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瓶兒進房,挑燈夜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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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看相。”
    “官人會看相,奴家怎的不知?”
    潘金蓮以為武鬆說真的,武鬆笑道:
    “你把衣裳解開,我給你看。”
    “官人又調戲奴家,看相都是看麵相、手相,哪有解了衣裳看的。”
    秀眉笑道:“姐姐讓官人看看禍福不好麽。”
    “小騷狐媚子,你怎的不看個禍福?”
    潘金蓮和秀眉兩姐妹互相打鬧,武鬆搖頭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文章翻閱。
    州解試以後還有省試、殿試,都大意不得,還需苦讀才是。
    曆朝曆代算下來,宋朝雖然武力不行,但文風鼎盛,千年龍虎榜便是宋朝的。
    想要在宋朝考取狀元,也是難如登天。
    州解試的時候,用了朱熹的學說,把何運貞壓下去,拿了解元。
    等到省試的時候,又該用什麽,才能把大宋朝所有舉人壓下去?
    武鬆拿著書,暗暗思量。
    花子虛回到房間,李瓶兒正在焦躁地等消息。
    花子虛進門,李瓶兒問怎麽樣了?
    花子虛垂頭喪氣,說武鬆不答應。
    李瓶兒知道這是武鬆逢場作戲,又把花子虛罵了一頓,起身道:
    “你個男子漢,頂個甚麽用。”
    “自己不是靈驗的菩薩,還求不來真神。”
    “事到臨頭,還須我一個婦道人家找金蓮姐姐說去。”
    李瓶兒假裝氣呼呼地出門,花子虛坐在房間裏長籲短歎。
    李瓶兒扭著小屁股到了後院,武鬆坐在床頭看書。
    “姐姐。”
    一進門,李瓶兒的眼睛就落在武鬆身上。
    “呀,瓶兒妹妹來了,坐吧。”
    潘金蓮指了指床沿的位子,讓她陪著武鬆坐下。
    李瓶兒嫣然一笑,挨著武鬆坐下來。
    “妹妹有甚麽事?莫不是又來看我家官人?”
    潘金蓮故意打趣,李瓶兒笑道:
    “方才我家官人求武鬆哥哥,哥哥不同意,我來求姐姐勸勸。”
    潘金蓮看向武鬆,笑道:
    “呀,這等事情,我是婦道人家,怎好對官人開口?”
    “妹子自己和我家官人說吧。”
    李瓶兒轉身搶走武鬆手裏的書,狐媚地說道:
    “哥哥答應了吧。”
    武鬆笑罵道:
    “沒有外人,你裝個甚麽,告訴花子虛,我答應了便是。”
    “哥哥可不許騙奴家。”
    “昨夜我可曾騙了你?”
    “那便好了,我去回我家那個不中用的。”
    李瓶兒回到自己的屋子,告訴花子虛,說武鬆同意了。
    花子虛驚喜,問武鬆怎麽又答應了?
    李瓶兒趁機又把花子虛罵了一頓,說她好說歹說,求了潘金蓮,才說動武鬆。
    花子虛心中歡喜,忙讓迎春、秀春幫著準備。
    ...
    清河縣。
    吳英傑落榜回到家中,其他趕考的童生也回到了縣裏。
    武鬆考取解元的消息很快傳開,知縣張知白聽聞,興衝衝帶著銀子祝賀。
    到了炊餅鋪子,卻不見武鬆。
    一打聽,才知道武鬆去了陽穀縣落腳,還在景陽岡上打死了老虎。
    張知白聽聞,又驚又喜,稱讚武鬆文武雙全,必成大器。
    又等了幾天,還是不見武鬆回來。
    張知白有些焦躁,派人通知武大郎,讓他找找武鬆,早點回來準備春闈。
    武大郎得到消息,和黃秀秀商議,由武大郎趕往陽穀縣找人。
    同時,清河縣的吳員外也收到了吳月娘送的消息,說西門慶重傷不起,請他過去商量。
    於是,武大郎和吳員外同時趕往陽穀縣。
    不過,武大郎和吳員外並不同行。
    武大郎頂多算個體戶,開著炊餅鋪子;
    吳員外可是清河縣的富戶地主,哪裏會和武大郎來往。
    ...
    花家。
    入夜時分。
    李瓶兒穿著一襲白色絲綢抹胸裙,腳下是白色絲綢淨襪,外麵穿著一件藍色短袖。
    臉上化了美美的妝容,頭發細細梳過,熏了淡淡的香。
    迎春、秀春兩個扶著,一起進了後院。
    兩個丫頭也從頭到腳洗漱好了,換了新的衣裳。
    主仆三人進入屋內,武鬆還在挑燈夜讀。
    秀眉困了,到隔壁房間睡了,潘金蓮陪在身邊。
    “這等晚了,還未曾睡下麽?”
    李瓶兒進屋,臉上的笑容壓不住。
    潘金蓮見李瓶兒仔細打扮的樣子,笑道:
    “官人方才說要挑燈夜讀,努力學那聖賢之道,。”
    李瓶兒說道:
    “夜來天寒,我來陪解元老爺讀書則個。”
    潘金蓮笑道:
    “果真是來陪讀書的麽?”
    “自然是陪讀書的,姐姐以為還有甚麽?”
    “你可懂得孔孟之道?”
    李瓶兒說道:
    “奴家不知,讓解元老爺教教奴家。”
    潘金蓮笑道:
    “好,那便留你在這裏陪官人讀書。”
    “官人好生教教瓶兒,甚麽是孔孟之道。”
    潘金蓮帶著婢女離開,隻留下李瓶兒陪著武鬆讀書。
    房門關上,李瓶兒玉手輕輕翻開書卷,說道:
    “奴家陪解元老爺讀書可好。”
    武鬆笑道:
    “我是個坐懷不亂的真君子,你陪我又何妨?”
    ...
    隔壁西門家。
    吳月娘坐在自己房間裏等候。
    因為西門慶癱瘓在床,生活無法自理,睡的房間臭烘烘,吳月娘受不了,便單獨睡了。
    說好了武鬆一邊住一晚上,今晚該輪到西門家。
    可是現在夜深了,武鬆還沒有過來,著實奇怪。
    吳月娘派玉簫去問,等了良久,玉簫才回來。
    “大娘子,那邊說大老爺晚上要讀書,今夜不來了。”
    “不是說好了一邊住一晚上嗎?”
    吳月娘很失落,她一天沒見到武鬆了,心裏空落落的。
    “我問了,今夜李瓶兒在大老爺的房間陪著讀書。”
    “李瓶兒?她陪著武鬆讀書?那花子虛不是在家嗎?”
    吳月娘不傻,知道李瓶兒有問題?
    隻是覺得奇怪,西門慶因為癱了,所以出此下策。
    花子虛又不癱,為何也讓李瓶兒陪著讀書?
    “那花子虛的身子也壞了麽?”
    玉簫回道:
    “聽聞花老爺也在景陽岡上嚇壞了身子。”
    吳月娘點頭道:
    “難怪了,看來也是一般的想法。”
    花子虛在景陽岡上被老虎嚇壞了身體,所以有求於武鬆。
    這樣就能解釋通透了。
    “也好,以後都是自家姐妹,也算是一家人了。”
    “明日到瓶兒那裏去,也和金蓮姐姐吃幾杯酒。”
    “你去準備一下。”
    玉簫得了命令,馬上去準備。
    吳月娘坐在床上,心中暗道:
    都是為了自己的家業著想,我也不算丟人了。
    收拾一下,吳月娘獨自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