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可戰可法，意味著CC+C=B。意味著當司明握緊拳頭的瞬間，軀殼內奔湧滾動的黑夜鬥氣已然化作沸騰的潮汐。
    ‘呼——’
    狂風，憑空揚起。
    基因鎖順勢打開，這才控製住那因屬性轉換而在司明體內大幅暴漲的黑夜鬥氣。而它們一如既往地受控於他，並在他全神貫注之時，在他的下腹丹田處完成匯集。
    龐大的量，引發了形態的改變。於頃刻間，一個不穩定的幽暗渦旋便在司明的體內構築完成。
    很不穩定，一觸即潰。但卻也意味著它在鬥氣的領域中更上了一個台階。而下一刻，司明便吐氣發聲，向著正前方的空地，便是猛力一拳！
    ‘嘭——’
    黃昏色的氣團自拳中猛烈迸發。跨越十數米的距離將地麵輕微的撕裂。一個碗口大小的坑洞炸裂開來，並伴隨著石屑的飛濺。
    鬥氣外放，百步神拳。
    他很早就掌握了鬥氣外放的技巧，能夠將鬥氣射出，也能夠將其寄托於實物。然而之前的外放威力最多也就能夠打鳥驅蟲，但現在，卻有著等同於大口徑槍械的近距離殺傷效果。
    ‘蓬——’體內的渦旋，驟然一縮。於渦旋崩潰前夕，那外放的鬥氣竟是驟然回流——高階鬥氣之所以以渦旋為晉升標誌便是因為它能夠大幅提升鬥氣的循環，回氣速度。單純質和量的些許提升，可比不上機製層麵上的不同。
    “呼……”
    渦旋散了開來，又在司明體內匯集著隱隱又要再度收束。CC+C終究不能完全就等效為B。還需要一些額外提升，才能夠在這一領域中站穩腳步。
    “需要鬥氣的運用技巧，需要補氣的丹藥，抑或者天材地寶。”
    司明知道自己練出來的這玩意大概率根本就不是什麽‘鬥氣’，但它既然能夠顯現出鬥氣渦旋，能夠外放射出，那就代表著至少‘氣’類武學大概和它相互兼容。武技能用，輔助資源自然也能用。以及……
    念頭一轉，黑夜鬥氣再度變轉為死靈氣息。從主神處采購的儀式素材再度降下。而這一次，足足三具……不，四具骷髏兵，便就此成功被喚起於司明的意願之中。
    死靈氣息回流，骷髏再度化作了骸骨。更多的喚起死靈帶回來了更多的駁雜碎片。召喚術因此而難以連續驅動。
    需要調整，需要淨化。抑或者……
    “變轉。”
    變轉，再度變轉。死氣轉鬥氣，鬥氣轉死氣。鬥氣的渦旋輕易地清除掉了那些導致死靈氣息惰性化的碎片。哪怕中間依舊需要一些轉化的時間。這也依舊意味著一件事情。
    高速回氣，無論哪一種氣。
    “嗬。”司明笑了笑。“看來，我也成了萬惡的雙強化人了。”
    到了這一步，其實已經算是一個超模人物。但司明是一個務實且不安於現狀的人，他想要獲取的，想要驗證的，還要更多。
    一枚球體出現在他手中。
    那是他在AVP世界中的最初斬獲，那顆有著一勾玉的寫輪眼眼球。除卻在最後的交戰中基本沒有用上之外，這枚眼球在應付異形圍攻，潛入美軍基地時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而現在，它基本上已然耗盡使用的限度。
    眼球已經隻是紀念品，再催動一次，便會化作粉末。但它的存在本身便已然向司明驗證了一個事實。那便是他的黑夜鬥氣，有著活化死物，甚至具備超自然力死物的效果。
    常規的鬥氣會擁有這種功能嗎？——或許比較高端的特化鬥氣中，會有一些特殊的種類具備這種活化效果。他一開始做出那樣的嚐試也隻是因為火影原著中就有類似的，將摘取下來的寫輪眼放在烏鴉體內然後遠程施展幻術的操作。可現在回想起來，卻是立刻就能夠察覺到查克拉和鬥氣根本就是截然不同！
    所以……
    試試看。
    “主神，兌換一具……風屬性魔狼的屍體。”
    ——【已受理。】
    總數為兩百的獎勵點數消耗了出去，一具通體雪白，毛發中沒有一絲雜色，即便死去也隱約散發出淩冽氣息的巨狼屍體便出現在司明前方——他等了等，在重新構成的鬥氣渦旋將力量雜質洗練殆盡後再度變轉死靈氣息。隨後，喚起。
    白色的風狼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喚醒這具屍體消耗了等效兩具骷髏兵的死靈氣息。它在司明的指揮下奔跑，騰挪，展現出了對得起它身價的迅疾和強力。但它能夠做到的，也就僅此而已。
    “向前方地麵使用風彈。”
    指令下達，沒有回應。
    眼眸中冒著幽暗光輝的風魔狼安靜地站在那裏，成為屍體的它，擁有的隻有駕馭肌肉以及骨骼的能力。
    司明走了過去。
    伸出手，觸碰風魔狼的軀體。眉心那還剩一半的死靈氣息於此變轉為黑夜鬥氣。而這變轉後的力量隨即滲入，像是司明行使‘鬥氣外寄’技巧時一般，深入了這具屍體。
    他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超自然器官，魔狼胸肺的區域有著一片已然失活的壞死區域。而當他將黑夜鬥氣注入之後，這壞死的部分便也再度激活，釋放出了明確的能量反應。
