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章 你可別怪我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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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夏一直沒和他說這事,一是怕他擔心,二就是怕他衝動。
    結果,還是衝動了。
    林夏害怕出事,死死拉住他胳膊,
    “我又沒吃虧,不許去。”
    “沒吃虧就該放過她了嗎?”
    “你是軍人,不能意氣用事。”
    “但我也是你的男人。”
    作為男人,知道有人想害自己的媳婦,不替她出氣,那還叫男人嘛。
    她哪隻手下的藥,就把她哪隻手剁了,這是最輕的。
    陸北霆本就力氣大,又在氣頭上,林夏哪裏能拉得住他。
    他甩開林夏的手,林夏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的嘶了一聲。
    林夏還是第一次見陸北霆那麽倔,倔的像頭驢,氣的衝著他背影喊,
    “你摔到我了,我都站不起來了。”
    這句果然管用,陸北霆停住腳步,快步折回來扶林夏,
    “就你那小身板,你拉我幹什麽,摔了活該,摔哪了,哪疼,我看看。”
    語氣不好,但關心是真關心。
    林夏知道跟他吵沒用,伸開胳膊,“哪都疼,把我抱起來。”
    陸北霆心裏憋著火,把她抱起來放到飯桌旁的凳子上,
    “我看你就是裝的。”
    林夏看他氣消了一些,嗬嗬的笑,
    “我沒裝,屁股蛋是真摔疼了,晚上你給我吹吹哈。”
    對付脾氣倔不聽勸的男人,跟他胡攪蠻纏、撒嬌最管用。
    陸北霆被這個沒臉沒皮的女人氣笑了,
    “滾一邊去,你真會給我安排活。”
    他才不吹屁股蛋,打屁股還差不多。
    看他氣消了些,林夏給他講道理,
    “現在的情況,蘇筱然能不能在部隊待下去還是兩說呢,這個時候,你再一出手,背個處分什麽的,咱不是傻嗎?”
    “而且,咱們手裏也沒有蘇筱然給我下藥的證據,她要是死不承認,咱也沒轍,我的意思是,她下的藥自己喝了,這已經算是對她的懲罰了。”
    “你營隊那麽多事,我還有那麽多衣服沒做,時間那麽寶貴,浪費在那樣的人身上,還不如想想怎麽把咱們的小日子過好呢。”
    別說,她這樣一分析,陸北霆心裏舒暢了不少,
    “一套一套的,就你會忽悠我。”
    “我還有一條沒說呢,要是你再動去找她報仇的心思,坐了牢,那我可耐不住寂寞,你別怪我紅杏出牆。”
    陸北霆眸色晦暗,就差拍桌子了,
    “你敢。”
    “你、你敢我就敢。”林夏撅著小嘴。
    陸北霆都愁死了,怎麽就娶了個缺腦子的媳婦呢,你還紅杏出牆,厲害的你吧,你怎麽不上天呢。
    看我晚上怎麽收拾你。
    他也隻有在床上,能治得了她了。
    吃完飯,陸北霆要去營隊看看訓練情況,林夏讓他再三保證不會去找蘇筱然了,才放他走。
    “你都要紅杏出牆了,我還敢嗎?”陸北霆無奈道。
    他這樣和林夏說著,但心裏卻有自己的打算。
    不會衝動去找蘇筱然報私仇,但並不等於不把蘇筱然的罪名給坐實了。
    壞人就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既然沒有她下藥的證據,那就去找。
    他到營隊安排了下工作,便和江川去了縣城,去了胡玉玲說的那個房子附近。
    一番打聽很快,揪出了方青鶴。
    知道他們為什麽事而來,方青鶴嚇得快尿褲子了,問啥說啥,
    他願意將功補過,指正蘇筱然買藥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害林夏的。
    什麽情啊,愛啊,喜歡的,在這個關頭,都通通拋之腦後了。
    反正已經睡過蘇筱然了,也知道什麽味了。
    ……
    陸北霆走後,春鳳帶著招弟過來玩,
    兩人邊做衣服邊聊天。
    春鳳把這幾天家屬院傳的那些閑言碎語說給林夏聽,
    “林夏,以後那個李二妮和田桂英來做衣服,你別給她們做了,這幾天就她倆跳的歡,生怕你們不出事,要不是周主任壓著她們,不知道要造什麽謠呢。”
    沒一會,周蘭大姐聽說林夏回來了,過來看看,也加入她們的聊天,
    “咱這家屬院的軍嫂來自全國各地,什麽人品什麽素質的人都有,咱心裏有數就行了,盡量能不發生矛盾就不發生矛盾。”
    周大姐是婦女主任,格局大,凡事還是堅持以和為貴。
    吵起來,她還得出麵做工作。
    林夏之前聽說了,他們隔離的時候,周蘭和張鐵軍兩口子為她們的事沒少奔波,三更半夜喊去找小朱打聽他們的消息。
    都說患難見真情,雖然這不是難,隻是一次小小的隔離,就見證了人心的叵測,更見證了情誼的可貴。
    陸北霆回營隊那邊會給小朱,張鐵軍大哥他們一一道謝。
    林夏也不忘給周大姐道謝。
    雖然一句感謝代表不了什麽,但也要讓人家知道,她們的付出自己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的。
    人,都是需要那麽一句話的。
    周蘭大姐‘嗐’了一聲,
    “妹子,咱們姐妹能聊得來,那是緣分,你和陸營長的為人我們看在眼裏的,我們願意幫,再說,我們也沒幫上什麽忙。”
    三人正聊著,有人來喊周蘭,
    “周主任,你快去看看吧,王鵬飛和她媳婦打起來了,胡玉玲拿著繩子要上吊。”
    周蘭板起臉煩心的說,“這一天天的,還能不能讓我消停會。”
    她走後,春鳳拉著林夏也要去看。
    林夏忙著手裏的活,“咱不去,那兩口子不知道又演什麽戲呢。”
    胡玉玲要是舍得上吊,那她擺酒席請全國的人吃三天,慶祝慶祝。
    周蘭到那一看,院子裏擠滿了人,王鵬飛和胡玉玲打的不可開交。
    胡玉玲抓著王鵬飛的臉撓,撓出了好幾道血印子,王鵬飛就扇她的臉,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的胡玉玲臉上都是紅紅的巴掌印。
    圍觀者有氣無力的拉著王鵬飛,嘴上勸著別打了,心裏卻在加油,打得好打得妙妙打的呱呱叫。
    平時被胡玉玲扯過老婆舌的人,恨她,巴不得王鵬飛狠狠地扇。
    和胡玉玲一起扯老婆舌的人,也不怎麽喜她,動不動就顯擺自己是城市戶口,也期盼著她挨打。
    打,繼續打,別停,千萬別停。
    狠狠地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