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對付武鬆,長亭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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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府。
    趙福金從浴室出來,靠在榻上,侍女梳頭。
    黑色長發披在白皙的肩上,更顯得國色天香。
    想起白天和武鬆踢球,趙福金時不時傻笑一下。
    再想起徽宗問武鬆有沒有娶妻,趙福金就感覺臊得慌。
    父皇也真是,當著人家的麵這樣問。
    “去把武鬆的《三國演義》拿來,我要聽。”
    侍女馬上拿書過來,開始朗讀。
    趙福金聽著武鬆的書,想著武鬆的人,感覺整個世界都好了。
    ...
    太師府內。
    高俅坐在蔡京對麵,語氣陰沉地說道:
    “令郎一直想娶茂德帝姬,再不出手,要被那賊猢猻搶了去。”
    蔡京的兒子蔡條一直想娶趙福金,但趙福金不喜歡蔡條。
    趙福金不願意,徽宗自然不會開口。
    “這廝,公主如何看上了他?”
    “那日蹴鞠賽,公主也去了,少女心思,哪個不喜歡武鬆那樣的。”
    高俅有些無奈,蔡京的兒子蔡條長得也不錯,也是進士出身。
    當然,蔡條的進士水分很大,因為蔡京是太師,誰敢不給他兒子進士。
    再加上蔡條養尊處優養出來的,身體較弱,哪裏比得上武鬆強壯勇猛。
    高俅是個破落戶,知道女子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就是武鬆這種!
    能文能武,還有一股子江湖豪傑的氣質,女人見到都著迷。
    蔡京揉了揉眉心,罵道:
    “這廝跟老夫搶兒媳,該死!”
    “太尉,你有何法子?”
    若說朝廷政策,蔡京更懂。
    要說使陰招害人,高俅是行家。
    “須給這廝尋個罪過,把他從聖上身邊支開。”
    “再派人到清河縣去,打聽他的家底隱私。”
    “這廝身體雄壯,我不信他沒有女人。”
    蔡京點頭道:“太尉高見,我這就安排。”
    說完武鬆的事情,高俅說道:
    “那童貫在邊關屢立戰功,西夏已經上表求和了,願意俯首稱臣。”
    “聖上十分歡喜,說要給童貫位列三公。”
    蔡京的臉色越發陰沉,罵道:
    “又是武鬆這廝,童貫定邊之策就是武鬆寫的,豈有此理!”
    高俅冷笑道:
    “我為何忌憚一個小輩,隻因這武鬆不是凡品。”
    “現今他剛剛中了狀元,羽翼未豐,假以時日,他文章、軍功必定在太師之上。”
    “我們朝中無人能壓得住他,你我絕無立足之地!”
    “太師,絕不可養虎為患啊!”
    蔡京揉了揉眼睛,點頭道:
    “不錯,武鬆這廝不除,我寢食難安。”
    “別急,一條小泥鰍罷了,老夫有的是手段。”
    蔡京這人很壞,但他不菜,甚至說很厲害。
    蔡京是興化軍仙遊縣人,也就是現在的福建莆田人。
    從科舉考中進士開始,一路做到太師這個位置,聰明才智、權謀詭計,他一樣都不缺。
    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
    一個人壞不壞,和這個人學習好不好,沒有關係。
    學霸和人渣並不衝突。
    甚至,高智商的人渣更具破壞性。
    作為官場老狐狸,蔡京有的是手段對付武鬆。
    ...
    不說蔡京、高俅密謀。
    武鬆一覺睡到中午,盧俊義也才剛剛醒來。
    何運貞洗把臉,走出門外,卻見趙楷坐在院子裏和燕青說話。
    “鄆王,您怎的來了?”
    “哎呀,小乙,你怎的不通報?”
    趙楷笑道:“聽說你們都喝醉了,本王等著就是。”
    “微臣該死,鄆王裏麵坐。”
    “無須客套,我來尋武鬆的。”
    聽到聲音,武鬆走出來,見到趙楷,武鬆笑道:
    “你跟老子客氣個鳥。”
    “我就是不跟你客氣,所以自在院子裏坐了說話。”
    趙楷起身往裏走,何運貞跟著進去。
    盧俊義也起來了。
    見到鄆王,連忙行禮拜見。
    婢女泡茶,何運貞喝茶醒酒,武鬆、盧俊義酒量好,已經醒酒了。
    “鄆王來找哥哥,可有要事?”