    同樣的指令，他又下達了一次。而這一次，被他支配的喚醒魔狼便猛地仰起頭，軀殼中枯竭的能量回路，再度有著能量湧起——
    ‘轟——’
    一道螺旋形狀的風彈，便從魔狼的口部噴湧而出。威力就如同司明曾經所見過的那樣開山裂石。而無論是他的黑夜鬥氣，還是那被激活的超自然魔狼器官，竟也在這一擊中沒有產生任何損耗。
    原來如此，屍體完整時，活化的便不止是器官，而是連整個能量係統都一並臨時激活。承載消耗的因此成為了魔狼全身而非鬥氣或者超自然器官。而若是這樣……
    黑夜鬥氣，湧入腦部。
    而下一刻，魔狼眼眸中的幽光便隨之強盛了許多。明顯可見的，整隻狼都因此而變得更加迅疾靈動。
    它因此而能夠執行一點複雜指令了。能夠潛伏，運用戰術，也就是踮起腳尖跳四足踢踏舞有些難度。但毋庸置疑的，這是一項相當關鍵的收獲。
    “死靈氣息，可以依靠在墓地裏修習而提升。而鬥氣，就得通過食補，行氣，抑或者使用丹藥寶物。”
    輪回者幾乎不會去和平的世界，墓地亂葬崗什麽的有得是時間接觸。但這是消耗時間的水磨工夫，所以，若是追求效率最大化，就該從另一方麵著手。
    他想了想。
    “主神，將異形係列，和鐵血戰士係列所有相關的資料給我。”
    大量的文檔投射下來，直接出現在了司明耗費1獎勵點購買的辦公桌上。它們自動錄入了這套辦公桌自帶的高性能辦公電腦之中，倒是方便了司明的閱讀。
    一些情報得以確認，一些猜想得以驗證。當然，最關鍵的還是他記憶中的第三世代隱秘。那位於南極廢棄科考站下方的遺跡深處，有一件被稱作是‘死亡神性’的貴重寶物。
    他會選擇召喚死靈法師的強化，這枚隱秘的神性占據一個重要緣由。而接下來，他自然會為獲取這件秘寶而行動。
    “未必一定要前往南極，AVP地球上有許多地方，都有鐵血戰士的遺跡殘留。或許它們都已經在失敗狩獵中的爆炸中被抹去。但中美的瑪雅，阿茲台克文明遺跡，想來總是能夠給我一些額外收獲。”
    就算沒有，也可以去一趟非洲或者中東。AVP1和2發生的時間點都是04年，這個時間點上的地球，並不缺乏戰爭。而隻要參與其中，技藝就可以獲得磨練，隨之而接觸到的大片屍體骸骨，也可以推動死靈氣息的增幅。
    所以，需要一個合適的身份。
    他翻檢了一下兌換表的娛樂區，很快就找到了對應的條目。輪回者在降臨到輪回世界時本來就會獲得主神賦予的本土身份。而隻要使用道具，就可以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整。
    ——【身份調整卡片——特殊道具，輪回者在前往已攻略的世界時可以使用。可以獲得一個不涉及世界主題的指定方向身份。在銷毀該卡片，抑或者主動暴露輪回者身份之前。輪回者將在該世界獲得新身份的被動認知。該物品為一次性用品，且該物品不涉及世界觀內人際關係的調整。】
    兩百點一張的小卡片，看著像是休閑度假用的產物。它當然不能在AVP世界中成為異形或者鐵血戰士，抑或者和它們密切相關的人員。而不涉及人際關係調整，就意味著就算使用這張卡片獲得美國總統這個身份，也不會有人支持，認可，隻會認為是係統出了錯誤。換成那些高難世界裏的門派，組織，自然也是同樣的效果。
    “但卻也足夠讓我成為一位專門研究古文明的考古學家……不，探險家更加適宜。”
    有了新的身份，自然就可以正常地使用各種交通工具，並且也不會牽扯到那座科羅拉多城鎮的異形災禍之中。而AVP第一部，那位見證了一切的幸存者也同樣是一位世界知名的頂尖探險家。在有必要的時候，便可以借助這身份上的關聯，嚐試和她接觸。
    那麽，下一項必備物品，就應該是——
    ——【次元戒指——出典為‘泛奇幻’世界觀，不具備任何額外功能，單純能夠儲存物品的空間道具。該物品會記憶初次使用者的能量頻率，並在綁定後開啟一個半徑為三米的標準球體空間。該空間內不存在時間流動概念，但難以承載具備靈智的存活個體。】
    ——【兌換該物品，需要支付D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1500點。】
    他揮了揮手，骷髏兵和魔狼便都被置入死靈法強化自帶的召喚空間之中——那是一個充斥著負能量氣息的小型空間，在能夠保養死靈狀態，恢複死靈破損的同時，卻是會對其它的物品都造成嚴重的負能量侵蝕效果。
    所以得額外買個戒指，後續要買的槍械，爆炸物，藥劑，食物，貴金屬等，便也有了合適的安置處。而在這之外，便是升級用丹藥的購入。
    ——【三紋青靈丹——出典為‘鬥破蒼穹’世界觀，能夠對C至B等級鬥氣，及類鬥氣使用者造成大幅度的鬥氣層級提升。該藥物為完美個體，副作用與不確定性已消除。兌換該物品，需要支付D級支線劇情1個，獎勵點數1000點。】
    這樣一來，支線劇情便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那麽剩下來的，便是最後一件關鍵物。
    “主神，我要購買一頭死去的鑽地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