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二娘色誘,武鬆結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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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打不過武鬆,蒙汗藥失敗,孫二娘想用美人計。
    武鬆隻是和孫二娘鬧著玩,並沒有真想殺他。
    更沒有想過占孫二娘的便宜。
    不說孫二娘長得江湖氣,不如潘金蓮、李瓶兒漂亮。
    就算孫二娘國色天香,也不能真對她動手。
    “嫂嫂不用如此,小弟隻是路過,順帶想問些事情。”
    聽見武鬆的稱呼,孫二娘愣住了。
    “兄弟這是甚麽意思?”
    武鬆放開孫二娘,撿起地上的襖子丟過去,孫二娘趕忙披上襖子。
    “不瞞嫂嫂,我雖是個書生,也是中了舉的解元。”
    “但我對朝廷官府沒甚麽好心思,倒喜歡你們這些綠林好漢。”
    武鬆這話說得孫二娘越發驚奇,問道:
    “你想落草?”
    武鬆笑道:“不,我要考科舉,今年春闈我要中狀元。”
    孫二娘嗬嗬笑了笑,心中暗道:
    等他中了狀元,做了那高官,知道做官的好處,怎會惦記我等強盜?
    正說著,卻見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挑著擔兒回來,正是孫二娘的丈夫,菜園子張青。
    見武鬆大大咧咧坐在客堂,孫二娘裙子被撕爛,頓時怒道:
    “你是何人?竟敢欺辱我老婆?”
    武鬆笑嗬嗬起身,作揖道:
    “小弟武鬆,見過張大哥。”
    論起年紀,孫二娘、張青都比武鬆大許多。
    這一聲大哥應該的。
    張青詫異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孫二娘一時不知道如何說。
    武鬆笑道:“張大哥坐下說話。”
    張青狐疑地坐下來,武鬆倒酒,說道:
    “小弟武鬆,清河縣人士,就是景陽岡上打死老虎的那個。”
    張青肅然道:“原來是打虎的英雄,失敬。”
    見孫二娘臉色尷尬,張青問道:
    “莫不是你也給武鬆兄弟下了蒙汗藥?”
    孫二娘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是,隻是武鬆兄弟不曾被藥倒,反把我拿了。”
    “哎呀,這等英雄,你卻有眼不識泰山。”
    武鬆笑道:“不說這許多客套話,我此來孟州道,卻是為了求哥哥嫂嫂一個事情。”
    孫二娘好奇,問道:“你有甚麽事情求我們?”
    “我想去二龍山見花和尚魯智深、青麵獸楊誌。”
    蘇二娘越發好奇,問道:
    “你如何知道我認得他們?”
    武鬆故意賣個關子,笑道:
    “小弟是讀書人,頗知奇門遁甲、周易卦數,能掐算未來禍福。”
    張青驚訝道:“武鬆兄弟竟有這等本事?”
    孫二娘插話道:“武鬆兄弟可是恩州府的解元,有功名在身的舉人。”
    他們是綠林悍匪,對於功名這些倒不太在意。
    不過,能考上解元,自然是博覽群書,能掐會算也正常。
    “武鬆兄弟,你是趕考的書生,可以中狀元的。”
    “為何要去二龍山找魯提轄?我看武鬆兄弟也不是想落草為寇。”
    張青擔心武鬆沒安好心,萬一到了二龍山,把魯智深、楊誌殺了,那就不好了。
    孫二娘更是問道:
    “聽說武鬆兄弟在河陽縣屠了盤龍山,不知那遊山龍如何得罪了武鬆兄弟?”
    這是在試探,武鬆心知肚明。
    “那日我留宿邱太公莊子,那廝強娶太公孫女。”
    “這便罷了,那二頭領要娶丈母娘,這也罷了,那群醃臢竟然要將太奶搶去淫辱。”
    “我看不過去,把他們全部殺了,用那遊山龍首級領了賞金。”
    聽武鬆這麽說,張青啐道:
    “此等敗類,卻玷汙了我等名號。”
    孫二娘也覺得不恥,罵道:
    “那遊山龍手下嘍囉過百,原以為是甚麽英雄,不曾想是個齷齪醃臢。”
    “我們雖然在這裏十字坡開人肉包子鋪,但隻殺該死大奸大惡之人,普通良善我們是絕對不殺的。”
    張青也怕武鬆誤會,說道:
    “就如今日我到村子裏賣的人肉,那廝是個淫賊,糟蹋了許多婦人。”
    “昨日來時,還綁了一個婦人,我把那廝殺了,拿了十兩銀子,與那婦人作為路費。”
    武鬆當然知道孫二娘夫妻兩個不是濫殺無辜,要不然武鬆就要替天行道!
