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妻妾成群,西門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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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人在前麵開路,武鬆騎著駿馬,潘金蓮、秀眉乘坐馬車隨後。
花子虛和鎮子裏的百姓簇擁著武鬆,敲鑼打鼓到了縣衙。
知縣薛輝正在衙門口等著,身邊跟著縣丞、縣尉,還有許多差役。
武鬆到了衙門口下馬,作揖道:
“在下武鬆,拜見知縣相公。”
“武解元客氣了,我拜讀過你的文章,著實驚豔。”
剛剛客套兩句,老虎的屍體就搬了過來。
馬車被塞得滿滿當當,十幾個壯漢一起合力才把老虎搬下來。
看著吊睛白額大虎,知縣薛輝嚇了一跳:
“武解元不僅文章出眾,武藝居然也如此高強?”
知縣薛輝昨夜就聽說武鬆一個人殺了老虎,又聽說這個武鬆是解元。
薛輝覺得不可思議,一個人怎麽可能既有頂級大腦、又有頂級戰力?
所以,薛輝覺得肯定搞錯了,打虎的武鬆和解元武鬆不是一個人。
直到現在見麵,武鬆穿著直裰,明顯書生打扮,這才信了。
武鬆笑嗬嗬說道: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讀書之餘,也學些拳腳槍棒。”
薛輝震撼地看著武鬆,嘖嘖稱讚道:
“文能得解元,武能打虎,真乃當世英雄也!”
“請到後衙歇息!”
知縣薛輝親自引路,武鬆吩咐花子虛先帶西門慶回去。
花子虛知道這時候武鬆沒空,先帶著西門慶回家。
潘金蓮、秀眉找了間客店住下,武鬆和薛輝進衙門敘話。
到了後衙,酒菜安排下來。
薛輝在主位坐定,親自給武鬆倒酒:
“武解元存天理、滅人欲之說,真乃振聾發聵。”
“一家之言罷了,見笑了。”
“謙虛了,明年春闈,必定中進士的。”
武鬆心中暗道:老子要中狀元,進士算個屁,你咒老子?
“謝知縣相公抬舉。”
“可不敢,武解元前途似錦,日後還請多多照拂。”
這一點,知縣薛輝有自知之明。
武鬆以後的前途一定比他強,現在需要多巴結。
兩人吃酒說話,一直到下午時分。
薛輝想留武鬆在縣衙住,武鬆心裏想著西門慶的老婆,推辭不住。
薛輝不好強留,便親自送武鬆到客店。
掌櫃見知縣親自送進門,又是解元老爺,打起十二分精神招待。
在客店又吃了幾杯酒,薛輝這才回了縣衙。
武鬆回到客房,秀眉和潘金蓮正在洗澡。
浴桶放在房間裏,兩人坐在裏麵,拿著絲巾相互擦拭身子。
見武鬆進來,潘金蓮笑道:
“官人要不要一起洗洗?”
“地方太小,我又太大,我若進來,就塞滿了。”
秀眉咯咯笑道:
“官人就是太大了。”
潘金蓮笑罵道:“騷蹄子不就喜歡官人大麽。”
“奴家喜歡官人長得魁梧,什麽大呀小呀的。”
正說著,婢女進來稟報,說知縣薛輝送了一箱銀子過來。
武鬆讓婢女收了,不用客套。
潘金蓮心中歡喜,有了功名,不管走到哪裏,都有人送銀錢。
秀眉也很開心,跟著武鬆,徹底脫離風塵,安安心心做官太太。
兩人洗完澡,武鬆也洗了一遍。
換上一身幹淨的直裰,武鬆往西門慶家裏去。
作為結拜兄弟,西門慶遭此大難,怎麽能不管?
在陽穀縣,西門慶很有名氣,稍一打聽就找到了西門家的宅子。
到了門口,就聽見裏麵吵吵嚷嚷,還有隱隱的啼哭聲。
抬手敲門,小廝玳安開門,見到武鬆這個巨型大漢,問道:
“你是甚麽人?來做甚麽?”
“我叫武鬆,是你家大官人的結拜兄弟。”
“我怎麽不記得你?”
