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感覺自己可能搞錯了什麽。
    可能聽覺出了問題，可能選項有些錯誤。他……他聽到了什麽？
    “不符合前置要求？”
    無法理解。
    但並不是解釋不通。
    或許自己的天賦比預想中更加強力，以至於其實隻有D等級的鬥氣，竟是被自己玩出了超過尋常C等級的實戰效果！
    ——【兌換中級鬥氣，需要支付C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1500點。且兌換者必須擁有至少D級的鬥氣基礎。】
    ——【輪回者司明，不符合兌換該強化之前置需求！】
    很好。
    司明抬手，花費1獎勵點數購買了一套高級辦公桌。他在老板椅上坐下，雙肘撐在桌麵上，雙手疊起支撐著下頜和嘴唇。然後，思索。
    “有問題。”
    自己體內的黑夜鬥氣絕不可能連D級都沒有。然而主神牌的鬥氣，又和幾乎所有‘氣’相關體係兼容……等等，難道是自己的鬥氣特殊，不和哪怕標準版鬥氣兼容？
    “主神，是否可以兌換初級鬥氣？”
    ——【兌換初級鬥氣，需要支付D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800點。已滿足所有兌換前置條件。是否立刻兌換？】
    “…………”
    “主神，是否可以兌換中級內力？”
    ——【兌換中級內力，需要支付C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1200點。且兌換者必須擁有至少D級的內力基礎。】
    ——【輪回者司明，不符合兌換該強化之前置需求！】
    “問題很大。”
    司明繼續思考。
    “主神，我是否能夠兌換天使血統，而不存在兼容性衝突？”
    ——【兌換初級天使血統，需要支付C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2500點。該強化不會造成輪回者司明之血統，能量衝突。】
    沒有兼容性問題啊……那麽，換一個和所有常見能量體係都不兼容的強化呢？
    “主神，我是否能夠兌換噬能巨魔血統，而不存在兼容性衝突以及實力削弱？”
    ——【兌換初級噬能巨魔血統，需要支付C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1800點。該強化不會造成輪回者司明之血統，能量衝突，削弱。】
    噬能巨魔血統是一個特殊的血統，它擁有極端的體魄和自愈恢複能力。但卻又和所有的能量體係互不兼容。兌換了巨魔，便隻能夠成為裝配各項科技武器的肌肉打手。但是……
    “……這都能行的嗎？”
    司明又挑選了幾個特殊的強化並向主神提問，收獲的卻是一模一樣的答複。主神並不認為自己體內的黑夜鬥氣和這些覆蓋了各個互不關聯領域，甚至有著苛刻前置需求的能量體係衝突。甚至就連擺明了要有純淨無垢之體，簡稱白板的才能夠兌換的憑神降靈體質，自己居然也能夠順利購入。
    主神應該還不至於菜雞到識別不出黑夜鬥氣的程度。
    那麽……
    “……我到底練出了個什麽玩意？”
    不知道。
    但能確定的是，黑夜鬥氣確實是自己獨有的倚仗——它到底叫不叫鬥氣姑且不說。單是它這和各種奇怪強化都互不衝突的特性，便值得司明格外注重。
    畢竟另一個兼容幾乎所有體係的強化，叫做‘基因鎖’。
    而若是再算另外一個更加高端一點的，那便是‘心靈之光’。
    ——外掛終於到賬了嗎？
    ——還是說，我現在才意識到。我練出的這道黑夜鬥氣，就是我的外掛？
    念頭一轉。不必要的內容隨即跳過。司明向來是一個偏向實用的選手，而既然自己有著特殊的優勢在這裏。那麽自然也應該采用對應的合適構築。
    得整點輪椅了。
    先看看記憶裏的那些外掛係強化有沒有……
    ——【念動力浮遊炮——出典為‘泛科幻’，由一千枚可以相互聚合的浮遊炮單元所組成的精神感應係統。裝備者將自動獲取對應規格的念動力，但需要持續消耗能量才能夠將其有效驅動。若是能量耗竭，將主動抽取裝備者的生命力。購買該物品，需要支付A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8000點。】
    有，但是漲價了。看來這是一個比較平衡的版本，漏子沒有那麽好鑽。
    但是——
    ——【陰影穿行者——出典為‘泛奇幻’，特殊技能，兌換者可以融入到陰影，或者黑暗區域之中。在此狀態下兌換者將獲得大幅度匿蹤效果。同時免疫一切物理層麵毀傷。僅有超自然打擊方可攻擊到兌換者。】
    ——【購買該強化，需要支付C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2000點。並需要具備精神力者潛質。】
