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被豬一樣的抬出來

字數:4509   加入書籤

A+A-


    這是不打算入府,要在外麵掰扯了。
    葉正卿本就覺得丟人,如何還能讓人看笑話。
    心裏氣恨忠勇侯打人,但到底心虛。
    “親家定是誤會了,內子雖偶爾會犯些糊塗,但怎會害自己的女兒。”
    他說話留了餘地,萬一忠勇侯查到什麽,他也好改口。
    又安撫,“下官知道,侯爺將葉楨當女兒疼,根本不是謠傳的那般……”
    忠勇侯懶得聽葉正卿說場麵話。
    打斷他,“也不是沒害過,封賞宴的事本侯還記得呢。
    你若堅持要維護她,本侯便要懷疑這一切是你指使。
    造謠若構成誹謗,則會根據情節判處笞刑、杖刑,情節嚴重者流放。
    本侯打你算輕的,葉正卿,若你這官做膩了,就隨本侯去官府,否則讓王氏出來,本侯沒閑心同你糾纏。”
    這人在侯府住的幾日,他便看出來了,沒什麽本事,卻是個有官癮的,官途看得比命重。
    葉正卿見他不似開玩笑,也怕再被揍,隻得去叫王氏。
    想著忠勇侯總不好和女人較真。
    王氏剛還念叨葉正卿呢,人就到麵前了,頂著一張臉青紫腫脹的臉,卻是要她去府外和忠勇侯對質。
    她慌了,也惱了,“他自己行為不檢,關我什麽事。
    老爺也是,怎能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我不去。”
    忠勇侯怎會那麽快查到她?
    她看向辦事的婆子,瞪了過去,不是說辦得隱秘嗎?還不快去抹除痕跡。
    婆子得了暗示,溜走了。
    “他既找上門,定不會什麽證據都沒有。”
    葉正卿疼得厲害,又被忠勇侯用官途要挾,都是被王氏連累的。
    氣道,“這麽蠢的招,也就你想得出來,葉楨名聲不好,你我名聲又能好?”
    葉晚棠眸底劃過一抹惱恨。
    這主意是她提的,卻被葉正卿罵蠢。
    她揮退下人,“父親這是給葉楨做爹做上癮了?先前柳氏對葉楨下手時,父親不也沒反對?”
    那哪能一樣?
    當時柳氏可是承諾,隻要葉楨替謝雲舟擔下一切,她便設法讓忠勇侯提拔他的。
    可如今呢,他招了同僚嘲笑和一頓打,還有什麽?
    王氏得了女兒提醒,尖聲道,“她命薄自小在莊子長大,就算失德,也算不得你我教導不利。
    從南邊回來,她就嫁去了侯府,在侯府呆的時間比葉家還長,那也是侯府教得不好。
    俗話說,上梁不正下梁歪,沒準就是跟她那個婆母學的,謝邦還有什麽臉麵來尋我們的麻煩。”
    她為自己辯解,沒什麽底氣。
    心裏則想著這是將軍府,忠勇侯再囂張也不可能入府抓她一個女子。
    卻沒想到,傳謠的人早落忠勇侯手裏了,就差一個與他們聯絡的婆子。
    忠勇侯放被打的葉正卿入府,就是想讓王氏坐不住,引那婆子出來。
    婆子從後門一出去,就被他的人逮住了。
    連帶著那些傳謠者,一個不拉全被帶到了將軍府大門口。
    他們當眾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證據確鑿。
    王氏縮在府中不肯出,葉正卿進去叫人,亦躲著不再露麵。
    圍觀百姓議論紛紛。
    忠勇侯帶著崔易歡跨上將軍府的台階,將王氏昨晚汙蔑幾個孩子的事說了說。
    “許多人不解,本侯為何要將半個侯府給葉楨,因為謝雲舟並非本侯骨肉。
    他乃柳氏與付江所生,那麽葉楨便也算不上本侯兒媳。
    可她在侯府幾年受了不少委屈,親生父母沒一個做人的。
    她孝順本侯,用葉驚鴻傳授的兵法管理侯府,本侯欣賞她,認她這個兒媳。
    擔心出了侯府,她連容身之所都沒,本侯這才為她考慮一二。
    可沒想到,最先跳出來對她釋放惡意的竟是她的母親王氏。
    有這樣的母親,葉楨大受刺激,陷入夢魘昏迷不醒。
    本侯磊落半生,豈容王氏汙蔑,更不能助長這隨意構陷的歪風。”
    他朝眾人拱手,“先禮後兵,本侯給過王氏機會,她卻龜縮不出,葉晚棠這個將軍府主人,亦不曾露麵。
    本侯便隻能自己進去尋人,還請諸位替本侯做個見證,本侯無意尋釁。”
    崔易歡亦道,“侯爺若風流,這些年怎會無妾,便是我,都是因落水被救,又仰慕他才主動要求入府,他是正派的長輩,絕非謠傳那般。”
    忠勇侯微微詫異,她會幫忙說話。
    相較公媳豔事,大家同樣好奇王氏要如何解釋。
    忠勇侯在民間聲望不錯,他又自爆謝雲舟身世,不少人信了他和崔易歡的解釋,紛紛願意陪他入府。
    王氏得了信,要躲起來,可崔易歡卻帶著人進了後院。
    葉晚棠想阻止,看見跟在崔易歡身後的百姓,終究沒出聲。
    王氏掙紮,崔易歡兩巴掌打在她臉上。
    “侯爺良善,卻被你說得那般不堪,今日你不還我家侯爺一個清白,將來誰敢行善。
    無人行善,這世間全是你這般歹毒的人,讓那些需要幫助之人,如何活命?”
    這話百姓最有感觸,他們就是需要被幫助的群體。
    有人幫忙抓住了王氏的胳膊,其餘婦人也紛紛上前。
    王氏從未覺得這樣屈辱,她好似一頭豬般被抬到了忠勇侯麵前。
    證人皆在,辨無可辨!
    可王氏怎服氣,“從未聽說葉楨有什麽本事,更不曾聽驚鴻提過,她與葉楨有聯絡,教過她什麽。”
    她企圖引導百姓,那些話都是忠勇侯胡謅,用來遮掩他和葉楨的奸情。
    “母親不知道,那是因為女兒在莊上十幾年,母親不曾看望。
    將女兒接來京城,安置在最偏僻的院落,女兒幾日才得見母親一麵。
    母親更不曾問過女兒在莊上情況,女兒如何告知。”
    葉楨醒來本是要去處置了蠻奴,聽聞忠勇侯為她出頭,便決意先來將軍府。
    王氏笑,“看吧,忠勇侯分明在撒謊,不是說她暈倒了嗎?”
    “讓母親失望了,女兒隻是昏迷了,並非死了。”
    昏迷的人總有醒來的時候。
    葉楨被那場夢魘耗盡了精氣神,她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平靜地看向王氏。
    “從前,女兒渴望父母親情為此努力,經此一事,女兒醒悟了。
    不愛便是不愛,女兒身心疲倦,已無力深究母親為何會對自己的女兒,這般殘忍。
    今日我來,是想要同父親母親討要兩樣東西,以此做個了斷。”
    王氏狐疑,“你想要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