    如果按照原本的劇情,武鬆幾次被孫二娘夫婦搭救。
    在鴛鴦樓殺張都監後,也是孫二娘夫妻給武鬆度牒,成為一個頭陀。
    行者武鬆的名號,也由此而來。
    張青夫婦說了,武鬆也解釋了盤龍山的事情,繼續說道:
    “不瞞大哥阿嫂,我雖然考科舉,走仕途,卻不喜歡那朝廷狗官。”
    “如今昏君在位、奸臣當道,契丹狗犯邊,那金人女真更是正在崛起。”
    “我考科舉,不為富貴,隻為了天下百姓。”
    “說句見笑的大話,這皇帝老兒,姓趙的做得,我武鬆也做得。”
    “如今結識大哥阿嫂,想到二龍山尋魯智深、楊誌,隻為了結拜,日後殺那昏君奸臣、契丹狗的時候,各位幫我一把。”
    聽了這話,孫二娘、張青麵色駭然。
    他們不是良善之輩,但造反當皇帝的事情,他們是斷不敢想的。
    “怎的?大哥阿嫂不信我?”
    見兩人臉色震驚到無言以對,武鬆以為他們不相信。
    孫二娘忙道:“不是信不過兄弟,隻是這...這造反之事..”
    武鬆笑道:“如今說來卻是早了,不打緊,等我中了狀元,做了大官,再與大哥阿嫂說。”
    “再過些年頭,這天下就該亂了。”
    “想來那鬆江已經殺了閻婆惜,要到水泊梁山落草的。”
    “到時候天下盜匪四起,北麵水泊梁山,南麵方臘聚義。”
    “到了那亂世,便是英雄崛起之時,我武鬆必定還天下一個太平。”
    孫二娘、張青更加目瞪口呆。
    孫二娘問道:“兄弟說的宋江,可是鄆城及時雨宋江宋公明?”
    “不錯,那廝號稱及時雨,濟危救困,可他打心眼裏想的是做官,隻是沒本事罷了。”
    聽到這話,兩人都傻眼了。
    江湖行當裏,最令人敬佩、最受人尊敬的就是宋江。
    武鬆居然把宋江罵得一文不值。
    “我知道大哥阿嫂不信,不打緊,等宋江入了梁山泊,做了頭領,你們就知道了。”
    “那廝不管兄弟們和蔡京的仇恨,一心隻想招安做官。”
    張青問道:“如今梁山泊是晁蓋做主,那宋江去了,也是二把交椅,招安他說了不算。”
    “大哥,那晁蓋必死,他死後便是宋江做頭領。”
    嘶...
    張青、孫二娘同時大吃一驚,問道:
    “兄弟如何算到晁蓋必死?”
    武鬆假裝驚訝說漏嘴,慌忙道:“泄露天機、泄露天機,莫問了,到時候便知。”
    “隻是先說好,大哥阿嫂到了二龍山落草,如果宋江招你們過去,切莫答應。”
    兩人麵麵相覷,感覺武鬆這人好神秘。
    “言盡於此,還請大哥阿嫂代為引薦。”
    張青聽得雲裏霧裏,說道:
    “武鬆兄弟對我們掏心窩子,還有什麽不行的。”
    “今日不早了,且在店裏歇宿一晚。”
    武鬆笑道:“隻怕半夜被嫂嫂一刀挖了心,做了黃牛肉。”
    孫二娘笑道:“兄弟信不過我,晚上一起睡便是。”
    “隻怕大哥要挖了我的心,把我挑到村裏賣了。”
    張青笑道:“武鬆兄弟若不嫌棄,我等結義為兄弟如何?”
    “正有此意。”
    孫二娘拿來香燭,寫了生辰八字姓名,就在店門口,對著大樹禱告天地。
    燒了紙疏,三人對著大樹喝了酒,結為兄弟。
    當晚,武鬆就在客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