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西工大。
    正月初十，秦亮就帶著老爹和老婆回來了，這次還多了大伯一家人，經過一番考慮，他們決定在長安開始新的發展，秦亮對此自然得大力支持。
    不過……剛剛回到西工大，一堆的事情就在等著他了。
    “秦，你們西工大的技術真是太厲害了，這才十幾天的工夫，就給我們跑出來了那款戰鬥機的外形！”尼古拉尼基京滿臉興奮。
    伊萬米高揚在協調完之後就走了，畢竟他是設計局的負責人，不可能一直留在東方，而尼古拉尼基京，就是曆史上米格1.44項目的副總工程師，所以他就留在了東方，親眼看著東方人把飛機的外形給跑了出來。
    “我們已經根據你們的設計圖紙，拿到了我們國內的風洞去，吹風洞的結果非常好！”
    隱身外形不考慮，哪怕隻是氣動外形，也需要仔細研究和修改的，如果老毛子靠自己的實力，僅僅是外形，就可能要折騰兩三年，現在，僅僅半個月工夫，就給跑出來了！
    這東方的研發實力，真是太強悍了，那超級計算機，絕對是搞科研最好的東西啊！
    “嗯，那就好。”秦亮點頭：“接下來，可以幫你們跑那個輕型戰鬥機的外形。”
    “咳咳，這個嘛……”尼古拉尼基京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咱們這個重型戰鬥機項目，可能還需要你們幫忙，比如說，將飛機的結構設計也給跑出來……”
    老毛子是吃到了甜頭，感覺真香了。
    現在，蘇27才剛剛開始量產，他們的米格1.44項目要是能快速推進的話，那等以後，米格1.44橫空出世，蘇27的產量就會被壓縮，他們要打壓蘇霍伊設計局，他們才是蘇聯軍機第一巨頭！
    氣動外形沒問題，接下來就是詳細設計了，要是靠他們自己在繪圖紙上設計，還得一兩年的時間，計算機雖然買回去了，磨合也需要時間，而且，買的還都是普通的微機，隻能設計，不能計算。
    具體的受力結構，還是得在超級計算機上算過了才行！
    “當然可以，不過……這受力結構，我們自己也不見得就能算得完美，我們出設計圖，你們還是得自己重新算一遍。”
    這句話聽在一旁的許德耳朵裏，就有了其他的意思，秦亮這意思……分明是想要坑他們一把吧？
    繼續在飛機的結構上留坑，讓老毛子耗費巨資研製的新機自身帶缺陷……這一招已經不是第一次玩了。
    “好，沒問題！”尼古拉尼基京點頭。
    “對了，你們還需要把配套的發動機資料給我們，這樣我們才能根據發動機來設計機尾。”
    這才是秦亮的真正想法！
    雖然給蘇27使用的AL31F發動機才剛剛算是研發成功，但是，老毛子的第五代發動機，在1981年就已經開始了，研製單位依舊是留裏卡設計局，產品的秘密代號是產品20，後期會正式命名為AL41F。
    這是一款對標F119發動機的先進產品，按照老毛子自己的方式推算，推重比高達11，按照美國的估算，推重比也達到了10，這是四代發動機的重要指標！
    當然，和西方的發動機不同，老毛子的發動機不在乎壽命，可以說，高推力是用犧牲壽命換來的。
    就算是這樣，AL41F發動機的開發，依舊是困難重重，直至蘇聯解體，這款發動機也沒有正式量產，後來的米格1.44試飛的時候，用的也不過是留裏卡設計局的樣機而已，並沒有完成全部的發動機實驗科目。
    所以，大毛後來隻能是用AL41F上已經取得的研發成果來改進現有的AL31F，產品117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到了蘇57時代，上麵使用的發動機，依舊沒有達到八十年代四姨夫的設計指標。
    現在，秦亮並不打算幫老毛子完成四姨夫的研發，但是……如果拿到了老毛子的技術資料，己方單獨搞的話……
    反正在和羅羅公司合作的過程中，東方的航空發動機設計水平，已經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拿到四姨夫的技術，己方還真能獨立推動把這種發動機搗鼓成熟了！
    這款發動機被藏到了曆史的迷霧中，具體數據有很多說法，但是，不開加力推力12噸，加力推力18噸，已經是這些數據中的最低說法了。
    這發動機要是給咱們的殲二十換上，那性能……
    想到這裏，秦亮就更加期待了，而對麵的尼古拉尼基京，則有些為難了。
    隻搞一個飛機外形，的確不需要考慮發動機，但是搞機體的結構設計，那發動機數據就得知道，而且進氣道還得匹配，如果不給，那東方人也不可能隨便設計啊，總得有個指標！
    “怎麽？貴方有困難？如果涉及機密的話，也可以把你們蘇27戰機上的發動機數據給我們，我們用這款發動機來匹配，不過……等以後，你們再安裝新發動機的話，就得重新匹配了，萬一尺寸不合適，還得大改。”
    不同的發動機，外形是不一樣的，這發動機艙預留大一些，今後改體積大的發動機還能塞下，如果預留不夠……那就得連外麵一起改，工程量巨大。