這個小廝玳安是西門慶的貼身隨從。
西門慶有哪些狐朋狗友,他是最清楚的。
從來沒見過武鬆這個人。
“我是今年恩州解試的解元,景陽岡上打死老虎的也是我,你進去稟報,問你家大官人。”
武鬆打死老虎的事情早就傳開了,玳安也知道。
聽聞眼前的巨漢就是打虎英雄,嚇得玳安屁滾尿流,匆忙跑進去稟報。
很快,玳安匆匆跑出來,彎腰拜道:
“大老爺裏麵請。”
武鬆往裏走,玳安牽馬進門。
走進裏麵,吳月娘帶著婢女玉簫迎出來。
“拜見哥哥。”
吳月娘眼角含淚,對著武鬆深深一個萬福。
花子虛把西門慶送回家裏,事情的前因後果,吳月娘已經清楚了。
千錯萬錯,都是西門慶自己的錯。
危急時刻,西門慶拋棄兄弟,想獨自逃跑,沒想到山間路滑,跌下陡坡,成了個半身不遂的廢人。
好在武鬆是個仗義人,把西門慶送回了家。
換做別人,早把西門慶丟在景陽岡自生自滅。
“二弟怎麽樣了?”
武鬆假裝無奈歎息。
吳月娘含著淚道:“已經請了胡太醫診治。”
胡太醫並不是真正的太醫,就是個江湖郎中。
對於用藥、醫理一知半解,亂用虎狼藥。
西門慶找他治病,算是找對人了,早死早超生。
“哎,我且去看看二弟。”
“哥哥跟我來。”
吳月娘走在前麵,婢女玉簫跟在後頭,不斷地打量武鬆。
聽說眼前這個巨漢,既是州解試的第一名,又是景陽岡上的打虎英雄。
世上怎會有這等男子?文采第一、武藝超群?
進了主臥,裏麵哼哼唧唧一群人在哭泣。
武鬆快速掃了一眼,好家夥,都是絕色女子。
這個西門慶真會享受!
胡太醫正坐在床頭針灸,西門慶臉色慘白。
見到武鬆,激動地抬了抬脖子:
“哥哥,你來啦。”
房間裏的妻妾、婢女同時轉頭看向武鬆。
這些女子各有風情,但有一個共同特點:風騷!
除了吳月娘看起來像個良家,其他女的一看就是淫婦。
也難怪,西門慶這樣的人,就喜歡淫蕩放浪的。
“二弟啊...”
武鬆假裝心痛,走到床邊,不禁垂淚。
胡太醫見到武鬆,連忙起身行禮:
“是解元老爺當麵嗎?”
“是,我就是解元武鬆,我二弟能治好嗎?”
聽說武鬆是解元,房間裏的女人再次好奇地打量武鬆。
西門慶隻是陽穀縣裏的一個財主而已,武鬆可是解元啊,未來的大官兒、大老爺!
胡太醫沒有說西門慶的病情,反而繼續問道:
“也是景陽岡上的打虎英雄?”
“正是我。”
武鬆心中給胡太醫點了個大大的讚。
胡太醫真是太配合了,武鬆在這些女人麵前完美裝逼!
果然,聽說武鬆還是打虎英雄,這些女人的眼裏差點噴火。
又是解元、又是打虎英雄,長得魁梧高大,世間怎麽會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看看躺在床上癱瘓的西門慶,眼看這個家就要敗落了。
這些女的心裏各種小心思,已經有人想著怎麽勾搭武鬆,給自己找個好出路了。
胡太醫對著武鬆恭恭敬敬行禮:
“解元老爺真乃神人也!”
武鬆嗬嗬笑了笑,又問道:
“我二弟傷勢如何?”
胡太醫看著西門慶,搖頭道:“怕是...難過今年。”
聽到這話,吳月娘落下淚來:
“這可怎麽是好啊...”
西門慶也知道自己傷得太重,恐怕時日無多,歎息道: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都是我自找的。”
“當日在景陽岡上,我若是不撇下哥哥,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西門慶沒有臉怪罪武鬆,都是他咎由自取。
“你們且先出去,我和哥哥說幾句話。”
胡太醫拔了針,挎著藥箱離開。
家中妾室全部退出,隻留下吳月娘在旁邊。
“哥哥,我眼看著是不行了。”
“莫要怪我當日不仗義,我凡夫俗體,不像哥哥神勇,見了大蟲害怕。”
“我這一大家子,全靠著我支撐,我走後,家中沒有一個男丁,隻怕她們被人欺淩。”
吳月娘聽著,不停地抹眼淚。
“哥哥是個仗義人,我想把家裏人托付於你。”
武鬆心中暗道:把你老婆、小妾托付給我就行了。
至於其他的東西,老子日後前程似錦,還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