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郎納妾,準備春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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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熱鬧鬧吃完年夜飯,武大郎和黃秀秀回家。
    武鬆回到臥室,秀眉把門關了,潘金蓮鋪床,孟玉樓替武鬆寬衣解帶。
    “今晚守夜,你們三個想和我一夜不睡?”
    孟玉樓笑道:“這得問金蓮姐姐,她耐得住,奴家可不敢和官人鬧一夜。”
    秀眉脫下外套,鑽進被窩裏,笑道:
    “奴家也不敢,隻有金蓮姐姐不怕官人。”
    武鬆是天傷星,潘金蓮是鹹池星。
    一個煞星、一個淫星。
    也隻有潘金蓮才能吃下武鬆。
    潘金蓮笑道:“平日裏說什麽都是姐妹,到了節骨眼兒,隻讓我一個人承受。”
    孟玉樓咯咯笑道:
    “官人馬上要參加春闈,別鬧了。”
    “我有棋子盤,我們玩下棋。”
    秀眉笑道:“玉樓姐姐何時變得如此正經?”
    “莫要耽誤了官人的科舉大業。”
    潘金蓮笑道:“如此也好,不打攪官人讀書。”
    孟玉樓從箱子裏拿出棋子盤,這是類似於跳棋那種。
    三人玩棋子盤,武鬆則在燈下讀書。
    馬上春闈,必須好好準備。
    北宋文人輩出,千年龍虎榜就在此時。
    唐宋八大家、大名鼎鼎的蘇軾都被碾壓,想中北宋的狀元,並不容易。
    深吸一口氣,武鬆沉下心來讀書。
    ...
    外麵飄起了鵝毛大雪,把清河縣蓋住,一片雪茫茫。
    翌日早上。
    武鬆穿上新衣、新鞋,騎馬到了縣衙。
    衙役見到武鬆,馬上稟報知縣。
    到了後衙,張知白笑嗬嗬走出來。
    “學生武鬆,拜見老師。”
    “外麵冷,進來坐。”
    張知白笑嗬嗬牽著武鬆進了房間坐下,裏麵燒著一盆火,還有一個年輕男子。
    “這是犬子張淵,從老家徐州來。”
    “這邊是恩州府試解元武鬆,曾在景陽岡上擊殺大蟲。”
    張淵慌忙起身行禮:
    “拜見兄長。”
    “有禮了。”
    武鬆回禮,張知白請武鬆坐下。
    “小兒去年在徐州解試落榜,我讓他趕到清河縣,向你討教。”
    “希望他下次州解試能中舉,不敢說解元,能中就行了。”
    武鬆仔細打量張淵,人長得不錯,像個書生門第。
    “學生都是恩師指點,哪敢指教賢弟。”
    張知白哈哈笑道:
    “這裏沒有外人,無須客套,你的學問都是自悟,我何曾教過你。”
    張淵早聽說武鬆大名,今日見到,著實吃驚。
    他以為武鬆是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沒想到是個魁梧巨漢。
    “難怪兄長能擊殺大蟲,不想如此雄壯。”
    武鬆嗬嗬笑了笑,說道:
    “從小喜歡拳腳刀槍,後來改了性子讀書。”
    “佩服、佩服。”
    張知白說道:“你指點一下他的學問。”
    張淵真心請教,武鬆知無不言,一直說到下午時分。
    眼看著要天黑了,武鬆起身告辭。
    張知白說道:“過了元宵,你也該準備趕赴京師。”
    “這些時日,你若得空,便來指點他一二。”
    “恩師吩咐,武鬆豈敢不從。”
    張淵送武鬆到門口,看著武鬆騎馬離去。
    “爹,這武鬆哪裏像個讀書人,倒像個沙場將軍。”
    “此子前途不可限量,我讓你見他,為的是一份師兄弟情分,日後能提攜你一把。”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學到的東西沒多少。
    張知白的本意是讓兒子和武鬆結交,等武鬆飛黃騰達之日,張淵也能攀龍附鳳。
    “我明白,不過方才他所說的學問,我從未見過。”
    “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不落前人窠臼,能有獨到見解。”
    張知白望著武鬆的背影,感慨道:“今年春闈,不出意料,狀元就是他。”
    武鬆回到家裏。
    武大郎正在客廳陪著一堆人說話。
    大年初一,很多人來拜年。
    武鬆不在,潘金蓮是婦道人家,不方便見客。
    隻能由武大郎在客廳陪著說話。
    “二郎回來了。”
    武鬆進門,武大郎算是等到救星了。
    “二郎到知縣相公那裏去了吧?”
    吳員外笑嗬嗬起身,武鬆行禮道:
    “嶽丈久等,失禮了。”
    “哎呀,知縣相公有請,我們等等是應該的。”
    除了吳員外,還有他的長子吳霖,衙門裏各曹參軍、都頭黃庭、押司許春...
    幾十個人都在客廳裏坐著。
    武鬆一一見過,坐著陪話。
    正說著話,吳英傑從門外走進來,對著武鬆磕頭:
    “英傑給幹爹拜年。”
    武鬆愣了一下,笑道:
    “你怎的給我磕頭?”
    “幹爹去年說收我做義子,幹爹自己忘了?”