    進氣道的匹配也很重要，如果橫截麵積不夠，空氣流量無法滿足發動機需求，同樣得修改。
    這可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解決的，工程量大到……說不定會和重新設計差不多。
    “好，我會盡快協調國內，把發動機數據要過來的。”尼古拉尼基京點頭：“對了，還有，那款F117隱身機的複原工作也進展很快，再過幾天，就能飛起來了！”
    “嗯，修好之後，你們就盡快把它飛回去，留在我們這裏，始終是個累贅，萬一被美國發現，我們還有大麻煩……”
    “嗯嗯。”
    老毛子還怕東方人修好了之後，留著不給呢，現在，對方的態度，正合他們的心意啊。
    172廠，某獨立車間。
    “顧老，這飛機結構，我們都已經吃透了，進行完這個項目，回去之後，我們就能自己造了！隻是這表麵的複合材料蒙皮技術，我們暫時還沒有，不過……隻要西工大提供就行。”李工滿臉的興奮。
    這飛機的修複工程，居然沒有人來和他們搶，於是，他們這段時間，裏裏外外地把飛機看了個遍，就連飛控程序都拷貝下來了！可以說，接下來的仿製工作，那是輕輕鬆鬆。
    “是啊，本來發動機是我們最大的難題，沒想到，這飛機裏裝的是F404發動機，去掉加力燃燒室就行，咱們手頭的中推正好可以完美替換，這次給老毛子複原飛機，發動機也被咱們給修理過，換了一些咱們的配件……”
    說話間，外麵走進來幾個人。
    這車間是戒嚴的，不僅僅有東方的哨兵，還有幾名老毛子，雙重保護下，有資格進來的人寥寥無幾，現在……還有外人能進來？
    大家夥抬頭望過去，就是一陣的興奮。
    “秦亮同誌！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個春節，咱們天天奮戰在這裏，過得最有意義了！”顧老笑嗬嗬地迎了上去：“看，咱們這飛，修理得如何？”
    隻剩下機翼外緣部分還在進行最後的維修工作，其他地方都已經修好了，座艙蓋也被扣了回去，彈射座椅也換了新的，畢竟東方的出口型戰機，有一部分就安裝了馬丁貝克的彈射座椅，可以完美複原。
    “嗯，不錯，各位都辛苦了！”
    一旁，尼古拉尼基京也很高興：“這機翼的修複工作進展順利，看來，最多三天就能把飛機飛起來了！秦亮同誌，我們米高揚設計局會調最優秀的試飛員過來，把這架飛機飛回去！”
    “嗯，當然可以。”
    在場的其他人都有是一愣。
    “秦亮同誌，要不要把這飛機先在我們這裏飛幾圈，確認沒問題了再飛走？”
    “不用，咱們西工大的維修技術一流，你們也都是最優秀的飛機工程師，還能出問題不成？”
    “可是……”
    “沒啥可是的，大家夥也都累了很長時間了，結束了這次任務，回去了好好休息休息。”
    說話間，外麵飄來了一股香味兒。
    又到了飯點了！為了保密，這裏連吃飯，都是由食堂的人給送過來的。
    “來，秦亮同誌，嚐一嚐咱們172廠的夥食！”
    於是，大家夥拿著鋁合金飯盒，三五成群地找地方吃飯。
    顧老端著飯盒，和秦亮在一起。
    “秦亮同誌啊，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複工作，咱們已經掌握了這款飛機的所有參數，連設計圖紙都能輕鬆地畫出來，所以……秦亮同誌，你說咱們沈洋那邊，能不能把這款飛機造出來？”
    “這我說了不算，得看空軍需要啊。”
    秦亮就知道他們打的這個主意，當初主動請纓來幫忙修複，就是心存了仿製的想法，不過……怎麽說呢……
    到目前為止，F117的確是一款比較成熟的隱身機，己方還有全套的技術儲備，仿製出來並沒有問題，關鍵是空軍是否需要。
    “秦亮同誌啊，這還得你去幫忙做空軍的思想工作吧，畢竟，空軍最聽你的話……”
    秦亮搖頭：“抱歉，我就不摻和了。”
    “秦亮同誌，隻要立項，咱們北方所有把握在一年內，把這款飛機送上天！咱們國內雖然也有隱身機項目，但是那些項目的研發周期可不短……”
    秦亮還是繼續搖頭，這件事，自己真的就不摻和了，因為……自己找不到這種隱身機存在的意義，航程近，沒有自衛能力……這飛機在後世被F35淘汰，不是沒有原因的。
    “秦亮同誌，秦亮同誌！”就在此時，有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西工大來電話了，請你立刻回去！”
    忙不完的事情啊。
    秦亮端著飯盒，上了車，一邊走一邊吃，到了西工大，飯也吃完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胃下垂。
    “秦亮同誌，到主樓會議室去，歐洲那邊來人了，他們……想要請咱們幫忙研製隱身機！”
    啥？秦亮也是覺得有趣，這意思是，全球的隱身機發展，都是咱們推動的了？
    歐洲人想要？咱們當然不會真心幫忙，畢竟，這些歐洲人沒一個好東西，不過……有生意上門，當然是要收的，賺錢的生意，為啥不做呢？
