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真是色欲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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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啟動,空調溫度也上來了。
斯見微都把外套脫了,轉頭一看,阮流蘇還裹著羽絨服,嚴嚴實實。
她臉紅紅的,額角泛著細密地汗。
甭管再怎麽較勁,斯見微還是伸出手探了下阮流蘇的額頭:
“你被這狗東西傳染感冒了?”
“沒。”阮流蘇推開他的手:“我就是有點兒冷。”
斯見微把空調溫度又往上調了兩度:
“這麽冷的天兒,玩病了吧?”
他瞥了她一眼,眼神裏仿佛在說:看你以後還瞎不瞎玩兒了。
阮流蘇看著車裏三十度的高溫,熱到頸窩裏都是汗水,心想還是快點到家吧,她今天真是腦子有問題才敢答應顏禾這麽穿!
待會兒到家了還得避著媽媽和小姨。
她裏麵穿的什麽東西啊?
吊帶,黑絲,快到大腿根兒的短褲!
顏禾說她胸大,胸型好看,還選了條胸鏈,從脖子一直裝飾到胸下。
燈光一照,上麵的水鑽亮閃閃地,把胸口襯得又白又嫩。
阮流蘇不由自主地又把羽絨服拉鏈拉高到下巴,整個人乖巧地縮在衣服裏。
有這麽冷嗎?斯見微又看了眼阮流蘇,想了想,貼心地為她打開了座椅加熱。
阮流蘇整個人像在火裏燒,熬了半天,看行駛方向不對:
“你去哪兒啊?不送我回家嗎?”
斯見微指著她懷裏的小團子:
“你的狗你不負責?半夜還得伺候它喝次藥。”
“你不會嗎?”阮流蘇人都傻了:“不是說好了這段時間,你先養著嗎?”
“不會。”斯見微完全忘了自己前幾天在澳洲是怎麽伺候狗的了:
“我人都不會伺候,還伺候一條狗?”
阮流蘇很佩服他此刻理直氣壯。
車子駛入郊區一處園林深處,幾層門禁後,斯見微下到地下車庫。
和上次斯見微帶阮流蘇打遊戲那套別墅又不一樣了。
這套比那套還要大。
“這是哪兒啊?”阮流蘇跟著斯見微在車庫裏繞,經過好幾排豪車,才看到電梯。
她生怕跟丟了,跟得很緊。
“我爺爺家。”斯見微看她穿著高跟,走起來有些不穩,放慢腳步單手抱著狗,又去牽阮流蘇:
“小狗需要休息,這裏離得近。”
路過的傭人,管家,還有保安都停下來,畢恭畢敬地叫了聲斯見微:
“小少爺。”
然後又衝他拉著的女孩點頭打招呼。
小少爺帶著女孩和小狗回斯公館,不管是女孩還是小奶狗,他們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旁邊的傭人上了一些果盤和宵夜糕點放到客廳桌上,微笑著說:
“這位小姐,我幫您把衣服掛起來吧,室溫是舒適的,如果您覺得冷,我再給您找一件薄一點的披肩?”
阮流蘇很不適應這種方式,兜兒裏的手按緊了自己的羽絨服搖頭:
“不用了,我就這樣挺好的,一會兒有地方洗澡嗎?還有換洗的衣服。”
傭人看了眼斯見微,看小少爺冷著臉不說話,她隻好安排:
“有的,稍等我為您安排。”
阮流蘇隻想趕緊跟著傭人離開,脫下身上的“斬男”裝備。
斯見微把小狗放到沙發上,用小毯子蓋好。
眼神幽幽地看著阮流蘇鬢角流下來的汗,突然想通了什麽。
他給旁邊的女傭揮了揮手:
“不用留人了,出去吧。”
斯見微一直不習慣這麽多人伺候,十幾歲就搬出去住了。
隻是今年春節,英國學校又不放假,他隻能趕在元旦這個點兒陪陪老頭兒。
不過這個想法,斯見微死也不會講出來。
傭人和保姆一出去,斯見微直接拽著阮流蘇坐到自己腿上。
阮流蘇像觸電一樣僵住,又忙著要起身。
隔著厚厚的羽絨服,她都能感覺到斯見微的手臂微微沉力,把自己往下摁。
她本來就熱了一路,站著還能透透氣。
現在二十六度的室溫,身上還貼著羽絨服,熱氣順著領口直逼天靈蓋。
“你裏麵穿什麽呢?藏了一路了。”斯見微摁著她的腿,連帶抓緊她的手。
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的汗水從下頜滑到脖子裏。
“敢穿,不敢讓我看啊?”
斯見微起了玩弄人的心思,“呢”“啊”“喲”這種語氣詞就會特別多。
京片子拖腔帶調的,要是從別人嘴裏講出來,多少都會有點下流輕浮。
他偏偏就要頂著這張還有點少年氣的帥臉戲弄人,又痞又壞又紈絝。
阮流蘇可太吃這套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就這樣,他笑著逗她,她就會忍不住臉紅。
但今天不一樣,她是為了解放自我打扮的,嚐試從來沒嚐試過的妝容,穿搭,她是怕斯見微嘲笑她,她才不好意思露出來。
既然斯見微都這麽說了,又不在合同期限內,阮流蘇才懶得像在倫敦的時候慣著他。
阮流蘇從衣服外摁住他往上滑的手,看著斯見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這是我去pUb穿得,沒有不敢給你看,在什麽場所穿什麽衣服,和你沒關係。”
她推著斯見微的手起身:
“現在是寒假,我們的合同不奏效的,我不想給你看,你就沒有權利看。”
反正她不在他身邊,他還有禦姐陪著,多漂亮啊,大長腿,大高個兒,還是前女友。
斯見微就知道,這一晚上吵架免不了的。
這人就是看錢才在倫敦對她千依百順的,一回國不給錢了就原形畢露了吧?
就算氣不過,斯見微還是想看,他都摸到絲襪了,真不甘心:
“那我給你再補十五萬,把寒假續上。”
我真是色欲熏心,斯見微自己罵了自己一句。
阮流蘇也有點生氣了:
“我不接受假期工作,你真的想看,找你前女友去吧。”
反正他前女友也回來了,還這麽好看,剛剛他倆就眉來眼去的。
看相處方式,斯見微還讓著他前女友的,阮流蘇還沒見過斯見微讓過誰呢!
阮流蘇走到小狗狗旁邊看了看,又給它把毯子蓋緊,想出去找傭人安排一間客房。
剛剛斯見微繞了好幾片園林式的建築才到這裏,大半夜的,阮流蘇知道要是斯見微不送,她大概率也是走不掉了。
阮流蘇往門口剛走兩步,門都沒打開,腰上就多了股力氣,拖著她壓到沙發上:
“非得來硬的是吧?”
斯見微就不是好說話的人,都一塊住了半年了,怎麽弄阮流蘇他再熟悉不過。
他身體抵著她,手利落地把羽絨服拉鏈從頭拉到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