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八零首富的專屬大美人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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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進東郊小洋樓的日子,像是浸在蜜罐裏,每一天都泛著甜。
轉眼,就過了一個多月。
沈梔覺得自己像是被重新養了一遍。
任景幾乎是把她捧在手心裏寵著,她的膽怯和不安,被他一點一點地用愛意和耐心填滿。
院子裏的薔薇和月季被她打理得很好,她又去集市上買了些向日葵的種子,親手種在了院牆邊。
每天早晨起來,澆澆花,拔拔草,看著那些綠色的生命在自己手中冒出新芽,心裏就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她不再是那個隻會低著頭,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女孩了。
皮膚在精心養護下,變得白皙細膩,透著健康的光澤。眉眼間也舒展開來,偶爾對著鏡子,連她自己都會恍惚,原來自己笑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任景隻要在家,視線就幾乎不會離開她。
她澆花,他就在一旁幫她拿著水壺;她看書,他就坐在她身邊,安靜地處理文件,時不時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她做飯,他就在廚房門口靠著,看著她在煙火氣裏忙碌的身影,目光專注又溫柔。
這種無時無刻的陪伴和關注,讓她深切的感覺到自己被愛著。
隻是,偶爾在兩人最親密的時候,沈梔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總是溫柔的,每一個吻,每一次撫摸,都帶著珍之重之的小心翼翼。
可她能感覺到,在那份溫柔之下,似乎壓抑著一股更洶湧、更滾燙的東西。
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卻被他用強大的意誌力死死地控製著,隻肯流淌出溫和的暖流。
每當她察覺到那股一閃而過的、幾乎要將她吞噬的力道時,他都會及時停下來,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粗重,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掙紮。
但很快,那掙紮又會化為滿目的喜愛和柔情。
他會親吻她的眼睛,聲音沙啞地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久而久之,沈梔也就不再多想,隻當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這天,任景一早要去公司處理一個緊急的合同,早餐桌上還依依不舍地牽著她的手。
“中午我讓司機給你送飯,想吃什麽?”
“不用啦,”沈梔笑著抽回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的褶皺,“我想自己去街上逛逛,順便買點毛線,天氣要轉涼了,想給你織件毛衣。”
給他織毛衣。
這幾個字讓任景的眼睛亮了一下,他低下頭,在她唇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好,早點回來。不許跟陌生人說話。”他叮囑道。
“知道啦。”沈梔推著他出門,“快去吧,要遲到了。”
送走任景,沈梔在家裏收拾了一番,換了身新買的長裙,便拿上錢包出了門。
秋日的陽光正好,不曬人,暖洋洋地灑在身上。
她心情很好,腳步輕快地走在去供銷社的路上。
她想買一些淺灰色的毛線,織一件柔軟的開衫,任景穿著一定很好看。
就在她站在供銷社門口,正準備進去的時候,一個尖銳又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沈梔?”
沈梔回頭,看到了一個她並不想見到的人。
沈歲。
一個多月不見,沈歲像是變了個人。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襯衫,臉色蠟黃,眼下是兩團濃重的青黑,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憔悴和怨氣。
此時,她正死死地盯著沈梔,那眼神裏的嫉妒和不甘,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刀子。
沈梔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半步。
這段時間,沈歲過得一點也不好。
重生回來,她滿心以為擺脫任景那個變態,然後利用先知的優勢,大展拳腳,過上比上輩子更風光的生活。
可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想做生意,第一步就需要本錢。
可沈梔那個小賤人,居然把任家給的那麽大一筆聘禮全都帶走了!
家裏剩下的錢,她媽看得死死的。
她軟磨硬泡,才摳出來一點,學著別人去南方倒騰流行的喇叭褲。
結果她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嘴笨還不會看人臉色,被人騙了不說,帶回來的貨積壓在手裏,虧得血本無歸。
那之後,劉芬和沈建國就徹底斷了她的經濟來源,還一天到晚在她耳邊念叨,讓她趕緊找個人嫁了。
給她介紹的那些相親對象,不是歪瓜裂棗,就是家裏有點小錢的暴發戶,一個個眼神猥瑣,言語粗俗。
見識過任景那樣的樣貌、氣度和財力,沈歲哪裏看得上這些人?