    會議室內。
    這段時間，羅羅公司和東方的合作是越來越多，所以，這次歐洲人過來，帶隊的還是羅羅公司的馬克羅伯遜。
    “我們和西工大的合作一直都很順利，這次，我們相信，也一定能在西工大這裏找到成熟可靠的方案的，畢竟，就連洛克希德公司都對你們的設計方案很看重……”
    “那是自然，我們西工大在隱身技術上的實力，世界第一，歡迎你們來找我們提供解決方案，現在，我們不用再寒暄了，還是說正事吧，首先，你們需要重型機，還是中型機？”
    隻有國土廣闊的國家才需要重型機，航程遠，載彈量大，歐洲目前隻有幻影4000一款重型機，而且法國也沒有裝備，隻是外銷給了阿三。
    所以，歐洲人是注定不會要重型機的。
    “中型機。”
    “單發還是雙發？”
    “雙發。”
    單發的話，那就需要大推，歐洲沒有，他們習慣性的搭配就是兩台中推。
    “鴨式布局還是常規氣動布局？”
    “鴨式布局，這可是潮流！”
    秦亮看向眾人：“說了半天，你們需要的，就是把現在正在研發中的歐洲戰鬥機來個拉皮啊！”
    肯定不能給歐洲人研製真正的現代化的四代機，否則以後英國佬飛著己方改裝的隱身機，來咱們的領海上耀武揚威，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是，這歐洲人的要求，又必須滿足了，所以……幹脆就給他們直接拉皮台風戰鬥機好了！
    這樣一來，最多還屬於三代半，技術不算強，但是改裝最節省，而且，這樣一來，美國佬還怎麽推銷聯合戰鬥機項目？
    洛克希德公司已經不可能和東方一起合作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飛機推銷到歐洲去，拉著歐洲小弟們一起造JSF戰鬥機。
    如果台風經過拉皮，具備了不錯的隱身性，歐洲人還會采購JSF嗎？
    就按照這個方案來！
    眾人都驚呆了，拉皮，啥意思？
    切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秦先生，您是說，把我們的歐洲戰鬥機進行外觀修型，讓它具備隱身能力？”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我們現有的歐洲戰鬥機，並沒有按照隱身機來設計啊，這樣修改，能達到真正的隱身機的需求嗎？”
    “沒錯，尤其是現有的戰機，沒有內置彈艙，這……這可是嚴重缺陷啊。”
    “各位，別著急，既然你們說這個內置彈艙的問題，咱們就從這個角度來說，如果戰機不能外掛，隻靠內置彈艙的話，那能掛多少？就拿洛克希德失敗的項目來說，隻能掛四枚中距空空導彈和兩枚近距空空導彈，你們說，這點兒掛載夠用嗎？”
    大家夥睜大了眼睛：“才這麽點兒？”
    這個時代，一架輕型機就能掛四中兩近再加兩個副油箱了，重型機的外部掛架十幾個！
    為了隱身性，犧牲掛載能力，有必要嗎？
    “那外掛會破壞隱身性啊！”
    “這隻是一個誤區，外掛怎麽就不能保證隱身性了？隻要我們設計專門的隱身掛架，外加專業的隱身導彈不就夠了？照樣能外掛十幾枚導彈，還不會影響到隱身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這樣說貌似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我們的歐洲戰鬥機，使用的是機腹進氣方式，這個……怎麽改？”
    “這的確是個問題，不過也並不難，如果經費充沛，我們可以大改成兩肋進氣，如果經費不足，我們可以簡單修型。”
    反正有和洛克希德公司合作的項目，把那個機頭直接移植過來就行，隻是不知道被本裏奇知道之後，這老兄會不會吐血。
    不用管那麽多了，先忽悠了歐洲人再說。
    “單垂尾肯定是要修改成V型雙垂尾的，可以大大降低雷達反射麵積，不過機翼之類的我不建議動，這樣會導致整個項目推倒重來，耗費的資金將會是天文數字……”
    “嗯，您這樣一說，倒真是可行，如果貴方幫忙設計的話，要多長的時間？”
    “如果隻設計一個外形的話，那你們把歐洲戰鬥機的氣動外形所有資料都交給我們，我們會在三個月內完成改進，項目預期需要兩億美元，首批需要給我們五千萬美元。”
    隻要對方出了第一筆錢，以後就得受咱們的擺布！
    這些家夥，顯然還有顧慮啊！
    “咳咳，如果你們能留在東方三天，那我們可以先跑一個粗略模型，讓你們看看。”
    “好！”這下歐洲人答應了。
    隻要看到己方跑出來的拉皮模型，對方一定會認同的，隻要簽了合同，交了定金，洛克希德公司就徹底傻眼了！
    至於歐洲人……開始會很滿意，等到以後開始掛載的時候，就發現，不管怎麽搞隱身掛架，隱身性能都會被嚴重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