    這個倒是有，但C級的強化在機動性上的優勢實在不足。而且，自己也不是沒有掌握著潛伏屏息的技術。
    ——看著不像是第一世代的元祖表啊。
    司明皺了皺眉，雖然有不少細節都已經遺忘。但他姑且還記得第一世代的強化總數其實相當稀少。B級強化的總量甚至隻有‘數十’，但現在的他隻是隨意一掃，都能夠看到數百上千種不同規格的強化。
    各種各樣，花裏胡哨。有些司明聽說過，有些則是他完全沒有半點印象的奇怪強化。像是什麽守望者，魔法少女什麽的他姑且還有一點印象，但類似於資訊巫師，嬗變演武這種奇奇怪怪的玩意，卻是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都大略地看了一下。有些可以強化，有些則不適合他。不過翻閱到最後，他最終還是找到了適合自己的超模強化。
    ——【初級召喚死靈法師——出典為‘泛奇幻’，兌換將獲取特殊能量‘死靈氣息’，並獲得技能‘喚起死靈’。可以通過消耗屍體素材以及死靈氣息喚起指定規格的死靈。也可以將死靈氣息灌輸入新鮮屍體之中，使其成為‘僵屍’，‘幽魂’等低階死靈單位，該單位將如同召喚物一般服從施法者的指令。】
    ——【購買該強化，需要支付C級支線劇情2個，獎勵點數4000點。可額外支付800點獎勵點數，獲取專屬死靈儲存空間。該空間容許，且僅容許施法者存儲處於自身支配之下的死靈個體。】
    第三世代的輪椅強化，但在內容上似乎有所差異。他記得這一強化應該是出典自於暗黑破壞神世界觀。並且價格也要稍低些許。
    或許是如同念動力浮遊炮一般調整了物價，平衡了收益。但無論如何，這一法職確實能夠契合他的特殊能力。
    他對自己的黑夜鬥氣特性，已然有所猜測。隻有在一種情況下，這種力量才能夠兼容一切能量體係。
    而就算自己猜錯，判斷出了問題。選擇的這個強化，也具備足夠充裕的後勁。
    那麽……
    “主神，兌換初級召喚死靈法師。”
    ——【已受理。】
    光輝垂落了下來。
    強化的力量，在頃刻間便填充了司明的身心。
    智力和精神力在頃刻間便提升了接近兩百點。神經反射也有所增加。而剩餘的三維，也都各自獲得了相當程度的收益。
    力量，奔湧全身。
    而在眉心所在的方位，卻是猛地湧現出了一股冰涼——那被稱之為‘死靈氣息’的能量不斷地湧現然後膨脹著，僅僅隻是刹那，它便擁有了和司明體內的黑夜鬥氣不相上下的儲備總量。
    主神的強化，向來是直接抵達指定位階標準中的最低。而這也意味著，司明體內所擁有的黑夜鬥氣，確實已經觸碰到了C的頂點，CC的底。
    強化結束了。
    司明的形體，從半空中輕盈落地。
    ‘喚起死靈’的行使方式，已然清晰地呈現於腦海之中。而接下來，便隻需要——
    “主神，購買兩具召喚用標準屍體。”
    兩具蒼白的軀體在垂落的光輝下顯化，而死靈氣息隨即湧入了其中之一。而下一刻，屍體上的毛皮血肉便在湧動的黒霧中驟然消融。而一具配備著骨刀和骨噸的骷髏兵，便在這消泯的黑暗中緩緩站起。
    ——攻擊前方地麵。
    指令，於心中默念。
    而下一刻，那具看上去有些遲緩的骷髏兵便迅疾地向前一撲，斬下的長刀，便在頃刻間切裂了純白的平台石麵。
    速度，力量，都有超過獵豹，堪比奔行犀牛的程度。司明隨即舉起槍，武士之刃開火。強化裝藥的九毫米子彈，連續命中也隻有骨碎濺落。隻有換成裝填了12號高爆彈的AA12霰彈槍，才能夠一擊將其抹除。
    基本上可以視作是一頭異形成體。也就是智慧上有所不足。
    還算不錯，就是死氣消耗得有點多。就像是第三世代的艾瑞斯在初次召喚時隻能夠喚起一頭骷髏兵一般。司明的‘喚起死靈’，便將接近八成的死靈氣息盡數耗用。
    他的手指，輕輕地抖了抖。
    而下一刻，從那被高爆霰彈破壞的骷髏兵殘骸中，那些被消耗掉的死靈氣息便湧出，然後向著司明回流。隻是刹那，所有被消耗的死氣都獲得了補充，並且死靈氣息的總量，還些增長了些微的數目。
    死靈氣息，不會消耗。但喚起和指揮，都需要耗費精神驅動——司明皺了皺眉，隨即再度伸手。而這一次，第二具標準屍體便沒有化作白骨。而是眼窩中迸發出些微的幽光，整具屍體便就此搖搖緩緩地爬起，站立，等待著司明的下一步行動。
    “死靈氣息中，出現了一點駁雜跡象。召還死靈時，回流的不止是死氣，還有屍體中精神碎片的雜質殘留。以至於讓這一部分死靈氣息暫時惰性化。”
    司明點了點頭。
    召喚死靈法師的力量，他已然有所明悟。
    那麽……
    鬥氣，催動。
    那流淌於四肢百骸之中的黑夜鬥氣，便在此刻朝著死靈氣息所在的眉心區域緩慢收束。
    下一刻，黑夜鬥氣碰觸了眉心。而在下下一刻，所有的黑夜鬥氣，就都在頃刻間變轉成為了純淨的死靈氣息！
    果然如此——能夠兼容任何能量體係，就是能夠成為任何能量體係。而司明甚至隻需要一個念頭，便能夠將這暫時惰化的死靈氣息，再度變轉成為當場可用的黑夜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