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 章 林平安:這軟飯真是越吃越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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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穿過數條街道,最終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府邸前緩緩停下。
    府邸門庭壯麗,門口兩邊矗立著兩尊威風凜凜的大石獅子,門楣上高懸的匾額赫然寫著四個鎏金大字——江夏王府!
    祿東讚瞳孔猛地一縮,江夏王李道宗?!李世民的堂弟,深受信任的宗室名將!
    就在這時,馬車停穩,一名相貌清秀的侍女率先掀簾,跳下車轅,轉身對著車廂內恭敬喊道:“郡主,王府到了,您慢些!”
    車簾被侍女徹底掀開,那位絕色少女在侍女的攙扶下,優雅地探身而出。
    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站在車轅上,抬眼望了望王府大門,臉上帶著歸家的輕鬆笑意,那姿態那氣度,儼然是這座王府的主人之一。
    “郡主…她竟然是江夏王府的郡主!”祿東讚隻覺得一股熱血猛地衝上頭頂,激動得幾乎要渾身顫抖起來!
    他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巨大的狂喜瞬間淹沒了他!
    公主之路被林平安那個煞星堵死了,但眼前這位郡主,無論是身份、容貌、氣質,無一不是上上之選!
    她是正兒八經的李唐宗室女,皇帝的血親侄女!
    若能與她聯姻,所帶來的政治利益和實際好處(工匠、書籍、種子、技術)絲毫不會比娶一位公主少多少!
    而且,求娶郡主的難度,理論上必然遠低於求娶皇帝嫡女或妹妹!
    天無絕人之路!果然,天神還是會護佑我吐蕃的!
    祿東讚內心在呐喊,之前所有的陰鬱和挫敗感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發現新獵物的興奮和誌在必得的激動。
    他死死盯著那位郡主的身影消失在王府朱紅色的大門內,眼神灼熱得仿佛能穿透門板。
    “快!回去!”他猛地轉身,朝身後兩名隨從激動吩咐道。
    “立刻去打探!我要知道這位郡主的一切!芳名、年齡、喜好…所有信息!快!”
    他幾乎是跑著離開的,腳步輕快有力,與方才走出太醫署時的頹然判若兩人。
    …………
    兩日之後,東市,醉月樓。
    “恭喜陽明兄,開張大吉!”
    “酒樓生意紅紅火火,日進鬥金,恭喜發財!”
    …………
    酒樓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嶄新的“醉月樓”匾額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尉遲寶琳、程處默、李思文等將門子弟嗓門洪亮,恭賀聲不絕於耳。
    賀禮堆積如山,引來滿街圍觀,好不熱鬧,林平安一身錦袍,笑容滿麵,周旋於賓客之間。
    李漱和李麗質還有李月三女也是投了錢的,是醉月樓名義上的股東。
    三女礙於公主身份不便在門口迎客,便坐在一樓雅間靠近窗口處,時不時向外張望喜氣熱鬧的場麵,三張各具特色的俏臉都帶著與有榮焉的喜悅。
    然而,這份喜慶很快便被三個不速之客打破。侯元禮、竇奉節、長孫衝聯袂而來。
    三人衣著光鮮,一副風流倜儻的貴家公子模樣,臉上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侯元禮率先陰惻惻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人聽見。
    “長安伯這酒樓倒是氣派,就不知這菜裏有沒有摻和什麽別的東西?”
    “畢竟長安伯慣會些奇技,別讓人吃了出什麽意外,那可就真是醉月樓——醉死人的酒樓了!”
    竇奉節緊接著冷笑附和,目光掃過酒樓,滿是鄙夷。
    “侯兄所言極是!有些東西,表麵光鮮,內裏如何誰又知道?”
    “就像有些人,靠些不上台麵的手段攀上高枝,就真以為自己脫胎換骨了?”
    “依我看,這酒樓怕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開不了多久!”
    長孫衝手搖折扇,一副“好心”模樣。
    “侯兄,竇兄,你們言重了,林兄也是頗有‘能耐’之人,不過嘛…”
    他話鋒一轉,指向街對麵一家正在緊鑼密鼓裝修、規模不小的新酒樓道。
    “這開酒樓講究的是真本事,若沒什麽拿得出手的,恐怕難以長久,我們‘摘星樓’明日開業,到時還請林兄不吝賜教才是啊!”
    林平安眼睛微眯,正要反唇相譏——
    “哪來的癩蛤蟆,在本宮的地盤上咕呱亂叫,真是吵死人了!”
