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武鬆贏了,契丹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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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吟誦完畢,樓內彌漫著一股悲戚的情緒。
    歐陽雄、陳歡重新念了一遍,感覺纏綿悱惻、悲戚哀婉。
    眉州李成籌心中詫異,武鬆這樣雄鷹一樣的漢子,居然能寫出這等詞來?
    簡直匪夷所思!
    王祿閉上眼睛,手中香扇微微轉動,細細品讀之後,不得不讚歎道:
    “果然好詞啊,青樓之上、露水情緣、春宵一度、再見無期。”
    何運貞驚奇地看著武鬆,笑道:
    “哥哥生得魁梧,不想心思如此細膩。”
    林震笑嘻嘻說道:“武大哥肯定是青樓常客,如此懂得妓女的心思。”
    何運貞補刀,笑道:“哥哥把恩州府的花魁騙走了,你說他懂不懂。”
    武鬆白了兩人一眼,懶得跟他們說。
    武鬆作詞完畢,王祿看向其他人,問道:
    “武鬆已經作詞完畢,你們還有誰來?”
    問了之後,其他人都沉默了。
    “歐陽賢弟?”
    王祿看向廬陵歐陽雄。
    歐陽雄微微搖頭,他其實已經有了腹稿,但是和武鬆的比起來,遜色太多。
    既然如此,不如不說。
    臨川陳歡也不說話。
    王祿看向李成籌,問道:
    “李解元,你呢?”
    李成籌看了一眼武鬆,搖頭歎息道:
    “我自愧不如。”
    王祿嗬嗬笑道:“既然如此,這一局又是武鬆贏了。”
    “兩局鬥詩,武鬆贏了兩局,這第三局,就我們自己玩吧。”
    “武鬆兄弟,你且坐著。”
    何運貞幾個人聽了這話,心中暗爽。
    這意思是不再讓武鬆出手了 ,也就是說,這一次鬥詩,他們河東路贏了。
    其他人對著武鬆豎起大拇指,武鬆淡淡一笑。
    李師師擦了擦眼淚,再次主持詩會。
    武鬆慢慢喝著茶,看著他們鬥詩。
    窗外河麵舟船不絕,商人販夫奔波不停,隻為了幾兩碎銀。
    終於,第三局鬥詩完畢,廬陵歐陽兄得了第一。
    李師師站在中間,開口道:
    “今夜鬥詩,約定三局,武解元贏了兩局、歐陽解元贏了一局。”
    “算下來,還是武解元勝出。”
    “王公子,奴家說的可對?”
    王祿微微頷首道:“都說江南西路文風鼎盛,沒想到這次河東路勝出。”
    “何賢弟,你們這次該好好謝過武鬆。”
    何運貞笑道:“王兄說得對,這次詩會多虧了武大哥。”
    武鬆笑了笑,並不在意。
    詩會的輸贏並不重要 ,能否考中狀元,進入朝堂掌握權柄才最重要。
    武鬆要的是權傾天下,而非虛名。
    考中狀元,也是墊腳石而已。
    李師師走到武鬆身前,盈盈一拜:
    “武解元的《鷓鴣天》是奴家聽過最好的詞了,奴家為武解元唱一曲。”
    “花魁娘子客氣,請了。”
    婢女送來一張琵琶和椅子。
    李師師調了一下琴弦,在椅子上坐定,玉指輕輕撥動琴弦。
    何運貞低聲道:
    “哥哥,你可知她唱一曲在汴梁值多少?”
    武鬆不知道,何運貞說道:
    “李師師歌聲婉轉,在汴梁屬第一,一首曲子價值千金。”
    武鬆心中暗道:
    唱一曲就要一千兩金子,真他娘的貴啊!
    在北宋,李師師是名妓,放在現代社會,應該是頂流明星才對。
    這樣的女人,一首歌一千兩金子也正常。
    琴弦調好,李師師輕輕撥動琵琶,開始吟唱:
    “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相思...”
