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八零首富的專屬大美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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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溫柔得像情人間的呢喃,卻讓沈梔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凍結。
是任景。
他怎麽回來了?
助理不是說他要去應酬,會很晚回來嗎?
沈梔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後背緊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那股熟悉的雪鬆氣息,此刻卻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牢牢困住。
“我……我……”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嘴唇哆嗦著,想解釋,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我就是……隨便看看……我上來想打掃一下……”
這種解釋蒼白無力,連她自己都不信。
任景沒有說話,隻是禁錮著著她的雙臂,微微收緊了些。
他低下頭,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帶起一陣細微的癢。
“是嗎?”他的聲音含著笑,聽起來心情很好,“隻是隨便看看?”
他早就察覺到他的小妻子最近有些不對勁了。
她會偷偷地觀察他,眼神裏帶著一絲探究和困惑。她會在他去書房後,悄悄走到樓梯口張望。
他知道她在懷疑什麽。
本來他也不是什麽正常人。
任景的心裏,一直住著兩隻野獸。
一直是溫順的,懂得克製,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珍寶,隻想給她全世界最好的,讓她永遠活在陽光下,無憂無慮。
另一隻,卻是偏執的,黑暗的,渴望將她拖入自己的深淵,用鎖鏈將她捆綁,讓她完完全全地屬於自己,讓她也沾染上自己的氣息,再也離不開。
這些天,這兩隻野獸在他的身體裏瘋狂地撕咬。
理智告訴他,要藏好,要繼續偽裝,梔梔那麽膽小,她會害怕的,她發現之後一定逃跑,離他遠遠的。
可心底那個惡魔卻在不停地慫恿他。
讓她看,讓她知道,讓她明白她嫁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如果她接受了,那他們就是天底下最契合的一對。如果她不接受……
那就正好有理由把她關起來,不管好的壞的,都隻能給他。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瘋狂地滋生。
所以,他順水推舟,故意讓她察覺到自己的行蹤,故意在她以為自己不在家的時候,留下這扇沒有上鎖的門。
這是一個賭局,他賭的是沈梔的好奇心,賭的也是她對他的感情。
現在,看著他純白無瑕的小妻子,因為驚恐而臉色煞白,瑟瑟發抖地站在他黑暗的秘密王國裏,任景知道,他賭贏了。
他心疼得要命,想要立刻把她抱進懷裏好好安撫。
可更多的,是一種近乎扭曲的滿足和興奮。
看啊,她終於進來了。
他親手為她打造的,華麗又危險的牢籠。
“我……我聽見樓上有聲音,以為是……是進了賊……”沈梔還在徒勞地解釋著,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可憐極了。
她語無倫次,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拚命想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身後的人卻在這時有了動作。
門在身後“哢噠”一聲,輕巧地落了鎖。
這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沈梔的腦子裏轟然炸開。
她所有的解釋、所有的辯白,全都卡在了喉嚨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她猛地回頭,對上了任景的眼睛。
屋裏很暗,可她還是看清了他眼底翻湧的情緒。
不再是平日裏那種純粹的溫柔和寵溺,而是夾雜著一種她看不懂的,深沉的,帶著侵略性的東西。
那是一種捕食者盯著獵物的眼神。
“阿景……”沈梔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她放棄了解釋,轉而哀求,“我們……我們先下去,好不好?這裏……這裏好黑……”
她怕了。
不僅怕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而是怕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她以為自己很了解,卻發現原來一無所知的丈夫。
任景看著她,忽然笑了。
還是平時那種溫柔到能溺死人的笑,眉眼彎彎,嘴角噙著寵溺的弧度。
可他說出的話,卻讓沈梔如墜冰窟。
“梔梔不是好奇這裏嗎?”
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她冰涼的臉頰,指腹的溫度燙得她一哆嗦,“我們就在這裏,不好嗎?”
沈梔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她心中所有恐懼的匣子。
他知道。
他什麽都知道。
他知道她在懷疑,知道她在試探,知道她會上來……
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為什麽……”她喃喃地問,眼淚終於不受控製地掉了下來。
“噓。”
任景伸出手指,輕輕按在她的唇上,隨後擦掉了她掉落的眼淚,牽起了她冰涼的手。
他的手掌溫暖而幹燥。
“來,我帶你看看。”
他牽著她,一步一步,朝房間的中央走去。
沈梔的腳像灌了鉛一樣沉重,身體卻不受控製地被他帶著往前。
每走一步,屋裏的東西都在她眼底更加清晰。
她的心跳得快要炸開,恐懼像潮水一樣,將她整個人淹沒。
任景帶著她走到那張深紅色的床邊,才停下腳步。
他沒有放開她的手,而是轉過身,麵對著她。
“梔梔,”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鼻尖幾乎要碰到一起,聲音低沉而沙啞,“怕嗎?”
沈梔說不出話,隻能拚命地搖頭,眼淚卻流得更凶。
“別怕。”他抬起另一隻手,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仿佛全世界隻看得到她一個人。
“這些東西,是有點嚇人。”
他輕聲說,像是在安撫一個受驚的小孩,“但它們不會傷害你。”
他的目光掃過屋子裏的那些陳設,最後又落回到她臉上。
“我隻是……病了。”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緩慢而清晰,“治不好的病。”
“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想把她揉進骨血裏,想把她關起來,讓她隻看著我一個人,隻對我一個人笑,對我一個人哭。”
他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陳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我一直在忍耐,一直在克製。因為我怕嚇到你,怕你像別人一樣逃走。”
“可是梔梔,我快忍不住了。”
他握著她的手,慢慢收緊,力道大得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你每天在我麵前晃來晃去,對我笑,依賴我,抱著我……”
“你知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是多大的折磨?”
沈梔被他眼底那濃得化不開的瘋狂和占有欲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感覺自己像一隻被蛛網纏住的蝴蝶,無論怎麽掙紮,都隻會越陷越深。
“所以……”
她顫抖著,終於找回了一點聲音,“所以,你就讓我看到這些?”
“是。”任景坦然承認,他低頭,親了親她還在流淚的眼睛,那吻滾燙,帶著一絲鹹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