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登仙樓內,暴打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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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仙樓內氣氛很壓抑。
王祿臉色凝重又小心,生怕得罪了遼國皇子。
武鬆問何運貞:
“契丹狗怎麽在這裏?”
聽到武鬆的稱呼,何運貞愣了一下,低聲道:
“哥哥莫要亂說,這是遼國的晉王。”
武鬆對北宋、遼國的曆史很清楚。
遼國皇子敖盧斡,天祚帝耶律延禧的兒子,封為晉王,母親是遼國文妃。
這個敖盧斡有些能耐,後來因為謀反被絞死。
武鬆不屑道:“這些契丹狗還敢囂張,不知道遼國覆滅在即,到時候死無全屍!”
何運貞以為自己聽錯了。
遼國已經200多年了,北宋和遼國打了很多次,最後都是北宋認慫。
甚至可以說,宋=慫。
北宋、南宋,一直慫到底。
特別是皇帝,除了宋太祖趙匡胤,其餘都是慫包。
明明那麽厲害的將領,最後卻遼國、金國進貢。
所以,武鬆說遼國要覆滅的時候,何運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誰能覆滅遼國?大宋?西夏?
武鬆沒有多解釋,這些事情,他們是不會理解的。
李師師一曲唱完,正想起身回房,敖盧斡卻淫笑道:
“娘子怎的就要走?陪本王喝兩杯!”
手下兩個壯漢上前就要拉扯,武鬆猛地起身,橫在兩人身前。
“嗯?讓開!”
壯漢怒喝,伸手就要揪住武鬆。
武鬆抬手,抓住兩人手腕,順勢一擰,兩人同時跪在地上。
在場所有人驚呆了...
王祿瞪大了眼睛,武鬆居然有如此神力?
看來打虎的傳聞是真的!
“在我大宋京師,還敢撒野!”
武鬆冷笑,目光看向敖盧斡。
敖盧斡心頭一驚,趕忙起身戒備。
不同於其他讀書人,武鬆可是練家子,打死過老虎,一夜殺上百人的凶神!
目光中透出的凶狠,比草原的狼更可怕。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誰!”
敖盧斡怒斥,武鬆把兩個壯漢踢翻,冷笑道:
“契丹來的狗,爺爺我不認得!”
“你敢罵我!我是遼國皇子敖盧斡,當朝晉王!”
“不管你是誰,到了京師,老老實實趴著,敢齜牙咧嘴咬人,老子把你狗嘴撕了!”
敖盧斡怒不可遏,罵道:
“廢物,還不把他拿下!”
幾個護衛同時衝來,武鬆一腳一個,全部踢飛。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遼國來的壯漢,在武鬆麵前跟娃娃似的。
打開窗戶,武鬆提起契丹人,全部丟進汴河。
“我叫武鬆,大宋清河縣的解元!”
“我請晉王殿下,嚐嚐我大宋的河水!”
說罷,武鬆提起敖盧斡,咕咚一聲丟進汴河。
“苦也,苦也...”
敖盧斡被丟進汴河,王祿才反應過來,衝到窗戶旁,連忙大喊,讓船夫把敖盧斡撈起來。
這些契丹人都是旱鴨子,喝了飽飽一肚子水。
王祿匆忙下樓,給敖盧斡賠禮道歉。
敖盧斡喝了一肚子水,狼狽不堪。
碼頭許多人圍觀,聽說有人把遼國皇子丟進河裏,都很震驚。
隨之而來的是喝彩,都說打得好。
敖盧斡丟了臉麵,匆匆帶著護衛逃離現場。
回到登仙樓,王祿黑著臉說道:
“武鬆,你闖了大禍!”
“晉王若是怪罪,遼國和大宋就要開戰了。”
在場的士子有人冷笑、有人幸災樂禍...
武鬆冷冷一笑,說道:
“他要戰,那便戰!”
“我武鬆提筆寫得了文章,提刀殺得了契丹狗!”
“他遼國敢來,我武鬆投筆從戎,在戰場上殺他個七進七出!”
這一番話,聽得有骨氣的士子一陣喝彩。
李師師看著武鬆,眼裏滿是崇敬之色。
什麽叫英雄漢,這就是英雄漢!
“你...你懂個屁!”
“你可知道他們來做什麽的?”
“那晉王是遼國派來的使團,正和我朝索取歲幣。”
“你今夜打了他,等見了官家,必定獅子大開口,這個簍子你捅大了。”
武鬆冷笑道:“年年進貢歲幣,養著一群惡狗。”
“說到底,還不是戰場上打不過,隻能服軟納銀子。”
王祿指著武鬆罵道:“大膽,你敢誹謗朝廷!”
“王公子放心,那契丹狗還要些臉麵,沒臉說出去。”
武鬆整理下衣裳,轉身下樓,說道:
“諸位記住了!”
“今日,我武鬆在這裏拳打契丹狗。”
“以後,我武鬆當統領千軍萬馬,剿滅契丹,踏平上京臨潢府!”
上京臨潢府是遼國的首都,在如今的內蒙赤峰。
眾人看著武鬆離去,全都呆了。
“鄉野村夫,狂妄自大!”
王祿罵罵咧咧帶著隨從離開,其他人跟著散了。
李師師很想挽留武鬆,但是李媽媽管著,她沒有辦法。
何運貞、林震兩人從登仙樓下來,走在街上,何運貞心裏疑竇重重。
“何公子,武鬆這廝也太膽大了。”
林震也覺得武鬆過分了,何運貞笑了笑,說道:
“回去吧,不早了。”
何家在京師有宅邸,何運貞回家,林震回客店。
李師師回到閨房,李媽媽絮絮叨叨,說今夜好凶險。
又說武鬆真是個莽夫,居然把遼國皇子丟進河裏,著實膽大包天。
見李師師看著鏡子發呆,李媽媽沉著臉道:
“那個武鬆膽大包天,你切不可與他有瓜葛。”
“我養你十幾年,可不能被他騙了身子。”
“若想要你,須拿出幾萬的金子來!”
李媽媽吩咐幾個丫鬟看著李師師,不許武鬆靠近。
武鬆回到客店,已經快天亮了。
脫了衣服,武鬆倒頭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聽見有人敲門,武鬆才懶洋洋起來。
打開房門,卻見何運貞站在門口,隨從提著兩個食盒。
“料到哥哥睡得晚,如今才來。”
食盒放在桌上,何運貞打發隨從回去。
關上門,武鬆洗把臉,何運貞把酒菜準備好了。
“哎呀,何公子的酒,第一次吃,著實榮幸。”
武鬆坐下來,先喝兩碗酒提神。
“哥哥若是不嫌棄,可到我家裏住,小弟好酒好肉伺候著,還有小娘子作陪。”
“不了,不自在。”
“那就是哥哥嫌棄了。”
何運貞自己倒了一碗酒,慢慢喝著。
他的酒量不比武鬆,喝不得太多。
“你過來找我閑聊?還是有別的事情?”
何運貞笑嗬嗬說道:“昨夜哥哥說遼國覆滅在即,小弟沒有聽明白,還請哥哥仔細說說。”
武鬆笑了笑,一口吃肉喝酒。
“隨口胡謅,賢弟切莫當真。”
何運貞搖頭道:“不對,哥哥如此說,必有道理。”
武鬆不說,何運貞急了,說道:
“求哥哥說來。”
“你為何想知道?”
武鬆反問,何運貞說道:“不敢瞞哥哥,此事幹係到小弟一家性命。”
“哦?怎的與你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