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栽贓陷害,淫賊武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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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蘭艱難地爬起來,從機密房扶著牆走出。
    張都監畢竟是武官,而玉蘭隻是一個唱曲的奴婢,平時嬌滴滴養著。
    剛才那一頓拳腳,打得著實不輕。
    玉蘭一步步捱到武鬆門口,周圍靜悄悄的,遠處卻有人影晃動。
    很顯然,張都監都安排好了。
    推開房門,昏暗的燭光下,武鬆正在沉睡。
    把房門關上,玉蘭看著醉酒的武鬆,暗暗歎了口氣:
    “不是我要害你,我也身不由己...”
    玉蘭解開衣帶,衣裙落在地上。
    爬到床上,玉蘭動手解開武鬆的衣服。
    就在此時,武鬆突然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玉蘭。
    “啊...你..”
    玉蘭吃了一驚,武鬆左手摟住玉蘭的腰肢,右手捂住玉蘭的嘴巴,緊緊貼抱在胸口,低聲道:
    “噤聲,莫要聲張!聽我說!”
    玉蘭用力點頭,武鬆貼著耳朵說道:
    “我知道張都監和那張團練是結義的東西,也知道那蔣門神霸占快活林是張都監指使。”
    “我還知道你是張都監用來勾引陷害我的!”
    武鬆一字一句,說得玉蘭心肝顫抖。
    原來這一切都被武鬆看透了,所有的算計,武鬆都知曉。
    完了!
    “你脫了衣裳,想要誣陷我奸淫,是也不是?”
    玉蘭兩眼淚汪汪,用力點頭。
    “你且聽好,我是狀元、是皇帝的侍讀,他張都監一個小小的兵馬都監,奈何不了我!”
    “你若想脫他魔爪,隻需聽我吩咐,我定讓他張都監殺頭!”
    “到時候,我帶你走,讓你做妾室,榮華富貴、穿金戴銀,比在這裏做婢女強上何止百倍!”
    玉蘭用力點頭。
    威逼利誘用完了,武鬆開始打感情牌:
    “你是個美貌的娘子,我自第一次見你,便有心於你。”
    “日後跟著我,我寫詞,你唱曲兒,何等逍遙快活。”
    “他張都監將你視為奴婢,豈會對你好的。”
    “不管他有任何許諾,都是假的,甚至可能卸磨殺驢,把你一刀殺了。”
    “你且聽我計策...”
    武鬆低聲吩咐,玉蘭仔細聽了,用力點頭答應。
    吩咐完畢,武鬆吻住玉蘭的小嘴,溫存片刻,這才鬆手。
    玉蘭畢竟才十七歲,經曆不多。
    武鬆恩威並施,又狠狠打了感情牌。
    特別是這段時間的相處,武鬆有意勾起玉蘭的少女情愫。
    如今到了這時,玉蘭哪有不依的。
    “那..奴婢給大人脫衣裳了。”
    武鬆點頭,玉蘭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全部丟在地上。
    然後,玉蘭下床,撿起自己的衣服捂著身子,對著窗外大叫:
    “來人,武鬆淫我!”
    隻這一喊,門外頓時衝進來十幾個壯漢,為首正是蔣門神。
    這廝身上還貼著膏藥。
    見到玉蘭、武鬆的樣子,蔣門神大喜,罵道:
    “好個賊武鬆,竟敢淫辱良人!”
    “給我拿下!”
    手下壯漢一擁而上,把還在“醉酒沉睡”的武鬆按住。
    武鬆假裝惶恐,睜開眼睛,大喊道:
    “你們作甚,我是狀元!”
    蔣門神一把按住武鬆,啐道:
    “狗屁狀元,卻是個假斯文的淫賊!”
    不容分說,十幾個壯漢把武鬆五花大綁,拖到了前院。
    玉蘭已經穿好衣服,跟在身後看著。
    到了前院,張都監坐在太師椅上,周圍幾十個軍漢持刀。
    他知道武鬆厲害,所以做了萬全的準備。
    “好個武鬆,我把你當兄弟般看待,你卻淫辱我小妾,簡直無法無天,欺我太甚!”
