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是皇子,那也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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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這是武鬆的新書。”
    胡瑗故意顯擺,把書遞給董逸。
    拿著書坐下來,董逸隻看了幾行,便被劇情吸引,不停地往下看。
    第一冊看完,董逸伸手拿第二冊...
    “武鬆居然寫了這樣的奇書?何時寫的?”
    “省試後,他說那時空閑,便按照《三國誌》寫了這本書,哎呀,真是一本好書啊,必定流傳後世。”
    “不錯,雖然不是儒學書籍,但這種寫法從未見過,劇情精彩,必定流傳後世的。”
    放下第一冊,董逸準備看第二冊。
    突然,董逸想起哪裏不對。
    重新拿起第一冊,翻到作者署名欄:
    武鬆、胡瑗、李庸。
    董逸抬頭,剛好迎上胡瑗得意的目光:
    “德潤,你何時寫過這書?”
    德潤是胡瑗的字,稱呼德潤表示尊重。
    “哎呀,恩州府解試,是我點的武鬆解元。”
    “我是武鬆的老師,那時候我與他聊過《三國誌》。”
    “想來,我的說法對他寫這書有啟發,所以我署名了。”
    胡瑗說得理所當然,把董逸氣得牙癢:
    “無恥!”
    胡瑗不生氣,嘿嘿笑道:
    “祭酒,等你也有武鬆這樣的學生,你也可以署名。”
    董逸氣得想打人,抱起剩下的《三國演義》就走。
    胡瑗追上去,喊道:
    “祭酒,你這是作甚!”
    “我要看!”
    “我還沒看完。”
    “你不是作者嗎?你看個鳥!”
    胡瑗無言以對。
    ...
    翌日早晨。
    何運貞早早到了客店。
    武鬆自己洗漱換衣服,何運貞看著,極力邀請武鬆到家裏住。
    武鬆不喜歡住別人家裏,婉拒了何運貞的邀請。
    “既然哥哥不想住我家,那我替哥哥買座宅子。”
    “哥哥以後肯定要在汴京做大官的,用得著。”
    武鬆點頭道:“這個可以有,你安排。”
    “極好!”
    能給武鬆辦事,何運貞很高興。
    “哥哥,你何時寫了《三國演義》?”
    “這書已經火爆京師,就連茶館的說書先生,都在說你的書。”
    武鬆想了想,說書先生在茶館說《三國演義》,這算不算侵權?
    要不要收版權費?
    算了,反正老子也是抄的。
    吃過早飯,兩人騎馬往球場去。
    今天是大宋和遼國的第二場球賽。
    上次第一場球賽,遼國領先。
    要想贏得比賽,後麵兩場,大宋都必須贏。
    路上的人依舊很多。
    到了球場附近,路被馬車、驢馬堵死了。
    看著長長的隊伍,武鬆心中吐槽:
    他娘的,現代社會堵車,古代社會堵馬。
    現代社會堵車還好,古代堵馬更糟糕,因為驢馬會拉屎,沿途都是馬糞、驢糞,是不是尿一泡。
    天氣漸熱,氣味難聞。
    兩人找了處鋪子,把馬寄存,徒步走小路趕往球場。
    到了球場附近,見到許多衙役維持秩序。
    看球的人實在太多了。
    “我們往看台去。”
    何運貞是官二代,弄到了看台的票。
    走到看台附近時,武鬆見到一個熟人:
    李傑!
    “這廝躲了許久,終於出現了。”
    何運貞順著目光看過去,果然見到李傑穿著錦衣,帶著幾個隨從,手裏一柄折扇,好不悠閑自在。
    “果真是那鳥廝,且與說話。”
    何運貞想調侃李傑,問他中了狀元又落榜是什麽滋味。
    武鬆分開人群,三兩步到了李傑身後。
    大手一抬,摟住李傑肩膀:
    “呦,賢弟這些時日哪裏去了?”
    “莫不是被婊子壓在身下,下不得床來?”
    何運貞笑嘻嘻扯住李傑袖子,笑問道:
    “今日婊子放你出來,莫不是伺候好了?”
