第 306章 雷霆回應,求五星好評,求求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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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成柱不是要證據嗎?不是要說法嗎?好!老子給他,記錄命令!”
    “是!” 一旁參謀立刻坐到桌前,鋪開電報紙。
    司令員雙手撐桌,身體前傾,像即將撲向獵物的猛虎,目光銳利一字一句:
    “致:金成柱同誌:”
    “你方來電收悉,本司對貴方所提‘惠山隘口事件’及對我獨立炮兵旅長陳朝陽同誌,之嚴重指控我誌司經緊急核查,現嚴正回複如下:
    一、關於事件時間線之根本矛盾與先手證據:
    “我方於更早時分,即收到陳朝陽同誌發自惠山前線的急電(原文副本隨本電附後)。
    該電報詳細報告了當日清晨,因貴方特派員樸正哲無理索要戰利品引發衝突、樸煽動民眾堵塞隘口、我部以零流血方式處置驅散並抓捕煽動者之全過程。”
    “尤為關鍵的是,陳朝陽同誌在該電文中,基於樸正哲之言行及現場態勢,已清晰預判並預警。
    試問:關於你方提供‘證據’之重大疑點與邏輯悖論:
    第一,陳朝陽部剛經曆苦戰,繳獲物資於嚴寒中實為救命之需。
    樸正哲無理索要遭拒,此乃職責所在,何來‘懷恨在心’至屠殺平民之深仇?此動機純屬主觀臆測,牽強附會!
    第二,隘口衝突甫定,若我軍真欲報複,豈會選擇此時、此地,屠殺‘親善’平民?
    此乃授人以柄,自陷絕境,稍有理智者,斷不會行此蠢事。
    第三,現場‘遺落’之誌願軍手榴彈,岩石刻字內容惡毒低劣,筆跡生硬刻意。
    此等‘證據’過於明顯指向我軍,實乃典型栽贓嫁禍手法,若真係我軍所為,銷毀痕跡唯恐不及,豈會留下如此醒目‘罪證’?!
    第四,所謂‘目擊證詞’出自樸正哲之隨行秘書,其本人即為衝突核心當事人及指控者,立場偏頗,證詞可信度存疑!
    且其證詞與陳朝陽預警報告存在根本性矛盾。
    我方嚴正要求與立場:
    基於上述無可辯駁之事實與邏輯,樸正哲乃此惡性事件之最大嫌疑人!
    其有充分作案動機,索要未果、煽動失敗、作案條件,其本掌握武裝警衛……”
    “我方嚴正要求:
    1. 貴方須立即無條件控製樸正哲及其所有隨行人員包括秘書、警衛等,解除其武裝,就地羈押!
    禁止其與外界任何人員接觸,防止其銷毀證據或潛逃!”
    2. 貴方須立即提供所謂‘目擊證人’,接受由中朝雙方共同組成之調查組質詢!
    任何拒絕或拖延,均視為心虛!”
    3. 誌司將即刻派遣由經驗豐富之保衛幹部、軍事偵察專家及法醫組成之權威調查組,會同貴方人員,共同趕赴惠山隘口現場,進行徹底、公開、公正之現場勘察與物證檢驗!
    一切結論,以現場調查結果為準!”
    我方嚴正聲明:
    1. 陳朝陽同誌及其所率獨立炮兵旅,是久經考驗、功勳卓著的英雄部隊!
    是人民的優秀兒女,誌司對其品格、忠誠與戰場紀律,抱有絕對信心!
    在聯合調查結論正式出爐前,任何針對陳朝陽同誌及該旅的汙蔑、構陷,均係對我軍之嚴重挑釁,我方絕不容忍,並將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予以堅決反製!
    2. 此次‘惠山隘口事件’,性質極其惡劣!
    絕非簡單的軍民糾紛,而是由樸正哲等極少數敵特分子,不排除其背後有不明外部勢力支持,蓄意製造事端、屠殺其本國平民、
    嫁禍誌願軍,旨在破壞兩國、兩軍用鮮血凝成的戰鬥友誼,離間聯合司令部作戰協同的嚴重政治陰謀!”
    3. 我方敦促貴方,務必擦亮眼睛,明辨是非,勿中奸人之離間毒計!
    應以粉碎美帝國主義侵略、解放朝鮮全境之戰爭大局。
    為任何破壞團結、損害共同抗敵事業的行為,都將是親者痛、仇者快的愚蠢之舉!”
    “記錄完畢!”
    記錄參謀放下筆,聲音沉穩回應。
    司令員接過電文稿,目光掃過每一個字,確認無誤後,重重地在末尾簽下自己名字
    “立刻發出,用最高密級,同時,原件加急報送北平!” 司令員將電文交給通訊參謀,又補充道,“給九兵團發急電:‘陳旅安全高於一切!
    遇有朝方或不明身份武裝人員擅近,可警告,必要時自衛,物資嚴加看管!’”
    “是!” 通訊參謀肅然敬禮。
    江界山腹指揮部,氣氛異常詭異。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金成柱便收到了來自大榆洞的回電。
    這速度之快,本身就透著誌司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當譯電員將那份電文副本呈上時,金成柱心中那團還在熊熊燃燒的正義怒火,瞬間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隻剩下嘶嘶作響、嗆人刺鼻的餘煙。
    他迫不及待地展開電文,目光掃過那些冰冷的鉛字。
    然而,僅僅幾行之後,他臉上的肌肉便不受控製地抽搐起來。
    這不再是單純的憤怒,而是震驚、疑慮、難堪,以及一種被扼住咽喉,幾近窒息的恐慌,讓他這張一向威嚴冷硬的麵孔瞬間漲成了難堪的豬肝色!
    “豈有此理,總司…他竟敢如此回護?!” 金成柱心中本能地咆哮,但這份咆哮底氣不足,
    帶著一絲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虛怯。
    誌司的電文措辭強硬,字裏行間透出的全是對陳朝陽那不容置疑、近乎盲目的信任,狠狠砸在他剛剛建立起來的“鐵證如山”的認知上。
    這根本不是“要求調查”的態度!
    這是赤裸裸的宣告:陳朝陽絕無可能做下此事,誌司無條件站在他身後!
    他金成柱的指控,在誌司眼裏,恐怕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
    這份剛剛收到的複電,此刻不僅燙手,更燙心,燙得他坐立難安,恨不得將其立刻扔進火爐!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掃向桌上另一份文件——那正是他親口擬就、字字泣血、殺氣騰騰的控訴電文。
    這份讓他引以為傲、以為足以讓誌司低頭、讓陳朝陽伏法的“檄文”,此刻在這份雷霆反擊的回電麵前,顯得如此可笑、甚至…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