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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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晚檸吃完晚飯,收拾幹淨餐桌,把碗筷洗幹淨。
    從廚房出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馳曜身上。
    他換了個慵懶隨性的姿勢,單手撐著腦袋,側身靠在沙發上,依舊目不轉睛盯著手機屏幕。
    許晚檸很好奇他到底在看什麽,如此全神貫注。
    她從沙發走過時,他連眼睫毛都不抬一下。
    說來,馳曜的修養已經夠好了,台風天能讓她在此借宿一晚,還給她煮了晚餐。
    換作別人,遇見她這樣的前任,即使看到她懸掛在井口裏,都要搬幾塊大石頭壓上去,讓她沉得更快更深吧。
    不想打擾他的清淨,許晚檸走向房間。
    她剛握住門把,想到深夜可能會口渴,之前說自己帶水隻是堵塞蘇月月的嘴而已。
    她遲疑了片刻,轉身望向馳曜。
    突然的轉身,視線猝不及防撞上馳曜的炙熱的目光。
    隻是一瞬而過,馳曜立刻收回視線,低頭看手機。
    那急促的慌亂轉瞬即逝。
    許晚檸愣了一下,覺得肯定是看錯了,沒太在意,禮貌詢問:“請問,你家有瓶裝水嗎?”
    “嗯。”馳曜沒抬頭,淡淡地應聲,“冰箱裏。”
    許晚檸又往廚房走。
    她再次從馳曜麵前走過。
    馳曜略顯燥熱地呼了一口氣。
    有些女人,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欲。
    像許晚檸這款。
    五官清純脫俗,長發烏黑柔順,飄逸又軟直,披散著。身段凹凸有致,那條輕薄的綢緞睡裙本來就短,外麵再套上他寬鬆的白襯衫,內裏什麽也沒穿,一雙白皙筆直的長腿落在外麵,在他麵前晃悠。
    她是真的不懂。
    男人覺得性感誘人的,從來都不是裸體,而是她這種又欲又純又不自知,讓人想入非非的飄逸感。
    許晚檸進了廚房,拉開冰箱。
    裏麵塞得滿滿當當都是食材,還有很多純淨水。
    以前,她就知道,馳曜是很懂生活的男人。
    他總能把日子過得充實,健康,實在。
    他應該是提前知道台風要來,在冰箱裏準備好幾天的食物和水,以免不時之需和意外發生。
    她拿出一瓶水,關上冰箱門。
    離開廚房,又從馳曜麵前走過。
    她剛經過,就聽到馳沉沉呼一口大氣。
    她疑惑回頭。
    隻見馳曜閉上雙眼,仰頭後倒,靠著背,握著手機煩躁又氣惱地壓在沙發上,坐姿半躺,雙腿豪邁地張開。
    手機裏到底有什麽,讓他看得如此煩躁?
    但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
    許晚檸進了房。
    半小時,她再次走出來,從馳曜麵前走過,去把洗衣機裏的衣服拿出來,放到烘幹機裏。
    弄完,她又又從馳曜麵前走過,回房。
    40分鍾後,烘幹的時間到了。
    許晚檸再次從房間出來,又又又經過馳曜麵前,來到洗衣區,把衣服從烘幹機裏拿出來,稍微疊了一下。
    對於馳曜來說,那該死的欲望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扔下手機,燥熱不安又惱怒地起身,大步邁向洗衣區。
    許晚檸抱著衣服剛轉身,馳曜突然衝過來,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壓在牆壁上。
    猝不及防的襲擊,嚇得許晚檸一僵。
    手中的幹淨衣服掉落一地,後背貼在牆壁上,緊張地望著他。
    “許晚檸,你是不是故意的?”馳曜氣息粗沉,深邃的眼眸格外炙熱,一字一句很是用力。
    許晚檸心尖發顫,一臉茫然,“我故意什麽?”
    馳曜微微張嘴呼氣,眯著深邃的黑瞳,盯著她清澈純淨的大眼睛,語氣滲著欲求不滿的煩躁,“你別給我裝無知,你一晚上在我麵前晃了多少次了?你若是有那方麵的需求和想法,直接跟我提,我可以考慮一下滿足你。”
    許晚檸似懂非懂,臉頰一熱,心跳仿佛住著幾隻瘋癲的兔子,跳得發狂。
    又深怕自己誤會他的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馳曜氣急了,身軀壓向她,“這下,懂了吧?”
    身軀抵上來那一瞬……
    許晚檸嚇得瞪大雙眼,瞳孔微微發顫,驚愕又緊張,不知所措,慌亂不安地倒吸一口氣。
    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他的煩躁從何而來。
    身軀、挺。
    胸膛、硬。
    呼吸、粗。
    她怎麽就忘了這事?
    馳曜以前一見她穿睡裙,就受不了。所以,她的睡衣大多數是保守的衣服和長褲。
    隻要她穿上睡裙,就默認給他釋放主動信號。
    “是這個意思嗎?”馳曜垂著熾熱的眼眸凝望著她,嗓音沙啞得幾乎無聲,身軀抵著她,喉結上下動了動。
    素了五年,許晚檸也並非沒有感覺。
    她身子熱得慌,心也慌,可理智告訴她,他們不會有結果的,就不要去招惹別人了。
    即使是成年人,也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更何況他跟蘇月月關係匪淺。
    她更不做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許晚檸掙脫手腕,用盡全力推上馳曜的胸膛。
    他往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你誤會了,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忙道歉,急匆匆地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抱著往房間跑去。
    關上門,她立刻落鎖,背靠門板,抱緊衣服微喘著氣,心髒突突突地跳得發疼。
    臉頰到脖子,乃至身子,熱烘烘的,有幾分空虛在小腹亂竄。
    真是瘋了!
    要瘋的,還有外麵的馳曜。
    他胸膛起伏得厲害,單手叉腰,仰頭呼一口長長的熱氣,煩躁地扒拉一下短發,邊往房間走邊煩躁地脫掉身上的白色T恤。
    露出一身結實的肌肉,寬厚的背上滲著汗氣。
    他推門進房,直奔衛生間,把手中的衣服一甩,扔到地上。
    連褲子都沒脫,迫不及待地開了涼水。
    從頭往下衝,他仰頭,壓了五年的火被撩起來,哪能是一通涼水就能輕易熄滅的。
    閉上眼,密如棉線的水流灑滿他剛毅深邃的臉龐,快速流淌而下,劃過他的脖頸喉結,順著他結實的肌理線條,落到腳下。
    腦海裏全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白白嫩嫩又直挺的小腿。
    綿軟豐盈的身段。
    嬌豔欲滴的粉唇。
    隔得遠遠仿佛都能聞得到的發絲清香。
    她什麽也沒幹,怎麽就能撩得人心猿意馬,意亂情迷?
    真是妖女。
    他鮮少爆出口的。
    但此刻,涼水實在澆不滅他身體的火。
    “操……”
    這褲子,是非脫不可了。
    屋外,台風肆虐,吹得小區裏的大樹呼呼作響。
    啪啦!
    大樹連根拔起,在漆黑的暴雨夜,倒在小區的主道上。
    這一夜,誰也別想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