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界一: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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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下一瞬她就聽男人開口道:“這很好,要是挨了對方打還能替對方求情,那未免太假了些,爺可不喜歡這麽假的人。”
又道:“還有,你不用自稱奴婢。”
“不用嗎?”她剛被貶為官奴就被謝奇文買了回來,奴婢這個自稱,是嬤嬤一鞭子一鞭子打出來的。
他篤定道:“不用。”
回到他自己的淩雲院後,早有女醫在等著了,女醫診完脈後道:“都是些皮外傷,不曾傷到筋骨,隻是姑娘心膽氣虛,晚上怕是睡不好,可要開藥調理一番?”
“開開開,有什麽藥都開了。”說罷,又在自己的立櫃上翻找,找出來一瓶金瘡藥遞給蘭香,“你和落香一起伺候她換衣服,身上的傷都上好藥來。”
實際這藥是他從係統空間裏換出來的特級金瘡藥。
蘭香接過藥:“是公子。”
藥上身的一瞬間,江望舒就感受出來了,這藥比軍中最好的金瘡藥效果都好。
她會些醫術,也曾纏著父親讓她跟太醫院的院首學過幾年。
這樣好的藥,怕是很難得,就這麽給她用了嗎?
剛開始她以為是自己曾經不知道何處得罪了謝奇文,他這才將自己買回來羞辱。
如今看來,似乎不是?
正想著,男人就坐到了她的身邊,“前幾日我不在府中,不想你受了這麽多傷。”
他可沒撒謊,前幾日原主都在外麵鬼混,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炫耀,壽山縣主終究還是落到了自己手中。
更是放言,會多折磨她幾日,等把她的心氣兒都折磨沒了,再讓她在自己身下求饒。
江望舒愣了愣,這是在跟自己解釋嬤嬤打她不是他吩咐的嗎?
他低頭,伸手按在了她的唇角,“疼不疼?”
其實這點疼也還好,在被抄家被貶為官奴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可如今他這麽一問,她心中竟然覺得有些委屈,明明被按在凳子上打板子的時候都覺得能忍,如今卻是鼻頭一酸。
她應該說不疼,可看著男人眼中的心疼,她話頭一轉,小聲開口,“疼的。”
都道戶部侍郎府的金疙瘩行事荒唐、手段殘忍、性情暴戾,京中閨秀小聚,也會有人將他做的荒唐事當笑話講。
不好的話聽多了,心中難免會有不好的印象。
如今看來,他性子確實稱不上好,可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麽不堪。
她不想去追究男人究竟為什麽將自己買回府,隻想抓住他這片刻的心疼,求得他帶自己出去見見父親兄長。
沒有親眼看見他們平安無事,她怎麽都不放心。
謝奇文鬆開手,“放心,往後爺疼你,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
說罷,他隨手一指,“蘭香、落香,還有那邊那兩個小丫頭,你們這幾天就跟在她身邊伺候,好好伺候,若是有半點怠慢,就不用在爺的院子裏了。”
蘭香和落香以及被點的那兩個二等丫頭小菊和小紅紛紛應,“是。”
又走到江望舒麵前行禮,“見過江姑娘。”
“不用多禮。”她有些惶恐的看著謝奇文,“這是不是不好?我戴罪之身……”
謝奇文:“沒什麽不好的,爺給你的你就收著。”
這有什麽,明日就讓人去將之前伺候她的那些人全都買回來,江府的那些女眷也得買回來,但不能放在府裏,他記得他母親曾給過他一個莊子,正好。
江望舒看他好說話,趕緊求道:“五日後,能不能求大爺帶我出府,我想去送送我的父親和兄長。”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求了,第一次是在昨晚,當時原主沒有說什麽,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後就將人往床上拖,開始施暴。
“哎呀,行了行了,知道了,五日後會帶你去的。”他煩躁的應著。
聽到他答應,江望舒抿了抿唇,唇角帶出一抹笑來。
謝奇文看著這笑,一時有些呆,過了一會兒才輕咳一聲道:“對嘛,多笑笑,你還是笑起來好看。”
又看著她身上粗使丫鬟的衣裳道:“去請香雲閣的掌櫃來給江小姐量體裁衣,美人就該配華衣,這穿的是什麽鬼。”
“是。”
看他演了一早上的統子感慨,‘不愧是你啊,演的可真好。’
這紈絝勁兒,既不會OOC又不會讓人討厭。
謝奇文:‘那還用說,專業演戲二十年好吧。’
統子:‘不愧是我選的宿主,真棒。’
謝奇文:‘統子你這是誇自己呢還是誇我呢。’
統子:‘不要叫我統子,我有名字噠。’
謝奇文:‘哦?那你叫什麽?’
統子:‘我叫小嬌嬌。’
叫什麽玩意兒?!
統子重複了一遍,‘小嬌嬌,人家叫小嬌嬌~’
謝奇文:……
“怎麽了?”見他發呆,江望舒罕見的主動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他看著人溫和道:“沒事,就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
蓮香看著被自家大爺溫柔對待的江望舒,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來。
藏香轉頭恰好看見,趕緊將她拉了出去,遊廊下,藏香勸道:“蓮香,你可千萬別錯了主意,咱們大爺可不是好性兒的人。”
“什麽叫錯了主意?她江望舒都可以……”
“你瘋了嗎?她可是壽山縣主啊,旁人不知道,咱們這些貼身伺候的還不知道嗎?大爺早就心悅壽山縣主了。”
“她從前是壽山縣主,現在可不是,現在她和咱們有什麽區別?”還不如她們呢,至少他們沒有獲罪的親族。
“區別就是大爺喜歡她!總之你不要妄想什麽,別牽連了我們。”
“知道了知道了。”她嘴上應著,心裏卻很是不服氣。
屋裏的謝奇文並不知道丫鬟之間發生的事情,此時何嬤嬤進來稟報:“大爺,老爺和夫人來了。”
正躺在謝奇文床上的江望舒有些驚慌,她掙紮著起身,“我……”
“你別動。”他將人按住,“他們來是來找我的,關你什麽事兒,你在這裏躺著。”
說罷站起身往外走,走的時候還吩咐,“照顧好她,這回若是再出什麽差池,你們都給爺滾。”
“是。”
剛走到院子待客廳裏,他的後腦勺就挨了一下,緊接著是他爹的怒喝,“你這個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