    都說宋代的詞是用來唱的,聽了李師師的歌,武鬆才知道其中美妙。
    “如聽仙樂耳暫明...”
    武鬆忍不住讚歎。
    一曲唱畢,滿堂喝彩。
    李媽媽走到武鬆身前,笑道:
    “武解元,女兒為解元唱了一首。”
    武鬆沒有明白什麽意思,何運貞馬上從袖子裏抽出一張銀票,遞給李媽媽:
    “這是哥哥給花魁娘子的。”
    李媽媽接了,見是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喜道:
    “謝武解元的賞賜。”
    五千兩銀子,相當於後世500萬人民幣。
    唱一首歌,打賞500萬!
    不愧是頂級鑲鑽的...花魁!
    李師師放下琵琶,倒了一杯酒,送到武鬆身前:
    “武解元是今夜的贏家,請滿飲此杯。”
    走到近前再看,李師師真的絕美,毫無瑕疵。
    “謝花魁娘子。”
    武鬆接了酒杯,一飲而盡。
    鬥詩結束,李媽媽吩咐婢女上酒菜。
    詩會之後就是飲酒作樂的時候,樓內的姑娘上來作陪。
    李師師陪著王祿說話,目光卻時不時看向武鬆。
    何運貞低聲道:“花魁娘子對哥哥動心了。”
    武鬆搖頭笑道:“我可沒有五千兩銀子給她買胭脂。”
    “哥哥說少了,若要與她一度春宵,須萬金!”
    “這麽貴?”
    何運貞非常認真地點頭。
    一炮萬金!
    武鬆真的無語了。
    北宋一萬兩黃金,相當於現代社會8千萬到1個億人民幣。
    這已經不是鑲鑽了。
    說實話,武鬆現在沒有這麽多錢,這個花魁嫖不起。
    蒜鳥!
    “這個王祿,不見他出手,也是今年的考生?”
    武鬆對王祿有些興趣。
    何運貞點頭道:“不錯,他雖然沒有作詩,但文章很好,他是京畿的解元,很有實力。”
    “當然,比起哥哥,還是遜色幾分。”
    樓上飲酒作樂,樓下突然傳來喧鬧聲。
    緊接著,幾個身穿左衽長袍、兩鬢垂發的男子走上來,身材很健壯。
    見到幾人,李媽媽臉色大變,李師師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所有人的臉色也沉下來,氣氛變得凝重。
    何運貞見到幾人,眉頭擠在一起。
    王祿的臉色也變了。
    武鬆看著幾個人的打扮,心中有數:
    頭頂的頭發剃光,兩邊的頭發垂下來,左衽長袍,這是遼國契丹人的打扮。
    此時的遼國皇帝是天祚帝耶律延禧,遼國的末代皇帝。
    北宋朝政腐敗,遼國的朝政也很腐敗,所以才被金國的完顏阿骨打滅掉。
    王祿起身,對著為首一個男子行禮道:
    “晉王怎到這裏來了?”
    為首的男子是遼國皇子敖盧斡,在遼國封為晉王。
    所以,王祿稱呼他為晉王。
    敖盧斡的目光落在李師師身上,淫笑道:
    “剛才聽到女子唱歌,就像那夜鶯一樣動聽,原來在這裏。”
    李師師臉色驚恐,緊張地看向武鬆。
    在場士子雖多,還有官二代,但麵對契丹人,這些人都沒用,除了武鬆。
    “原來晉王也有此雅興,那就請坐下吃杯酒,一起聽花魁娘子唱幾曲。”
    敖盧斡岔開兩條腿坐在王祿的位子,幾個健壯的男子站在後麵。
    王祿看著一眼敖盧斡,對著李師師說道:
    “花魁娘子,這是遼國的晉王,他喜歡聽娘子唱歌,請再唱幾曲。”
    李師師無奈,隻得抱著琵琶再唱。
    剛一開口,敖盧斡便說道:“不是這曲,是剛才那個曲子,甚麽‘肥水東流無盡期,當初不合種相思’。”
    李師師停住,換了一曲,繼續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