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西門托孤,見李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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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何必這樣說話,如今隻是臥床不起,總能醫好的。”
    武鬆假裝安慰西門慶。
    說實話,對於西門慶這個人,就是本能地嫌棄。
    可能是因為身份緣故,武鬆和西門慶是死敵。
    就算武鬆改行考科舉,見到西門慶,還是想要他死。
    西門慶轉頭看著美豔的吳月娘,搖頭歎息道:
    “我這身子如何,自家曉得,已是不可救藥了。”
    “隻盼著我死以後,她們有個依靠。”
    西門慶靠著生藥鋪賺錢起家,雖然不懂醫術,也知道那醫不好的人什麽樣子。
    自己就是到了治不好的時候,躺著等死。
    吳月娘拿著絲巾,掩麵哭泣。
    武鬆心中恨不得西門慶早點死,嘴上卻要裝仁義。
    沒辦法,現在的人設是讀書人,正人君子一個,不能做不要臉的事情。
    “二弟你寬心養著,明年春闈,我一定能考中狀元的。”
    “到了那時候,我能見到官家,我求官家賜我一個太醫,定能治好你的病。”
    吳月娘停止了哭泣,手裏捏著絲巾,詫異地看著武鬆。
    注意到吳月娘的表情,武鬆趕忙說道:
    “嫂嫂不要覺得武鬆信口開河,這次恩州府的解試,本來內定轉運使的公子第一。”
    “我武鬆沒有任何根底,隻憑文章力壓群雄。”
    “待到明年春闈,中了省元以後,定然要再中狀元的。”
    在北宋,省試就是明清時期的會試。
    省試第一名叫做省元,就像明清時期會試第一名叫做會元一樣。
    武鬆這話表明上說給西門慶聽,實際上說給吳月娘和家裏其他女眷聽。
    讓他們知道,武鬆不是區區一個解元而已。
    未來,武鬆是狀元,要成為宰相之才的。
    吳月娘聽得目瞪口呆...
    西門慶對官場比較熟悉,因為他也想做官。
    “哥哥說的是,小弟在恩州便聽說了。”
    “有哥哥這句話,弟弟我就等著哥哥高中。”
    “我西門慶何其有幸,能結識哥哥這樣的兄弟。”
    說著,不禁落下淚來。
    武鬆心中暗罵:
    真尼瑪會裝兄弟情深,花子虛和你做兄弟,你勾引他老婆。
    我和你結拜,你垂涎潘金蓮。
    遇到危險,你他娘的自己跑了。
    “嫂嫂一定好好照顧二弟,切不可讓他有輕生的念頭。”
    吳月娘用力點頭道:
    “哥哥吩咐的是,妾身一定照顧好。”
    又安慰了幾句,武鬆從臥室出來。
    剛走出院門,就看見一個身材豐腴的女子站在樹下,手裏拿著一柄團扇。
    這人是西門慶的小妾,名叫李嬌兒。
    西門慶妻妾眾多,還有許多丫鬟婢女。
    這個李嬌兒是宜春院的頭牌,體態豐腴,被西門慶看中,娶回家裏做妾室。
    快九月的天氣,已是有些微涼了。
    李嬌兒卻仍舊穿著輕薄的衣裙,露出大半白嫩豐滿的胸脯,看得人眼花繚亂。
    見武鬆出來,李嬌兒匆忙上前行禮:
    “奴家李嬌兒,是家裏的二房,謝大哥送我家官人回來。”
    按照《金瓶梅》的劇情,西門慶死後,這個李嬌兒偷了家財改嫁,不是什麽好人。
    不過,這都無所謂,反正現在是西門慶的女人。
    聞著李嬌兒身上濃鬱的胭脂味,武鬆笑嗬嗬回禮:
    “我方才和二弟說了,明年我定能考中狀元的。”
    “到時候我見到官家,求他派一個真太醫過來,二弟定然能好。”
    李嬌兒聽聞武鬆要中狀元,目光射出精光,身體突然微微一晃,竟然倒在武鬆懷裏。
    豐腴的身體柔若無骨,十分鬆軟,武鬆抬手接住,李嬌兒趁機摸了摸武鬆的身子。
    西門慶好色成性,身子骨也好不到哪裏去。
    武鬆不一樣,身體壯碩如牛,李嬌兒摸了一下,還想再摸,卻見玳安匆匆走進來。
    李嬌兒連忙起身,摸著自己的額頭,嬌聲道:
    “官人傷成這等,奴家也是昏頭昏腦,險些摔倒,謝大哥扶奴家一把。”
    “弟妹回房好生歇息吧,二弟的傷不必擔憂。”
    李嬌兒嬌聲拜了一拜,搖著扇子回屋去了。
    玳安走過來,拜道:
    “大老爺,隔壁花相公來請。”
    正說著,花子虛走進來。
    見到武鬆,連忙兩步並做一步,到了武鬆跟前:
    “大哥如何不到小弟家裏坐坐?”
