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章 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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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矚目之下,馳曜拿起麵前的酒杯,一口全部喝完。
喝酒作為懲罰,他不需要吻任何人。
其他人笑了。
蘇月月扔下紙巾,氣嘟嘟道:“曜哥,你真沒意思,害羞個什麽勁呢?”
馳曜沉沉地呼氣,順了順酒氣。
遊戲繼續,轉了幾輪,來到許晚檸這裏時,她害怕大冒險太過分,也怕自己不勝酒力,“我選真心話。”
蘇月月逮住機會,氣勢洶洶地發問,“我來問,許晚檸,五年前的事,你有沒有後悔過?”
這問題,大家一頭霧水。
馳曜拳頭微微一握,垂眸盯著麵前剛倒滿的烈酒,精神高度繃緊。
“不後悔,重來一次,我還會這樣選擇。”許晚檸語氣堅定。
像她這樣的人,跟馳曜在一起,隻會玷汙他清白的家世和光明的前途。
蘇月月聽到這答案,甚是滿意,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心情頗好。
“好,繼續……”
猝然,馳曜把麵前的烈酒拿起來,仰頭一口喝完。
他的舉動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什麽情況讓他自罰一杯?
“你們玩,我去一下洗手間。”馳曜起身,轉身往外走。
許晚檸望著馳曜離開的背影,滿眼擔憂,心情沉甸甸的。
以前的馳曜,從不沾煙酒,酒量極差。
剛剛喝下兩大杯烈酒,應該很難受吧?
不過,他現在有蘇月月了,還輪不到她擔心。
許晚檸收回視線時,正好撞上蘇月月投來的目光,狠厲,憤怒,陰冷。
仿佛在罵她:你這個害人精。
這時,沈蕙進來了,氣氛再一次熱鬧起來。
包間的喧嘩熱鬧,與許晚檸此時的惆悵沉悶相當割裂,仿佛不在同一個空間裏。
別人玩遊戲,許晚檸心不在焉。
沈蕙察覺她的情緒不對勁,把她拉入衛生間。
偌大的鏡子前。
許晚檸雙手放在冰涼的流水中,輕輕揉搓。
沈蕙拿出口紅補色,盯著鏡子中低氣壓的許晚檸,“你今天怎麽了,有點不太對勁。”
“沒事,可能太累了。”許晚檸抽出紙巾,低著頭,緩緩擦著手。
“馬上要結束了。”沈蕙滿眼心疼,柔聲細語道:“回家好好休息,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嗯。”許晚檸點頭,沉默了片刻,好奇問:“蕙蕙,你老公跟馳曜交情很深嗎?”
“關係還挺好的,馳曜是京城人,半年前,從那邊的航天院調到深城。”沈蕙語調加重:“檸檸,你對他感興趣?”
許晚檸連忙解釋,“沒有,我隻是……”
“我懂我懂!”沈蕙抿嘴淺笑,眨了眨眼打斷,一副我懂你在想什麽的自信,感慨道:“畢竟馳曜長得帥,身材好,又是名校畢業,還是航天推進工程師,前途無量。”
許晚檸輕歎,不想再解釋,把擦手的紙巾放入垃圾箱裏。
沈蕙不知道她跟馳曜談過四年,以為今天是第一次見麵,勸道:
“檸檸,你人長得漂亮,跟馳曜確實挺般配的,但他跟我們是不同階級的人。”
“我老公說,馳曜的爺爺有一件軍裝,上麵掛滿了功勳徽章,京城的家裏還掛著一等功的牌匾。”
“馳曜的爸爸更政壇上的大人物,他媽媽也是退休的法官,他還有個因公殉職的警察哥哥,他妹不知道是幹什麽的。”
“這種高幹家庭,不是我等普通人能嫁得進去的,更何況他身邊已經有一個蘇月月,你別怪我不把好男人介紹給你,我隻是怕你受傷。”
許晚檸平靜地聽著沈蕙說完,沒有任何反應。
畢竟這些事情,她五年前就知道了。
她跟馳曜戀愛了四年,同居了三年,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交往的時候,馳曜經常帶她回家吃飯。
馳曜的家人都是頂好頂好的,有素質、善良、溫和、正直,家庭氛圍非常好。
對她也很好。
隻是她沒有福氣嫁入那麽好的家庭。
像馳曜這麽優秀的男人,隻有蘇月月這種豪門千金才能配得上。
大學的時候,馳曜就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才華卓越,成績優異,長得更是出眾。
是神壇上人人仰慕的天之驕子,是很多女生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的白月光。
她許晚檸何德何能,被馳曜熱烈地愛過四年。
她該知足了!
兩人從衛生間出來,走在長廊上。
許晚檸的視線落到吸煙區空曠的位置前,馳曜就站在邊上,背靠牆壁,站姿慵懶,垂著頭,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他把煙放到嘴邊,輕輕吸上一口,薄霧繚繞在他精致的臉龐上,寬厚的雙肩仿佛被壓得很沉很沉。
許晚檸腳步變沉,視線在他身上移不開。
他以前從不抽煙的,生活習慣非常好。
是她的錯嗎?
在她和沈蕙快要經過吸煙區的時候,馳曜把煙掐在垃圾桶上麵的煙灰缸裏。
擦肩而過的一瞬,馳曜一把握住她的手臂。
沈蕙震驚、詫異、錯愕,瞪大眼睛看看馳曜,再看看許晚檸:你兩?第一次見麵就看對眼了?
許晚檸心髒仿佛被雷擊中,整個人僵著一動不動,緊張又不安地望向他。
對視上他的眼睛時,心跳加速。
他眼眸深邃、冰冷、淩厲、隱隱泛著紅。
“聊聊。”他聲音粗沉沙啞,仿佛用盡全力才說出這句話。
“你……你們聊。”沈蕙慌得一批,不知所以,但覺得相當炸裂,幾乎跑著離開。
許晚檸還沒反應過來,看著沈蕙落荒而逃的背影,手臂被馳曜握著,拽進吸煙區。
吸煙區至少還是公共場所。
他沒停下腳步,推開吸煙區旁邊的消防門,把她拉進樓梯間。
他用力一甩。
許晚檸整個後背重重地撞到牆壁上。
背脊傳來一陣疼,腦子暈暈乎乎。
突然,馳曜用力按住她肩膀,壓低頭吻了上來。
猝不及防的吻,把許晚檸嚇一跳,呼吸裏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混著一股熟悉的鬆木清香。
沒有任何先兆,更沒有半句話語。
馳曜的吻來勢洶洶,很用力,帶著懲罰、發泄、強製、和憤怒,幾乎把她往死裏蹂躪。
“嗯……”她痛苦低吟。
疼,嘴唇很疼很脹。
她慌了,用力掙紮,雙手往他結實的胸膛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