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0章新仇舊恨(求求五星好評,今天萬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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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國下議院,工黨議員拿著《衛報》的報道,厲聲質詢政府:“我們士兵的生命,是否也被華盛頓放上了戰略天平的‘可消耗’一端?” 澳大利亞、加拿大等國反戰團體以陳文為據,掀起新一輪撤軍請願浪潮。
    仆從國政府陷入內外交困的窘境。
    一天一夜近乎亡命的奔襲後,部隊終於抵達長津湖戰區邊緣,無名高地附近一處預設、可以俯瞰公路的隱蔽觀察點。
    提前抵達並在此接應的偵察連長王建和,臉上帶著凍傷和疲憊,但雙眼卻燃燒著亢奮的火焰。
    “首長!您到的太是時候了!”王建和指著山下蜿蜒如白練的公路,以及遠處新興裏方向那不斷閃爍的炮火紅光,
    “美7師31團(北極熊團),剛被咱九兵團的兄弟部隊從新興裏那個鐵桶陣裏硬生生砸出來了!
    現在正沿著這條公路,像一群被打斷了脊梁的野狗,拚命往南邊逃命呢!
    隊形拉得稀爛,坦克、卡車、步兵攪成一鍋粥,看著人還不少,可魂兒都他娘的嚇飛了!”
    陳朝陽一把抓過望遠鏡,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精神一振。
    鏡筒移動,視野裏,在鉛灰色壓抑的天空和死寂的雪地背景下,一支規模不小的美軍縱隊正沿著冰凍的公路,像一條受創瀕死的巨蟒,緩慢蠕動。
    車輛引擎噴吐著濃重的黑煙,步兵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在積雪中,隊形鬆散淩亂,毫無章法。
    隊伍中段,幾輛加裝了醒目天線的指揮車在混亂中格外紮眼——正是那支被打殘了、失去了團旗的“北極熊團”殘部!
    美31團也正是敵美韓聯合圍殲陳朝陽部的主力之一,沒想到他們歸建了長津湖戰場……
    一股冰冷的殺意瞬間在陳朝陽胸中升騰炸開!
    新仇加舊恨,長途奔襲的疲憊被這送到嘴邊的獵物徹底驅散。
    他猛地放下望遠鏡,聲音如萬載寒冰崩裂,帶著決絕:
    “好一群‘北極熊’,剛挨了九兵團的悶棍,就敢從老子眼皮底下溜?王承柱!”
    “到!”
    “看到山下那條長蟲了嗎?‘北極熊’的殘兵敗將。你的炮,給老子瞄準了。76炮群,覆蓋其頭部和腰部,掐頭去尾!
    105榴,重點照顧那幾個天線林立的烏龜殼和堵在路上的鐵王八!
    給我狠狠地砸。用炮彈告訴他們,從新興裏爬出來,不是生路,是死路,是老子給他們準備的葬身之地!”
    “明白!”王承柱的聲音透著猙獰的興奮,迅速撲向炮隊鏡,嘶啞的口令聲在呼嘯的寒風中炸響:“全營注意,目標:河穀潰敵,榴彈,瞬發引信,一號裝藥,基準射向…放!”
    命令通過步話機瞬間傳達到各個依舊熱血沸騰的炮位。
    測距手嘶吼著報出修正參數,炮長瞪圓了眼睛複誦口令,裝填手用盡力氣將冰冷沉重的炮彈塞入炮膛!
    “轟!轟!轟!轟——!!!”
    冰冷沉寂的山脊線上,驟然爆發出連綿不絕、震天動地的怒吼!
    &nm野炮和數門105mm榴彈炮同時噴吐出複仇的烈焰!
    炮口風暴卷起漫天積雪,形成一片短暫而壯觀的白色煙牆。
    尖銳淒厲的炮彈破空聲撕裂了長津湖上空凝固的寒氣,帶著死神的尖嘯,劃出致命的弧線,狠狠地砸向山下公路上這支混亂不堪的美軍縱隊!
    第一輪齊射像長了眼睛的雷霆!
    炮彈精準地砸在縱隊的最前方。
    一輛充當開路先鋒的M4“謝爾曼”坦克被一枚105榴彈直接命中炮塔根部,“轟隆”一聲巨響,炮塔被掀飛,
    殉爆的彈藥將整個車體化作一團劇烈燃燒的火球,瞬間將狹窄的公路堵得嚴嚴實實!
    &nm炮彈尖嘯著落入緊隨其後的卡車群和密集的步兵隊伍中。
    劇烈的爆炸掀起衝天的雪泥混合著黑煙,破碎的車輛零件、斷裂的肢體、染血的裝備四散拋飛!
    淒厲的慘叫瞬間壓過了引擎的轟鳴!
    第二輪齊射接踵而至,目標直指縱隊中段!
    這裏擁擠著更多的輜重卡車、彈藥車以及被驚惶步兵簇擁著的幾輛指揮車。
    炮彈猛烈的爆炸瞬間將長長的車隊攔腰斬斷!
    一輛滿載彈藥的卡車被引爆,巨大的橘紅色火球騰空而起,吞噬了周圍十幾米內的一切,滾滾濃煙直衝雲霄!
    衝擊波將附近的士兵像稻草人一樣掀飛。
    那幾輛指揮車在連續的爆炸衝擊波中劇烈搖晃,其中一輛被近失彈的破片和衝擊波直接掀翻在地,粗壯的天線折斷扭曲,車體冒出滾滾濃煙!
    “炮擊,是炮擊,上帝啊!”
    “是那些中原人的魔鬼炮兵,他們怎麽在這裏?!”
    “快跑啊,離開公路!”
    “醫護兵!醫護兵!救命啊——!”
    山下瞬間陷入一片鬼哭狼嚎、血肉橫飛的煉獄!
    原本就驚魂未定的美軍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毀滅性打擊徹底打懵、打垮了。
    隊形完全崩潰,士兵們像沒頭的蒼蠅,本能地丟下武器,尖叫著撲向公路兩側看似安全的雪溝,尋找著根本不存在的掩體。
    軍官聲嘶力竭的呼喊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爆炸和絕望的慘叫之中。
    坦克徒勞地轉動炮塔試圖尋找目標,卻被混亂擁擠的車流和驚慌失措的步兵死死堵住,成了活靶子。
    “打得好,砸,他娘的,給老子狠狠地砸!”王建和在觀察哨興奮地狠狠捶了一下凍得硬邦邦的地麵,濺起一片雪沫。
    陳朝陽舉著望遠鏡,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有一種計算著毀滅的軌跡。
    他對著步話機,聲音平穩卻帶著森然殺意:“延伸射擊,封鎖前方隘口,覆蓋後方退路,別放跑一個,高炮連前出預設陣地,準備打鳥(敵機)!”
    炮火開始按照冷酷的計劃延伸。
    炮彈呼嘯著封鎖了公路前方那個狹窄的、唯一的生路山口,炸起的雪牆和彈坑形成死亡屏障;
    致命的彈雨也砸向隊伍尾部那些試圖掉頭、或者拋棄車輛徒步逃跑的美軍士兵,將他們死死按在這段死亡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