更讓她憋屈的是,任家對外放了話,跟他們沈家再無瓜葛。以前那些看在任家麵子上對他們家客客氣氣的人,現在全都變了臉。
她爸想借著關係辦點事,處處碰壁,還被之前得罪過的人落井下石。
整個沈家,最近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個本該在任家受盡折磨的沈梔,此刻卻光鮮亮麗地站在她麵前。
皮膚白得發光,那身裙子一看料子就好,襯得她腰細腿長,臉上帶著恬靜安逸的笑。
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幸福感,像一根根針,狠狠紮進沈歲的心裏。
憑什麽這個蠢笨木訥的丫頭能過上這麽好的日子?
“喲,真是任太太啊。”沈歲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走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說,“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這身打扮,我們這些窮親戚可都認不出來了。”
沈梔不想跟她多費唇舌,隻淡淡地問:“有事嗎?”
她這副平靜冷淡的樣子,更是刺激了沈歲。
“怎麽,當了闊太太,就不認人了?別忘了,你身上穿的,吃的,用的,本來都該是我的!”
沈歲的情緒有些激動,聲音也拔高了些,“要不是你搶了我的婚事,現在站在這裏享福的人就該是我!”
她的話引來了路邊一些人的側目。
沈梔的臉色冷了下來。“沈歲,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這門親事,從一開始就是任家指名要的沈家的女兒,我不是嗎?更何況是你自己當初哭著喊著不肯嫁,現在看我過得好,又跑來顛倒黑白,不覺得可笑嗎?”
一番話,說得條理清晰,不疾不徐。
沈歲愣住了。
她沒想到,一向怯懦的沈梔,居然敢這麽跟她說話。
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沈梔的鼻子罵道:“你得意什麽!你以為任景是什麽好東西嗎?你別被他那張臉給騙了!”
看著沈梔那張因為被冒犯而微微蹙眉的漂亮臉蛋,沈歲心裏忽然冒出一個惡毒的念頭。
對啊。
沈梔現在這麽幸福,是因為她還不知道任景的真麵目。
上輩子,自己也是嫁過去之後,無意中闖入了那個房間,才發現了他那些嚇人的東西。
任景現在肯定也把沈梔瞞得好好的。
既然這樣……
那為什麽不讓沈梔自己發現呢?
一想到沈梔這張漂亮的臉蛋上,如果露出驚恐、厭惡、害怕的表情,沈歲的心裏就湧起一陣病態的快意。
她要毀了沈梔的幸福。
她要讓她也嚐嚐自己經曆過的那種恐懼和絕望!
想到這裏,沈歲的表情忽然變了。
她收起了臉上的激動和憤怒,換上了一副故作擔憂和同情的樣子。
“堂姐,”她放低了聲音,往前湊了湊,“我也是為你好。有些男人啊,表麵上看著溫文爾雅,人模人樣的,誰知道背地裏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癖好呢?”
她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沈梔的表情。
沈梔的腦海裏,瞬間閃過任景在親密時那些刻意壓抑的瞬間。
但那念頭隻是一閃而過。
她想到的是更多。
是任景為她出頭時的維護,是婆婆帶她逛街時的體貼,是他為她打造一個家的溫柔,是他每天清晨和傍晚從不間斷的擁吻。
這些實實在在的溫暖,讓她心裏無比安定。
“任景對我很好。”沈梔看著沈歲,目光清澈而堅定,“我的丈夫是什麽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不勞你費心。”
說完,她不再看沈歲,轉身走進了供銷社。
沈歲看著她的背影,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好,真是嘴硬!
她就不信,等沈梔親眼看到了任景的那些“玩具”,還能這麽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