    “二弟傷得重,我得先看他一看。”
    花子虛望了一眼裏麵院子,有些不耐道:
    “在景陽岡上,他一人離去,把我等撇下,這等無情無義之人,理他作甚。”
    “三弟不可這等說話,結拜了便是兄弟,他負我,我不負他。”
    花子虛感慨道:“大哥真是正人君子,且到我家中坐坐。”
    “就在隔壁,挪步便到。”
    武鬆跟著花子虛出門,轉身進了一座宅子。
    西門慶和花子虛是鄰居,兩人共用一堵牆。
    在《金瓶梅》裏,花子虛的老婆李瓶兒,沒事就給西門慶丟石頭。
    西門慶得到消息,拿個梯子,翻牆就到花子虛家裏和李瓶兒私會,妥妥的隔壁老王。
    進了大門,花子虛用力大喊:
    “快些張羅,大哥來了。”
    家中小廝連忙出來伺候。
    酒菜已經齊備,幾壇子好酒擺在桌上。
    花子虛知道武鬆酒量好,特意準備了好酒。
    “大哥坐下說話。”
    菜色都是陽穀縣最好的。
    花子虛親自為武鬆倒酒,特別熱絡。
    武鬆酒量好,大碗大碗豪飲,花子虛隻用小玉杯慢慢喝。
    珠簾後,一個身材嬌小、肌膚白嫩的女子悄悄偷看。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花子虛的老婆李瓶兒。
    《金瓶梅》三大主角,李瓶兒排第二。
    花子虛回到家裏後,把景陽岡上的事情細細說了。
    李瓶兒聽得目瞪口呆,不信有人能打死老虎。
    花子虛正說著,聽說武鬆就在隔壁,李瓶兒馬上攛掇花子虛請武鬆到家來吃酒。
    武鬆到了,李瓶兒躲在後麵偷看。
    見武鬆身材魁梧好似一頭水牛,李瓶兒心中暗暗咋舌:
    不是這個巨漢,怎地打的那個猛虎!
    和武鬆比起來,那花子虛就像三歲孩童,身形舉止猥瑣不堪。
    武鬆不僅身形魁梧,打得了老虎,還是恩州解試的第一名。
    這樣文武雙全的人才,最是難得。
    李瓶兒看著心中暗暗歎息:
    我也是命不好,怎的嫁給花子虛,若能和武鬆這等英雄睡一覺,便是死了也值得。
    李瓶兒原本是大名府梁中書的小妾,後來帶著金銀珠寶,逃到汴梁,被花公公看中,嫁給了侄子花子虛。
    從命運來說,李瓶兒確實不太好。
    武鬆和花子虛吃酒聊天,一直到了入夜時分,武鬆才回客店休息。
    花子虛沒喝多少酒,小廝把酒桌收拾了。
    回到後麵,李瓶兒說道:
    “那武鬆果真好個漢子,生得那等魁梧。”
    “若不是那等魁梧,如何殺得了錦毛大蟲。”
    “最難得他武藝超群,還是個解元。”
    “方才大哥說了,明年春闈,他必定中狀元的。”
    李瓶兒詫異道:“他有那等誌氣?”
    “你婦道人家哪裏得知,他在恩州解試把轉運使的公子比下去。”
    花子虛說了恩州府解試,武鬆如何憑借文章力壓群雄,連何運貞也服服帖帖。
    李瓶兒聽完,越發覺得武鬆真是個英雄,心中也越發惦記上了。
    天色不早,李瓶兒吃了些飯食,兩人便上床睡覺。
    待到半夜,花子虛突然狂叫,把李瓶兒嚇得不輕。
    婢女迎春慌忙掌燈,卻見花子虛滿頭虛汗,臉色慘白。
    掀開被子,花子虛居然尿床了。
    “官人為何這等?”
    李瓶兒知道花子虛身體不好,每次除了弄她一身,啥都不是。
    但尿床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