    身後的隨從見武鬆、何運貞摟住李傑,頓時怒道:
    “放肆,敢對鄆王無禮!”
    鄆王?
    武鬆驚訝地看著李傑,問道:
    “你是誰?”
    李傑表情錯愕、茫然、無奈...最後說道:
    “我是三皇子趙楷,鄆王。”
    呃...
    這廝是三皇子趙楷?
    武鬆馬上想起一件事情:
    宋徽宗的第三個兒子,名叫趙楷,喜歡讀書。
    趙楷隱藏身份,參加科舉,最後中了狀元,冊封為鄆王。
    原來是他!
    所有的疑惑瞬間解開。
    難怪所有人查不出李傑的真實身份。
    難怪李傑可以提前進入皇宮,不用跟著大家一起進去。
    “放肆,還不鬆手?”
    隨從嗬斥,趙楷揮揮手,示意隨從退下。
    隨從拱手,往後退了幾步。
    “大膽,還不放開本王!”
    趙楷甩了甩袖子,何運貞嚇了一跳,趕忙行禮謝罪:
    “微臣失禮,鄆王恕罪。”
    趙楷冷哼一聲,抬頭看著武鬆,冷冷嗬斥道:
    “你還不鬆手?”
    武鬆看了一眼後麵 ,抬手扇了一下趙楷的後腦勺:
    “豈有此理,你一個皇子考甚麽鳥科舉,跟我們爭甚麽功名!”
    “鬧什麽呀你!把你的鳥割掉!”
    趙楷的帽子差點被打翻,趕緊扶了扶,怒道:
    “武鬆,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毆打本王!”
    何運貞馬上攔住武鬆,勸道:
    “哥哥,他是皇子、皇子...”
    武鬆摟住趙楷肩膀,往看台上拖。
    趙楷嗬斥道:“不得粗魯!本王帶了護衛。”
    “閉嘴,你的護衛不是我對手,老實點!”
    確實,王府護衛不是武鬆的對手。
    趙楷無奈,被武鬆拖上了看台坐好。
    護衛就在身後站著,幾隻眼睛瞪著武鬆。
    “你說你一個皇子,考什麽科舉?吃飽了撐的?”
    武鬆還是感覺不爽。
    趙楷把發冠扶好,無奈道:
    “許多事情不好說,我以為可以中狀元,結果...算本王走黴運,遇到你。”
    “就算沒有遇到我,你也不是狀元,你一個皇子,不知道你老子想什麽。”
    說到這個,趙楷有些無奈,苦笑道:
    “弄巧成拙。”
    其實武鬆心裏很清楚,趙楷此舉是為了爭寵。
    徽宗有幾十個兒子,要想得到恩寵,必須取得徽宗的賞識。
    他平時喜歡讀書,北宋又重視科舉,所以就想通過科舉證明自己。
    如果中了狀元,那就是狀元皇子,和其他皇子不一樣。
    可是最後的殿試策論,趙楷卻支持中立,和徽宗的想法不一致。
    對他來說,弄巧成拙了。
    不過,武鬆心中有些疑問:
    如果按照曆史發展,趙楷應該中狀元的。
    難道自己的出現改寫了曆史脈絡?
    知道趙楷皇子的身份,何運貞誠惶誠恐:
    “不知道是鄆王,往日多有得罪,鄆王莫怪。”
    趙楷冷哼一聲,懶得理會何運貞。
    “你又寫了甚麽《三國演義》,本王看過了,不錯。”
    武鬆白了趙楷一眼,心中暗道:
    裝什麽逼啊,按照曆史,你和你老子老娘一起被金國抓走,死在關外!
    “不如鄆王才高八鬥。”
    武鬆冷冷回了一句,趙楷討了個沒趣。
    時間差不多到了,大宋、遼國的球隊入場。
    看台上擺著一張桌子、三張椅子,今日應該也是高俅、敖盧斡和錢金輔到場看比賽。
    正想著時,遠處的人群突然散開,遠遠望見華蓋龍旗。
    “父皇來了?”
    趙楷驚訝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