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把她帶在身邊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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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如許傷在頭部,輕微腦震蕩,外部傷口縫合後,內部的淤血需要打針吃藥,慢慢消散。
    她被送進醫院救治完,便推進了VIP病房。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坐在了她旁邊,還抱了她一下。
    那人身上的氣味很熟悉,是清香檀木與凜冽雪鬆的味道,這種氣味她隻在葉江身上聞到過。
    是他嗎?
    溫如許很想睜開眼,很想看一看是不是葉江?
    可她怎麽都睜不開,像是夢魘,又像是被人強行捏住了眼皮。
    熟悉的氣味越來越近,越來越濃。
    檀木與雪鬆味撲進了她鼻腔中,緊跟著一抹濕熱落在她臉上。
    是做夢,還是他真的回來了?
    躺在床上的女孩眼皮輕顫,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男人坐在她身旁,滿眼溫柔地看著她,眼中掩飾不住的心疼。
    看著她眼角滑過的兩滴淚,男人隻覺心裏漲漲的,潮潮的。
    這兩滴淚仿佛化作了八年前那場夏日暴雨,西樓相遇,大雨傾盆。
    那場雨穿越八年時空,在這一刻落進了他心裏,在他心底深處漲起滔天浪潮。
    潮水漫過心房,衝得四肢百骸都在痛。
    “許許,別哭。”男人抬起手,動作輕柔地為她擦淚,喉結滾了滾,聲音粗啞渾濁,“對不起,三哥來遲了。”
    病房的門被敲了兩下,門外傳來閻浩的聲音:“三哥,時間已到,您該走了。”
    溫如許醒來,天光大亮。
    她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然而身旁卻空無一人,左右兩邊都沒人。
    病房裏充斥著濃重的消毒水氣味,沒有半點檀木和雪鬆的味道。
    恍惚了片刻,她苦澀地扯了扯唇。
    真的隻是一場夢。
    “醒了?”顧景深拎著保溫盒走進病房,“好點沒,頭還痛不痛?”
    溫如許回過神,趕忙坐起身,伸手撫了下額,輕聲說:“還有點痛。”
    顧景深把保溫盒放到床邊桌子上,耐心提醒:“起身時動作幅度別太大,腦袋也別亂晃。”
    溫如許輕輕牽了下唇:“謝謝。”
    顧景深打開保溫盒,忍不住吐槽:“你那個勤快的保姆,可真是太勤快了,隻會擦桌子,讓她煲個湯,差點沒把廚房炸了。”
    溫如許有些汗顏:“小雙不擅長做飯,但是打掃衛生還是很勤快。”
    顧景深笑了下,沒再多說。
    他倒了碗湯遞給溫如許:“你嚐嚐,這家店的湯還不錯,我嚐過了才定的。”
    溫如許:“我先去洗漱,一會兒再喝。”
    顧景深把碗放下,坐到床邊的沙發椅上。
    溫如許卻沒急著下床,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顧景深。
    顧景深挑了挑眉:“怎麽了,有話想說?”
    溫如許問:“葉開禮怎麽樣,傷得重嗎?”
    其實她是想問,昨天晚上是不是有別的人來過?
    但她最終還是沒問。
    顧景深:“他還行,斷了一條胳膊,臉上有些擦傷,不嚴重。”
    溫如許:“……”
    胳膊都斷了還不算嚴重?
    顧景深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低聲一笑:“你別忘了葉開禮當初被葉三兒弄去島上操練,斷胳膊、斷腿,斷肋骨什麽的,那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在中國不能背後說人,一說那人就到。
    顧景深話音剛落,葉開禮便吊著左邊胳膊走了進來。
    “許許。”他一進門便喊,“你怎麽樣,頭還痛不痛,除了頭還有哪裏不舒服?”
    溫如許故作輕鬆地笑了下:“還好,除了頭,沒有哪裏不舒服。”
    葉開禮坐到她床邊,看了眼她床頭櫃上的養生湯,然後看向顧景深。
    “你送的?”
    顧景深左腿架起翹在右腿上,挑眉一笑:“不然呢?指望你這個傷號照顧她嗎?”
    說起這事,顧景深神色嚴肅起來。
    “你怎麽回事?開個車怎麽還能撞上防護欄?車技爛就別開,你自己出事無所謂,連累許許都跟著你一起出事,她要是有個好歹,我都不能原諒你。”
    葉開禮被罵了卻沒反駁,低垂著頭,一副小學生被老師訓斥的模樣。
    眼見顧景深還想繼續訓斥,溫如許趕忙出聲打斷:“這次不怪葉開禮,是有人故意撞我們,我親眼看到那輛大貨車朝我們撞過來。”
    顧景深感到納悶:“……不是,到底是怎麽回事?葉三兒都已經不在了,而且你跟他也早就分了,為什麽還有人不放過你?難道又是趙明權?”
    溫如許吐了口氣:“恨葉江的人太多了,也不隻是趙明權,還有其他人。可是他們卻報複不了葉江,所以就……”
    顧景深冷笑一聲:“確實,葉家的背景擺在那兒,葉家人更是沒一個善茬,他們報複不了葉家人,隻能把氣撒到你身上。”
    身為葉家人之一的葉開禮,沉默地坐在一旁沒說話。
    顧景深看了眼走神的葉開禮,在他腿上踢了下:“葉少爺,你倒是說話啊。”
    葉開禮抬起頭,皺眉道:“我車上的行車記錄儀不見了。”
    顧景深:“可能是被交警收走了吧,拿去查證。”
    葉開禮眉頭皺得更深了:“我問了,不在交警那兒。”
    這下連顧景深都皺起了眉:“操,背後那人到底是誰,這麽神通廣大嗎?”
    湘城,位於江邊的高奢酒店,頂樓總統套房。
    男人單手插兜站在全景落地窗前,反複聽著行車記錄儀裏那聲溫軟輕柔的“三哥”。
    閻浩推門進入,淡淡地瞟了眼正循環播放的行車記錄儀,隨即看向身形挺拔的男人。
    “三哥。”
    然而閻浩剛喊了一聲“三哥”,便被男人製止:“閉嘴!”
    閻浩:“……”
    男人關了行車記錄儀,神色冷厲地掃了眼閻浩,語氣不悅:“什麽事?”
    閻浩:“白文豪會在明天淩晨派人潛進醫院,冒充醫護人員,把許許劫走。”
    男人淡淡地應了聲:“嗯。”
    閻浩問:“我們需要加派人手嗎?”
    男人語氣淡漠:“不用,你到時候看緊點,別讓白文豪的人傷到她就行。”
    閻浩應了聲:“好。”
    縱使滿腹疑問,閻浩卻沒多問半句。
    男人抽了口煙,聲音被煙熏得愈發嘶啞:“我實在不放心她,隻能親自帶在身邊。”
    閻浩:“……”
    男人轉過身,看到閻浩臉上來不及收起的驚訝,眼神一凜:“怎麽,你有意見?”
    閻浩:“……沒,沒意見。可是三哥,您現在是韓宗良,難道您要以韓宗良的身份保護她?”
    男人沒答,卻反問了句:“浩子,你覺得她會喜歡韓宗良嗎?”
    閻浩:“……”
    閻浩沒說話,隻覺得CPU差點被幹燒了。
    男人:“如果她能喜歡……”
    閻浩生平第一次越界,快速打斷了他的話:“三哥,如果她真的喜歡上了韓宗良,你能承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