    一聲驕縱又清脆的嗬斥從雅間內傳出,隻見高陽提著裙擺,氣勢洶洶地推門走了出來,俏臉含霜,伸出蔥白玉指指著侯元禮和竇奉節兩人鼻子,嬌聲怒斥。
    “侯元禮!你還有臉提意外?你自己在流芳閣出的醜忘了嗎?需要本宮幫你回憶回憶那“一戳一蹦躂”?
    “竇奉節!你說誰內裏不堪?我看最不堪的就是你!被罷了官還不安分,像隻臭蟲一樣到處膈應人!”
    “就你們兩個手下敗將,還想觸我們的黴頭,做夢!趕緊滾,看見你們就晦氣!”
    高陽罵得直接又潑辣,句句揭短,毫不留情,頓時讓侯元禮和竇奉節臉色鐵青。
    這時,一道慵懶而嫵媚的聲音慢悠悠地響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漱兒,動這麽大肝火做什麽?不過是被幾隻蒼蠅擾了清靜罷了!”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李月倚著門框,身姿玲瓏豐腴,眼波流轉間風情萬種,可說出來的話卻像淬了毒的針。
    “竇駙馬——哦,瞧本宮這記性,現在該叫竇公子了!”
    她故作懊惱地輕輕拍了拍額頭,姿態優美,卻讓竇奉節的臉瞬間扭曲。
    “聽說你最近閑得很,都有工夫操心別人酒樓的內裏了?”
    “也是,畢竟你以前在公主府也就隻能操心操心這些外物了,這內在…的東西,你是從來都…碰不著,也不能碰!”
    她這話暗示兩人婚姻有名無實,且暗諷竇奉節無能庸碌,不懂內涵,惡毒又精準,氣得竇奉節手指發抖,嘴唇哆嗦,卻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李月又笑吟吟地看向長孫衝,眼神仿佛在看什麽有趣的東西。
    “長孫公子這‘摘星樓’的名字起得真好,誌向高遠!”
    “隻是這星星嘛,看著近,實則遠在天邊,遙不可及!”
    “就像有些人,心比天高,奈何……嗬嗬,命裏無時莫強求!”
    “別最後星星沒摘到,反而摔得更慘,那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了呀!”
    她巧妙地將長孫衝失去李麗質(夫人)和官職(兵)的慘狀融入“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成語裏,諷刺的可謂是淋漓盡致。
    長孫衝搖扇子的手頓時僵住,臉上的假笑再也維持不住,變得鐵青。
    緊接著身著一襲月白長裙,麵容清麗,身姿高挑曼妙的李麗質緩步走出。
    她麵色平靜,仿佛隻是出來看看熱鬧,但那雙清澈明亮的鳳眸掃過長孫衝時,帶著一種徹底的、近乎憐憫的疏離。
    她聲音平和,卻自帶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儀。
    “侯公子,竇公子,長孫表哥,今日我醉月樓開業吉慶,若是賓客,自有美酒佳肴款待!”
    “若是心生羨慕,欲效仿經商,也是常事,長安市場廣闊,正當競爭,無人會說什麽!”
    她話鋒微微一頓,語氣依舊淡然,卻重若千鈞。
    “但若心術不正,起始便存了嫉恨搗亂、惡意中傷之心,那非但不能成事,反而會暴露自身格局氣量之狹小,徒惹人笑罷了!”
    “諸位皆是勳貴之後,當知‘體麵’二字如何書寫,莫要行差踏錯,讓家族蒙塵,讓己身淪為笑柄!”
    她沒有一句髒話,甚至沒有提高聲調,但每一個字都像一記無聲的耳光,狠狠扇在長孫衝和竇奉節、侯元禮一行三人臉上。
    尤其是那句“讓己身淪為笑柄”,結合他們現在的處境,簡直是終極暴擊。
    三位公主,或直接怒罵,或嫵媚毒舌,或端莊碾壓,聯手之下,威力無窮!
    侯元禮尚且能忍,但竇奉節和長孫衝看著前妻為了另一個男人,用如此刻薄犀利的言語羞辱自己。
    那種嫉妒、屈辱和憤怒如同火山般在他們胸腔裏爆發,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恨不得原地爆炸。
    長孫衝再也維持不住風度,猛地合上折扇,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我們走!”
    三人狼狽不堪地擠出了人群,灰溜溜地走向了對麵的摘星樓。
    林平安摸著下巴看著三位公主剛才護食的模樣,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這軟飯,真是越吃越香了!對麵要開酒樓打擂台?嗬嗬,正好,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麽叫做降維打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