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奴家倒貼,神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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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宅子,何運貞進了房間坐下。
    婢女泡了一壺茶,何運貞默默喝著,心裏還在想童貫的事情。
    如果武鬆真的能說對,那麽朝廷必定震動,或許可以漁翁得利。
    最關鍵的是武鬆,如果說對了,那說明武鬆有特異的能力。
    跟著這樣的人混,前途無量啊!
    “夜深了,服侍我睡下吧。”
    婢女陪著何運貞進了房間。
    “我那哥哥如何?”
    何運貞隨口問了一句,婢女說道:
    “一等一的厲害,楊媽媽也怕了。”
    何運貞愣了一下,問道:
    “楊媽媽?不是牡丹麽?”
    “牡丹求饒了。”
    何運貞心中暗道:
    這武鬆,幹啥都厲害啊!
    到了第二天,何運貞起來,武鬆正在院子裏活動拳腳。
    “哥哥就起來了?”
    “呦,小老弟,來付錢了?”
    武鬆看不出任何疲倦之色,反而精神百倍。
    “哥哥莫不是有甚麽采陰補陽之術?能否教教小弟?”
    “采陰補陽?沒有,我隻是天生雄壯。”
    何運貞無語了。
    楊媽媽從房間裏出來,臉色看起來極好。
    “何公子來了。”
    “楊媽媽昨夜可好?”
    楊媽媽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不愧是打虎英雄,奴家昨夜也算是重回青春了。”
    聽了這話,何運貞更難受了。
    因為何運貞自己不行,還被嘲諷過一次。
    活動完畢,楊媽媽準備了豐盛的早餐。
    武鬆飽飽吃了一頓,又喝了一壇酒。
    “爽!他娘的,什麽喝茶禮儀,細嚼慢咽,不爽快!”
    何運貞笑道:“哥哥這模樣,不似讀書人,卻像個綠林好漢。”
    “莫要扯鳥,我就是讀書人!”
    吃完早飯,何運貞把錢付了。
    臨走的時候,楊媽媽送到門口,牽著武鬆的手依依不舍:
    “老爺有空常來,若是找奴家,不收你銀子,奴家給你做羹湯。”
    何運貞聽得想吐血,武鬆如此勇猛,婊子都不收錢,還願意倒貼。
    “得空便來,隻怕你不消瘦。”
    武鬆淡淡一笑,緩步離開院子。
    何運貞跟在身後,問道:
    “哥哥真沒有甚麽房中術嗎?教教小弟唄。”
    武鬆嗤之以鼻,說道:
    “我憑實力碾壓,要甚麽房中術!”
    何運貞徹底無語了...
    回到客店,武鬆正要上樓,卻見一個錦衣貴公子坐在客堂,手持玉如意。
    “兄台回來了。”
    此人正是李傑。
    “噫,你怎的到這來了?”
    “特來恭候兄台。”
    武鬆指著李傑,問何運貞道:
    “這廝便是開封府的解元,喚作李傑的,他是甚麽人,你可知道?”
    何運貞搖頭,他沒見過李傑。
    李傑有些無語,哪有當麵這樣說的?
    “兄台這算是逐客令?”
    李傑嗬嗬幹笑,也有些不高興。
    “莫要這等小氣,就是見你神神秘秘,想知道你的底細。”
    “兄台都是這等結交朋友的?”
    武鬆笑道:“我結交朋友簡單,就是好酒好肉。”
    “在貢院吃了你的點心,我也請你吃一頓。”
    李傑笑道:“如此甚好,不知武兄弟想去哪裏?”
    “我卻不知,你們兩個都是官宦子弟,你們說吧。”
    李傑想了想,說道:“便去天香樓吧。”
    天香樓是汴梁最好的酒樓,菜品鮮美,尤其是羊肉好吃。
    當即,三人離開客店,到了天香樓雅間坐定。
    透過窗戶,正好看見一群人在蹴鞠。
    其中一個人武鬆認識,就是齊雲社的球頭黃如意。
    何運貞說道:“聽說一個月後要與遼國皇子蹴鞠,高太尉正在挑選球員。”
    李傑點頭道:“不錯,遼國向我大宋索取錢糧,朝廷爭論不休。”
    “最後高太尉建議,兩國比試蹴鞠。”
    武鬆說道:“高太尉球技好,他出手,必定是贏的。”
    高俅就是靠著踢的一腳好球,才被宋徽宗看中,收進王府。
    後來宋徽宗當了皇帝,高俅跟著做了殿帥府的太尉。
    這樣的球賽,高俅肯定十拿九穩。
    李傑搖頭道:“高俅老了,而且這個遼國皇子精通蹴鞠,未必能贏。”
    酒菜上來,何運貞倒酒。
    武鬆拿起一大碗酒,說道:
    “來,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說罷,武鬆先幹了三碗酒,看得李傑目瞪口呆。
    “你這武鬆,哪裏像個讀書人,分明是個草莽漢子。”
    “我不似你出身在金玉之家,寒有錦衣、饑有肉糜,我們饑一頓飽一頓,有吃的趕緊吃、能喝趕緊喝。”
    一番話,說得李傑無言以對。
    武鬆抓起一根羊排,大口大口吃起來:
    “你們這等官宦子弟,不知民間疾苦。”
    李傑默然不語...
    何運貞笑嗬嗬說道:“不說這些,剛剛考完,說些輕快的事。”
    李傑卻突然說道:
    “樞密使明日趕往秦鳳路,時務策考西夏戰事,兩位仁兄覺得,是否西夏要開戰?”
    沒想到李傑會提起這個話頭,何運貞心虛,目光看向武鬆。
    李傑察覺到何運貞目光不對,問道:
    “怎的?你們商議過了?”
    “沒有,從未說過。”
    何運貞像做賊一樣,李傑越發疑惑,問道:
    “武兄弟,這有何不能說的?”
    武鬆吃著羊排,說道:“李兄應該心知肚明,何必問我們?”
    李傑愣了一下,緩緩說道:“是聽說要用兵,隻是...萬一西夏與遼國聯手,隻怕難對付。”
    “成敗不在遼國,他們自顧不暇,隻是樞密使貪功冒進,未必就能好收場。”
    何運貞臉色緊張地看著武鬆...
    “怎麽說?”
    李傑追問,武鬆卻擺擺手道:“喝酒,來!”
    李傑拿起酒杯,武鬆又幹了一碗。
    “武兄弟,為何說不好收場?”
    李傑繼續追問,武鬆就是不說。
    天機不可泄露,不能亂說。
    一頓酒喝完,武鬆吃了個混飽,底下的球賽也踢完了。
    “這些人球技不錯,就是章法不好。”
    按照現代足球的踢法,這些人的策略配合太粗糙。
    這個沒辦法,畢竟現代足球是專業化的運動,球員高薪資。
    古代的蹴鞠,隻是民間的運動,娛樂而已。
    李傑好奇地問道:“武兄弟也懂得蹴鞠?”
    “略懂。”
    吃飽喝足,武鬆起身買單,夥計卻說何運貞已經買單了。
    這個小老弟懂事!
    從天香樓下來,李傑先行回家。
    “這廝到底甚麽來路?”
    “不曉得,我方才試探多次,也看不出甚麽來頭。”
    何運貞也覺得奇怪,汴梁的官二代他幾乎都認識,唯獨這個李傑不認得。
    “我回去睡覺了,等發榜。”
    “好,有空就來找哥哥戲耍。”
    武鬆回客店睡覺,何運貞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