    吳英傑一臉真誠。
    去年童子試的時候,吳英傑和武鬆打賭,如果武鬆考了第一,吳英傑做武鬆的幹兒子。
    那時候隻是玩笑話,武鬆根本沒當真。
    而且,吳英傑一直嫉妒武鬆不服氣。
    恩州府考試的時候,吳英傑和林震一起刁難武鬆。
    對於這樣的人,武鬆很鄙視。
    “起來吧,給我磕頭,不如回去多讀書。”
    武鬆揮揮手,懶得理會。
    吳英傑本想攀附武鬆,沒想到碰了一鼻灰。
    爬起來,吳英傑紅著臉走了。
    押司許春搖頭笑道:“這個吳英傑號稱神童,沒想到如此無恥。”
    眾人哂笑,把吳英傑鄙視了一番。
    武鬆笑了笑,沒有評價。
    官場之上,比這個無恥的更多。
    有些人為了往上爬,不惜把自己老婆送到上司床上,還幫忙推屁股的。
    世間無恥之徒多如牛毛,不足為奇。
    一直聊到天黑,武鬆請眾人一起吃晚飯,喝了許多酒。
    直到深夜時分,眾人才散去。
    武大郎喝得有點醉了,高興地拉著武鬆嘮叨:
    “二郎出息了,出息了,往日我們過年,誰能上門拜年啊。”
    “看看今日,一早見了知縣相公,那些衙門裏的人都來拜年送東西。”
    “還有城裏的富戶,都來送賀禮,是該讀書。”
    武鬆把武大郎送回家裏,黃秀秀接了,讓婢女扶著回房睡覺。
    “二郎,讓你替大哥找的小妾,你快些。”
    “嫂嫂說的是,等過了元宵就去找。”
    過年的時候,牙行也不開門,沒辦法買小妾。
    隻能過了元宵,那些牙行才開門做生意的。
    回到家裏,武鬆洗漱睡下。
    之後的幾天,每日都有人上門拜年。
    西門慶、花子虛還特意派人送來了禮物。
    特別是吳月娘、李瓶兒兩個,送了很多禮物過來。
    潘金蓮幫著一一回禮。
    很快過了元宵,清河縣恢複如常。
    武鬆騎馬到了牙行,找到牙婆,說要買幾個女的做小妾。
    牙婆姓薛,大家都叫她薛婆婆。
    聽說武鬆要找小妾,薛婆婆為難了。
    眾人皆知,潘金蓮長得嫵媚漂亮,秀眉也是青樓花魁,孟玉樓端莊典雅。
    想做武鬆的小妾,說不得國色天香,也必須是花容月貌。
    這樣的小妾,哪裏去找?
    武鬆搖頭笑道:“不是我要納妾,我替哥哥尋幾房小妾,不需十分美貌,須是能生養的。”
    薛婆婆一聽,馬上明白了:
    “哎呀,那便好辦了,能生養的,就是臀兒翹的。”
    “最好是守寡的,生養過的。”
    在古代,寡婦很受歡迎,特別是年輕的寡婦。
    因為古代的生育條件不好,有些女的容易難產,或者懷不上。
    而年輕的寡婦,一般20出頭,身體正好,又生過孩子,身體沒問題。
    武大郎的要求是能生,那找個年輕的寡婦最合適。
    “薛婆婆可有合適的?”
    “有,我給你牽線,有五個,解元老爺要不?”
    “盡管送來,我哥哥全要了。”
    “好說,這...定銀..”
    武鬆拿出一錠金元寶,塞進薛婆婆手中。
    薛婆婆眼冒金光,喜道:
    “哎呀,解元老爺這是怎麽說的,包在老身頭上。”
    “明日就送到解元老爺府上,無須多吩咐。”
    武鬆笑道:“不是送到我府上,是我哥哥府上。”
    “好說,好說。”
    薛婆婆樂嗬嗬收了金元寶,馬上找人去了。
    武鬆回到家裏,潘金蓮、孟玉樓正在收拾東西。
    過了元宵,武鬆要準備趕往京師備考,路途遙遠,須早早出發。
    到了京師,還要到貢院接受考前培訓。
    還有一個,武鬆打算先去一趟二龍山,見見魯智深、楊誌。
    如果有機會,也見一見林衝。
    “官人,奴家陪你去京師吧。”
    潘金蓮舍不得武鬆,想跟著一起去。
    秀眉也舍不得,偷偷抹眼淚。
    武鬆說道:“這裏到京師太遠了,又是天寒地凍,你留在家裏,我也放心些。”
    “哥哥是個老實憨厚的,就怕遇到奸猾之人。”
    潘金蓮默默點頭,她知道這些道理。
    孟玉樓問道:“官人何時啟程?”
    “後天吧,時候也差不多了。”
    孟玉樓看著潘金蓮、秀眉說道:“嫂嫂說她一直懷不上,讓官人替哥哥納妾。”
    “我們三個跟著官人也有些時日了,肚子也不爭氣。”
    秀眉帶頭道:“就是,月娘、瓶兒她們都懷上了,偏我們懷不上。”
    武鬆笑道:“好,從今夜起,你們每人陪我睡,保準你們都懷上。”
    秀眉嚇到了,趕忙抓住潘金蓮道:
    “可不敢單獨和官人睡,須金蓮姐姐陪著。”
    “小蹄子,想把姐姐累死。”
    武鬆抱住秀眉,笑道:“那便現在把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