    武鬆假裝叫屈:
    “兄弟何出此言,我方才酒醉,如何能淫辱你的妾室?”
    張都監指著玉蘭罵道:
    “你這賊廝,還敢狡辯,你把我小妾毆打強暴,我必到京師告禦狀,革了你的狀元!”
    “兄弟,不是如此,你聽我說!”
    武鬆大聲喊冤,卻見一隊火晃動,張團練帶著知州張略進來。
    “張大人,你看,這武鬆果然強暴良人!”
    張略呆呆地看著武鬆,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話。
    就在剛才,張團練帶人到了知州府衙,吵醒了正在睡覺的知州張略。
    說武鬆在張都監家裏淫辱小妾。
    張略當然不信,他聽說是張都監主動請武鬆到家裏喝酒。
    張團練死活把張略帶來了,卻看到這荒唐的一幕。
    “武修撰你...怎會如此?”
    張略震驚莫名,轉頭問張都監:
    “張都監,這是為何?”
    張都監指著武鬆罵道: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我以為他是個狀元郎,請他在宅子裏酒肉伺候著。”
    “哪曾想,他今夜居然借著酒醉,擄我小妾到房中淫辱!”
    張都監指向玉蘭,說道:
    “武鬆這廝本是個淫邪之輩,我小妾不從,便行毆打!”
    玉蘭的臉還是腫的,張略不知就裏,信以為真,趕忙勸道:
    “張都監,一個小妾罷了,直個甚麽。”
    “武修撰大好前程,此事小而化之,日後武修撰必定記你一份恩情。”
    張略想做和事佬,不想武鬆的功名前程就此毀於一旦。
    武鬆聽著,心中暗道:
    這個張略倒是個好人。
    “知州豈可如此!他淫我小妾,難不成我是烏龜!便吞了這口氣!”
    “我必要將這廝押解到京師,到官家麵前求個公道!”
    “知州若在勸我,我便連同知州一起參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
    張略歎息道:
    “何至於此啊!大好的前程!”
    “不管如何說,畢竟是朝廷的狀元,你不可如此五花大綁!”
    “來人,與武修撰鬆綁。”
    知州衙門的公人就要給武鬆解開繩索,蔣門神卻攔住,喝道:
    “相公不知,這廝慣會拳腳功夫,若是鬆了綁,我等不是他敵手。”
    “若是這廝行凶跑了,相公倒要落個私縱人犯的罪名。”
    這麽一說,張略也不敢說鬆綁的事情。
    “既如此,且將武鬆帶回大牢監押。”
    張都監管的是兵馬,關押審訊犯人,由司理參軍負責。
    張都監又阻攔道:
    “我怕這廝跑了,我須親自關押,送往京師審訊。”
    張略不悅道:
    “張都監,你這是越權。”
    “越權便越權,知州可到禦史台參我一本,這武鬆,我必要親自押解到京師。”
    張都監的本意,是陷害武鬆,到太師府蔡京那裏邀功。
    到手的肥鴨子,張都監豈敢鬆口。
    眼看是一個爛攤子,張略不想再摻和。
    “既然這等,我不管了。”
    張略帶著人走了,不再理會。
    張都監看著武鬆,冷笑道:
    “把這廝關起來,莫要動手,老子要他活著!”
    武鬆必須活著到京師,如果死在他手上,事情說不清楚。
    不管怎麽說,武鬆都是狀元,這樣的人,張都監不敢殺。
    武鬆被拖下去關押,蔣門神親自看著。
    人散去,張都監把玉蘭叫到跟前,說道:
    “你今夜便陪我睡。”
    “奴婢方才打得重了...”
    “那便養好傷再說。”
    張都監完全不在乎,起身回了房間,和張團練飲酒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