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斯見微視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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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開始,阮流蘇和斯見微是不在一起睡覺的,所以每次完事,斯見微都有種被白嫖的感覺。
    他特別不高興。
    真是的!
    溫存過後,親親抱抱都沒有,阮流蘇提褲子就走。
    尤其是有時候他多嘰嘰歪歪吵了兩句,又不是真心話,最多懟了阮流蘇兩句吧,阮流蘇就氣哼哼地把房門自己一鎖。
    他還得在房門外一邊敲門一邊哄:
    “不就是不讓你談戀愛嗎?至於這麽不高興嘛?”
    “隻要你不找男朋友,我就給你加錢!”
    “翻三倍工資,每個月送你十件禮物,行不行?”
    阮流蘇被他傷到也硬氣得很,仗著門鎖著,他辦不了她,在房間裏跟他吵架:
    “斯見微你這是什麽語氣?誰稀罕你的破禮物?我一件都沒拆,你還能送下一任保姆!”
    斯見微真是氣夠嗆,阮流蘇這架子可真大,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從小到大就沒這麽低頭哄過人!
    真是反了天了,也不知道到底誰是誰的保姆。
    後來斯見微找管家重新配了鑰匙,阮流蘇再反鎖門氣他,他就直接開門進去。
    反正他無法無天慣了,他的女人,他還不能進她的屋,用她的浴室,睡她的床了嗎?
    阮流蘇就是他一個人的,誰都別想搶走!
    到倫敦第一個月月末的時候,斯見微去柏林出了一趟長差,大概四天。
    在這之前,斯見微和阮流蘇一起辦入學手續,找實驗室,認路,每天都是形影不離的。
    “你別害怕,別墅安保係統做的挺好的。”
    “如果有事就打我私人號碼,我開封閉會議的話,助理或者秘書會接。”
    “要乖乖的,別跟你們實驗室那幾個同門走的太近,尤其是那兩個阿三,一看就沒憋什麽好主意!”
    斯見微臨走之前交代的話重複個沒完沒了,還是不放心,他又拉著阮流蘇問:
    “要不是我跟你導師請個假,你跟我去玩玩唄?”
    “不啦,還要學習呢。”阮流蘇踮腳捧著斯見微的臉親了親,還是有點舍不得,又緊緊抱著他的腰,在他懷裏蹭了好幾下,然後紅著臉說,
    “你快去快回好不好?我等你回家。”
    這可把斯見微美翻了。
    家。
    什麽家?
    他和阮流蘇的家嗎?
    哎呀,怎麽他就和阮流蘇有了一個家呢?
    斯見微出門的腳步都在打飄,甚至在路上還搜了老黃曆算日子,想著要不要抽空去趟拉斯維加斯,和阮流蘇先把證給領了。
    “周特助,你看這老黃曆上說宜嫁娶,是不是真的對婚姻有加成?”斯見微指著平板,問正在開車助理。
    王特助年近中年,說話謹慎,他想了幾秒,也沒想出來新老板什麽時候準備結婚了?
    新老板才22歲,就要英年早婚?
    沒等王特助想出穩妥的回答,斯見微又自問自答,他先是歎了口氣,然後表情嫌棄,語氣卻洋洋得意:
    “你不知道,我女朋友真是太粘人了,我才出去四天,就催著我快去快回,煩都要被她煩死了!”
    斯見微在老黃曆上點了好幾個日期:
    “女人嘛,總是愛吃醋,大不了,先結個婚,免得她心裏不高興又來粘我,真是的!”
    王特助到底是過來人,想了半天,出於謹慎,還是提醒這個少爺別一意孤行:
    “斯總,國人還是傳統,您想結婚,女方父母的意見也很重要。”
    潛台詞就是,如果貿然先把證領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女方家庭?
    斯見微一聽就明白,他收了平板,結束了這個話題。
    這助理說的有道理,阮流蘇就不是那種能背著父母結婚的人。
    但斯見微還是加班加點,提前回家了。
    洗完澡天都快蒙蒙亮。
    斯見微擰了把門鎖,沒打開,阮流蘇又給反鎖了。
    斯見微就想看她一眼,找了鑰匙偷偷開了門,才發現阮流蘇腦袋幾乎都縮在枕頭裏了,呼吸還有點微微急促。
    他走近碰了下她的額頭,一層細密的汗,她緊緊蹙著眉,不知道夢到了什麽,薄薄眼皮下的眼珠還在滾動,有眼淚溢了出來。
    斯見微沒叫醒她,去拿了體溫槍和一杯溫水。
    “阮流蘇。”
    他把人抱在懷裏,輕輕喚了聲,然後又用體溫槍測了身體多處體溫。
    液晶讀數屏顯示體溫正常,斯見微鬆了口氣,伸手笑著捏了捏阮流蘇的臉:
    “你是小豬嗎,睡這麽死?夢到什麽了?”
    斯見微把人從夢裏搖醒,把她眼淚和汗擦幹,聽見阮流蘇小聲說:
    “我夢見我爸爸了。”
    斯見微喂她喝了幾口水水,又親了親她的額頭:
    “想家了嗎?想的話,我們就回去住幾天?”
    “算啦。”阮流蘇搖頭,紅著眼睛說:“我媽知道會擔心的。”
    斯見微抱了她一會,看了眼時間,又把人放回被窩裏:
    “你今天不是還有八點組會嗎?快閉眼,還能再睡三個小時。”
    他起身要走,感覺自己睡衣一角被拉住。
    低頭看見阮流蘇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就下撇著嘴角。
    “幹嘛?想留我陪睡啊?我可沒那麽好說話的。”斯見微嘴上這麽說,一屁股坐回了床上:“你得用行動來表示表示。”
    阮流蘇起來親了他的臉一口。
    “就這?”斯見微忍了忍,才把嘴角壓下去:“我是那麽廉價的?剛我還伺候你了呢,怎麽也得多親——”
    他話還沒說完,阮流蘇把被子一卷,又鑽回了被窩。
    本來夢到爸爸她還有點難過,現在被斯見微氣的,也不難過了,隻有火氣。
    “脾氣越來越大了啊阮流蘇,誰教會你給我甩臉子呢?”斯見微強行把被子扯開,鑽進去,從背後把人抱著,又超大聲哄著說:
    “別難過了,讓我抱抱。”
    阮流蘇又好氣又好笑,在斯見微懷裏扭頭,狠狠往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你可閉嘴吧,我真想揍你!”
    兩個人在被窩裏鬧了一會兒,最後都困得不行,又抱在一起睡了個回籠覺。
    接下來幾天,斯見微又以怕阮流蘇想家,發燒,做噩夢各種理由,陪她睡了好幾晚,徹底改掉了她提褲子不認賬的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