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夜宿莊子,強盜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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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宗時期,奸臣當道,盜匪橫行。
水泊梁山、方臘起義都在此時。
其他占山為王的盜匪更是不計其數,二龍山、清風寨、桃花山都是。
所以,當武鬆看見強盜搶親的時候,絲毫不驚訝。
這是水滸的世界,盜賊橫行太正常了。
剛才進入莊子的時候,邱太公吩咐過不要出門,武鬆也不打算管閑事。
在窗前坐下,武鬆繼續讀書。
莊子裏。
一個身材中等肥胖的男子胸口掛著一朵紅花,頭戴新郎官帽,穿著嶄新的衣服、鞋子。
騎著馬到了門前,頭領從馬背上滾下來,對著邱太公大大咧咧行禮:
“小婿給太公作揖了。”
邱太公滿臉愁容,無奈道:
“我孫女到了山中,還請大王好好照料。”
“這個太公放心,上了山就是我的老婆,定會好好照料。”
屋子裏扶著一個身穿紅妝的女子,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麽。”
頭領上前掀開蓋頭,捏著小臉蛋笑道:
“跟著老子,不委屈了你。”
跟來的嘍囉開始吹打起哄,莊子裏亂哄哄。
一個絡腮胡的男子上前,說道:
“大哥,你娶了小娘子,兄弟我還光棍呢。”
頭領哈哈笑道:“她老娘還在,要不你娶了?”
“大哥娶了她女兒,我娶她老娘,那我和大哥的輩分怎麽算?”
“我還是你大哥啊。”
“也成,待我把她老娘揪出來。”
絡腮胡衝進屋子,裏麵傳出一陣淒厲慘叫。
不多時,絡腮胡扛著一個中年婦人出來,還有幾分姿色。
“大王,使不得、使不得啊。”
“哪有娶了媳婦,又把丈母娘帶上山的。”
邱太公哀求,頭領卻笑道:
“我們本是綠林強盜,講甚麽禮義廉恥。”
絡腮胡哈哈大笑道:“把她帶到山上,也是母女團聚了。”
跟來的嘍囉起哄大笑:
“兩位當家的可以換著玩,反正都是母女。”
“有道理,當家的玩膩了,給兄弟們也玩玩。”
聽著這些汙言穢語,邱太公除了叫苦,卻無其他法子。
被扛在肩上的婦人哀求道:
“豈有母女亂倫的道理,求大王饒了我。”
新娘子也哀求道:“大王饒了俺娘,俺願意好好伺候你。”
“閉嘴,再敢廢話,把你太奶一起帶上山。”
頭領哈哈大笑,手下嘍囉當真了,真衝進屋子裏,把年過花甲的老太奶拉出來。
看著這群盜匪如此喪盡天良,邱太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哭個甚麽,大喜的日子。”
武鬆讀著聖賢書,聽著屋外喪盡天良的話,終究是忍不住了。
把書整整齊齊放好,武鬆從包袱裏翻出兩把雁翎刀。
打開房門,武鬆走到門口,攔住去路,嗬斥道:
“你等潑賊,強搶人家女兒便罷了,居然連老娘、太奶也要搶了,著實該死!”
聽到有人喝罵,眾強盜回頭,卻見一個魁梧巨漢立在門口,手持兩把雁翎刀,端的是凶神惡煞。
“哪裏來的書生,敢管老子的好事。”
首領初始吃了一驚,再看武鬆穿著直裰,這分明是個讀書人。
“我讀聖賢書,管的就是天下事。”
“今日你們老老實實把人放了,跪下磕頭發誓,再不來騷擾,我便饒了你們。”
“敢說一個‘不’字,剁了你等狗頭!”
絡腮胡男子把中年婦人丟在地上,提著狼牙棒走到武鬆身前,啐了一口,罵道:
“老子在這方圓百裏十幾年了,連那官府也不敢管我們。”
“你是哪裏來的鳥人,也敢在盤龍山地界聒噪。”
武鬆冷冷嗬斥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清河縣武鬆、恩州府的解元!”
聽聞武鬆是舉人,絡腮胡男子越發怒了,啐道:
“原來是未上任的狗官,恰好落到老子手裏,今夜便結果了你!”
說罷,絡腮胡男子提著狼牙棒殺向武鬆。
隻見火光下,雁翎刀一閃,那絡腮胡男子的人頭已然滾落,血從脖子處噴濺而出。
頭領和眾嘍囉吃了一驚,不曾想武鬆如此厲害。
頭領慌忙拔出樸刀,喝令眾嘍囉把武鬆圍起來。
“你既是趕考的書生,為何壞我好事。”
“我本不欲管這閑事,奈何你等做事喪盡天良,豈有將年過花甲的太奶搶去奸淫的道理!”
頭領剛才見武鬆手段厲害,心中暗道打不過。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陽關道、我過獨木橋,我且放你走,休要壞我好事。”
武鬆嘿嘿冷笑道:
“邱太公好心讓我歇宿,正愁沒有答謝。”
“今夜我便滅了你等這幫潑賊,也算是回謝邱太公。”
頭領見武鬆根本沒把他們放眼裏,頓時大怒,罵道:
“你這醃臢鳥廝,你可知爺爺名號!”
“無名草寇,我怎會知你名號。”
“爺爺我是盤龍山的大當家,喚作遊山龍的便是。”
“沒聽過,卻是讓你知道我的名號,我是清河縣武鬆,景陽岡上打死老虎的便是。”
頭領見武鬆沒有離開的意思,當下一聲喊,上百個嘍囉一起圍殺。
院子裏刀光劍影、鮮血四濺,隻見那人頭好似砍瓜切菜般滾落,嚇得邱太公和莊客魂飛天外。
女子匆匆扶著老娘、太奶回屋,任憑武鬆在院子裏廝殺。
頭領提著樸刀與武鬆大戰,卻被一刀斬斷胳膊,鮮血往外噴。
卻待想走,武鬆死死堵住大門,一個也走不掉。
兩把雁翎刀砍出了缺口,上百嘍囉隻剩下幾個,頭領方才知道武鬆的厲害,跪在地上求饒: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好漢饒我性命。”
穿越到這個世界,武鬆第一次殺得如此興起。
“我讀聖賢書,須是為民除害,今夜饒你不得。”
手起刀落,頭領的腦袋滾落。
剩下幾個嘍囉跪在地上磕頭,武鬆一刀一個,全部殺了頭。
院子裏,滿是被砍死的盜匪,殘肢斷臂遍地都是。
武鬆提著刀進了屋子,邱太公一家縮在牆角,戰戰兢兢。
收了雁翎刀,武鬆作揖道:
“邱太公不必驚慌,那盜匪全都殺了,不曾走漏一個。”
看著武鬆渾身浴血的樣子,邱太公嚇得瑟瑟發抖:
“你真是趕考的士子?”
這武鬆比那強盜更狠辣,怎麽看都不像個讀書人。
武鬆嗬嗬笑道:“我清河縣人士,有路引憑據,還有解元文書,如何做得假?”
“太公莫怕,我是有功名的舉人,絕非綠林強盜。”
聽武鬆這麽說,邱太公才慢慢爬起來。
孫女、兒媳扶著太奶回屋,邱太公吩咐莊客把院子裏的屍首清理掉。
武鬆回房換了衣服,把臉上的血汙洗幹淨,這才出來再廝見。
邱太公整治了一桌酒菜,請武鬆坐下說話。
“太公,那人號稱遊山龍,卻是甚麽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