    “莫問我,你問他。”
    三人看著武鬆,武鬆吩咐婢女拿紙筆來。
    婢女拿來紙筆,武鬆在紙上畫出現代足球的場地。
    “你看,如今我們的蹴鞠是這樣耍的。”
    “這是我設計的新蹴鞠,分為兩個球門,這是球場,我們規則是這樣的...”
    武鬆把現代足球說了一遍。
    趙楷聽完,驚喜道:“這新蹴鞠比如今的有趣...隻是,不知父皇是否喜歡?”
    “我們先找個場地操練,你再去尋黃如意他們,我們練好了,再找聖上看球。”
    趙楷點頭道:“好,隻是我不懂,還需你指點。”
    “你尋好場地、球員,我當教頭,自會教授你們。”
    “好,我來便是。”
    趙楷拿著圖紙,開心地走了。
    望著趙楷離去,何運貞問道:
    “哥哥,你和鄆王怎變得如此熟絡?”
    “因為哥哥我厲害。”
    何運貞豎起大拇指,佩服道:
    “哥哥是真英雄,小弟佩服。”
    “你今日要去開封府赴任,時候不早了。”
    何運貞才想起來,匆匆往開封府去了。
    燕青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問盧俊義是否出發。
    武鬆勸盧俊義再留一天,反正已經下午了。
    盧俊義覺得也是,不差這一天腳程,又留了一日。
    到了第二天早上,武鬆早早準備了酒飯。
    盧俊義和燕青飽餐一頓,手下的夥計也吃個渾飽,這才趕著馬車出發。
    武鬆一路送出城外十裏亭。
    “師弟,遠了,請回。”
    武鬆說道:“何妨再送幾步。”
    兩人騎馬並轡而行,路上說些閑話。
    不覺又過了幾裏路。
    盧俊義拉住武鬆的轡頭,說道:
    “師弟不必遠送,常言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
    武鬆看向前方,隻見一個酒家,說道:
    “容我再行幾步,兀那官道上有個小酒店,我們吃三鍾作別。”
    “也好。”
    來到酒店裏,盧俊義上首坐了,武鬆橫頭坐定,燕青下席坐了。
    便叫酒保打酒來,且買些酒肉果子下酒。
    喝了幾杯酒,武鬆低頭不說話。
    盧俊義見武鬆好像有話憋著,問道:
    “師弟有話自說,你我親兄弟,有甚麽不方便的?”
    武鬆笑了笑,說道:
    “是有些話說,隻怕說出來師兄介意。”
    “你我便是親兄弟,有甚麽介意。”
    “如此我便說了,師兄回去後,仔細李固那廝。”
    “李固是我心腹管家,他怎的有事?”
    李固是盧俊義的大管家,掌管莊子的所有財務買賣。
    按照水滸的劇情,李固陷害盧俊義,和盧俊義的老婆賈氏勾搭成奸。
    不過,這是盧俊義被強行請上梁山後。
    如今武鬆已經提醒過了,不讓盧俊義去梁山。
    那麽,李固會不會再和賈氏勾搭,便不好說。
    所以,武鬆猶豫,要不要提這個醒。
    “我昨夜心血來潮,卜了一卦,師兄身邊有小人暗害。”
    “此人定不能是小乙,那麽便是李固了。”
    “隻是這卦象還有變數,我不確定,是以遲疑,不知要不要與師兄說。”
    盧俊義馬上說道:“師弟的卦象是極準的,我記在心裏,小心李固那廝。”
    “如此,我便放心了。”
    酒吃完,武鬆拿出一包金銀遞給燕青,吩咐道:
    “我師兄不缺金銀,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一路上小心伺候師兄,莫要懈怠了。”
    燕青接了銀子,說道:“師叔何須吩咐,我跟著主人多年了。”
    盧俊義上馬,武鬆目送商隊北去。
    武鬆站在門口,等到盧俊義望不見了,這才上馬回汴京。
    到了家裏,武鬆洗漱完畢,回書房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