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師兄盧俊義,小黃毛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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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想去邊關立功?”
    雖然早知道武鬆有這個打算,但武鬆說出來的時候,還是頗為驚訝。
    因為武鬆剛剛禦賜集英殿修撰,得了清貴的官職,可以時常陪在徽宗身邊。
    而且,宋朝貴文賤武,文官地位高、武將地位低。
    同等品級的武將,見了文官,都要低頭行禮。
    所以,從個人仕途來說,待在京師做文官,才是上上之選。
    “我知你心裏所想,在集英殿陪著官家花鳥魚蟲蹴鞠,之後做清貴高官,這是不錯。”
    “但天下有變,我若不出手,屆時國破家亡,就算皇帝也要成為階下囚。”
    “時不我待,我須建功立業,沒有那閑情。”
    換作別人這樣說,何運貞會說他是瘋子。
    但武鬆不一樣,何運貞相信武鬆所言。
    “哥哥,真有如此劇變?”
    “你莫問,既然要跟我,那便等著,屆時與我同去。”
    “好。”
    武鬆到家,何運貞也回家去了。
    武鬆的話對何運貞很有觸動,他也需準備準備。
    回到家裏,武鬆洗個澡,換上尋常衣服。
    桌上放著崔念月贈送的錦盒,武鬆打開,裏麵放著一件紫色肚兜,正是昨晚上穿的。
    還有一塊玉佩,是崔念月貼身佩戴的。
    這個崔念月也是個多情的女子。
    武鬆騎著馬,往傳道書舍走去。
    很快,武鬆抵達傳道書舍。
    門口人山人海,買書的百姓、書商擠滿了,路都被堵住了。
    “賣完了,今日的書賣完了,諸位,明日再來,明日再來。”
    夥計站在高處吆喝,買書的人群罵罵咧咧散去。
    武鬆躲在沒人的地方,等人走了,才進書店。
    如果被這些人發現,肯定又要各種行禮、簽名。
    終於體會到當紅明星的煩惱。
    進了書店,夥計見到武鬆,慌忙請到後院。
    李庸從作坊出來,笑嗬嗬行禮道:
    “恭喜武修撰。”
    李庸請武鬆坐下,殷勤倒茶。
    “我的《三國演義》賣了多少銀子了?”
    李庸粗略算了下,回道:
    “已賣出2千多部,初始每部10兩銀子,後來一直漲價,如今每部售價80兩銀子,大概賣了百萬兩銀子。”
    武鬆愣住了...
    短短時間,居然就賣了100多萬兩銀子?
    這他娘的這麽賺錢?
    要不再寫幾部小說?
    見武鬆不說話,李庸急了,以為武鬆不高興。
    “武修撰莫急,這才剛開始,我如今買了幾處作坊,待刊印的量多了,這銀子有的是。”
    “那就好。”
    武鬆嗬嗬笑了笑,說道:“如今我賜了官,在汴京買了宅子,有許多使銀子的地方...”
    李庸馬上明白了,說道:
    “小的這便把武修撰的銀子送到府上。”
    “那便有勞了。”
    多不廢話,武鬆起身往外走,李庸送到門口,馬上回身往作坊趕工。
    到了門口,夥計牽馬過來,正準備離開。
    隻聽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
    “主人,那廝說今日書已賣完了,明日再來。”
    武鬆回頭瞥了一眼,隻見是個身材中等,約莫六尺,比武鬆矮兩個頭。
    戴著方巾,身穿細紗,唇紅齒白的年輕人。
    身上皮膚雪白,和青樓女子一般細嫩,露出的脖子胳膊處更有花繡。
    武鬆心中心中暗道:
    這廝如果到成都去,應該能上必紮榜的榜首!
    噫?不對!
    武鬆回頭再看,正好那年輕人也回頭看過來。
    這廝是浪子燕青?
    再看旁邊,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錦衣,身軀九尺、威風凜凜,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有英雄氣。
    這人是河北玉麒麟盧俊義!
    察覺到武鬆的目光,盧俊義看過來,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盧俊義氣質不俗,武鬆更是器宇軒昂,兼有儒雅氣質,讓人一眼便知是豪傑。
    武鬆拱手問道:
    “閣下可是河北盧員外?”
    盧俊義驚訝道:
    “正是小可,閣下如何認得我?”
    武鬆驚喜下馬,行禮道:
    “在下武鬆,拜見師兄。”
    盧俊義更加驚訝,問道:“可是狀元武鬆?”
    “正是。”
    “原來是武狀元當麵,失敬、失敬...呃..武狀元方才喚我師兄?”
    “師兄請移步到我家中坐,我們兄弟詳談。”
    這裏是京師,盧俊義自己武藝高強,倒不怕被人騙。
    再者,武鬆也不像個歹人。
    盧俊義便答應了。
    回到家中,分賓主坐下,仆人上茶。
    武鬆這才開口道:
    “我十年前在清河縣時,遇到師父,傳我三樣功夫:玉環步、鴛鴦腿和滾龍刀法。”
    “師父還說,我有兩個師兄,河北玉麒麟、禁軍總教頭林衝。”
    “一直想見兩位師兄,奈何路途遙遠,不得相見,不曾想今日在京師相遇。”
    盧俊義恍然大悟,驚喜道:
    “原來我們是師兄弟,哎呀,18年前,師父雲遊到大名府,傳我槍棒功夫。”
    “我學了兩年,師父又雲遊去了,卻是不曾再回來。”
    “那禁軍總教頭林衝居然也是同門,我聽說他得罪了高太尉,在梁山做了頭領。”
    武鬆的師父叫周侗,是個世外高人,武藝極高。
    武鬆小時候,在路上見到,周侗見他天生骨骼驚奇,又是罡星轉世,便在破廟裏傳授武藝。
    武鬆每天偷武大郎的炊餅,悄悄送到破廟,跟著學了三個月。
    臨走時,周侗說他還有兩個師兄,一個是河北玉麒麟盧俊義、一個是汴京豹子頭林衝。
    盧俊義是大師兄,林衝是二師兄,武鬆是師弟。
    周侗行蹤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
    離開大名府後,再也沒有回去,所以盧俊義不知道林衝、武鬆是同門。
    說起林衝被高俅陷害,武鬆點頭道:
    “對,那高俅的兒子高衙內調戲嫂子不成,反做局陷害林師兄,說他持刀入白虎節堂,將他刺配。”
    “後又買通都虞侯,讓他殺林師兄,最後無奈上了梁山。”
    盧俊義神色凝重,說道:
    “那高俅是官家近臣,做了那殿帥府的太尉,若是讓他知道你與林師弟的關係,隻怕要加害於你。”
    武鬆笑道:“師兄多慮了,若非我說出,師兄哪裏知道你我同門。”
    “此事絕密,不對外人說便是。”
    盧俊義點頭道:“不錯,此事不可外泄。”
    “但高俅害我同門,此恨難消!”
    武鬆說道:“師兄放心,我進京趕考前,已經托人送信給林師兄。”
    “高俅那廝,我定讓林師兄手刃他!”
    武鬆是狀元,名氣也大,前途確實好。
    不過,想殺高俅,卻是千難萬難了。
    盧俊義心中不信,嘴上卻也不說。
    “師父傳我槍棒功夫,拳腳刀法未曾教過,師弟能否讓我看看?”
    武鬆心中了然,盧俊義這是想驗證一下,看武鬆是不是周侗的弟子。
    也難怪,街上突然冒出一個人,說和你是同門,卻是難相信。
    “請師兄出來看。”
    武鬆起身,盧俊義跟著起身,燕青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