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鞭打賤人,玉蘭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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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都監想置武鬆於死地,拿他換取功名!
如此深仇大恨,不到他家裏報複,怎麽出氣!
武鬆大步回到張家宅子,裏麵亂哄哄一片。
張都監被抓走的消息,已經傳回了家裏。
武鬆進門,所有奴仆像見了鬼一樣避開。
武鬆抬手揪住一個奴仆,喝問道:
“玉蘭在哪裏?”
“正在後院,夫人要殺了她!”
聽到這話,武鬆大踏步衝進後院,卻見玉蘭被吊在樹上,幾個婢女正在用鞭子抽打。
夫人韋氏手持尖刀,罵道:
“吃裏扒外的賤人,老爺養你十年,你卻幫著外人!”
玉蘭驚恐地顫抖。
張吉派人帶玉蘭到知州府衙作證的時候,夫人韋氏派人跟著。
等玉蘭出來,仆人馬上把玉蘭押回宅子。
得知玉蘭作證,讓張都監被抓。
夫人韋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讓婢女把玉蘭吊起來,要開膛破肚殺了。
武鬆進門,玉蘭見到,大叫道:
“救我!”
眾人轉頭看去,夫人韋氏也轉頭,卻見武鬆闖過來。
夫人韋氏吃了一驚,舉起尖刀刺向武鬆。
這韋氏跟著張都監,也學了一些耍刀弄槍。
可是在武鬆麵前,這韋氏的拳腳就是花架子。
尖刀刺來,武鬆一掌擊落,反手一巴掌狠狠扇過去。
韋氏被扇得飛起來,其餘婢女想跑,武鬆喝道:
“誰敢跑,一拳打死!”
說著,武鬆揪住兩個婢女,狠狠摔在地上,頓時口吐鮮血。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不敢再跑。
武鬆解開繩子,放玉蘭下來。
“莫怕,那張蒙方必死!”
說罷,武鬆撿起地上的鞭子,喝道:
“把韋氏這賤人吊起來!”
婢女不敢違抗,就用樹上的繩索把韋氏吊起來。
武鬆把鞭子遞給玉蘭,說道:
“你來處置!”
做了十年的婢女,受了十年的氣。
此時此刻,玉蘭終於有了倚仗。
拿著鞭子,狠狠抽在韋氏身上,玉蘭罵道:
“你這個毒婦,打了我十年,還想挖我的心肝!”
“張蒙方陷害武修撰,本就該死,你居然怨我!”
玉蘭指著旁邊的婢女罵道:
“把這賤人的衣裳扒了!”
婢女不敢違背,上前扯了韋氏的衣服。
韋氏不服,惡狠狠罵道:
“賤人不過仗了外人的勢力,就敢對老娘發狠。”
“你不也是仗了張蒙方的勢力!”
玉蘭一鞭一鞭狠狠抽在韋氏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等打得累了,玉蘭坐在武鬆懷裏放聲大哭。
“好了,無事了。”
“張蒙方謀害我,罪大惡極,這些人逃不掉的。”
“你跟我走吧。”
武鬆抱著玉蘭離開,回頭說道:
“這賤人想刺殺朝廷命官,你們誰敢放她下來,就是同罪!”
張都監已經死了,張家沒了。
武鬆離開後,婢女馬上和其他奴仆一樣,把家裏值錢的東西全部搜刮一空,頓時作鳥獸散。
韋氏則被一直吊在後院樹上,無人顧她死活。
回到快活林,隻見施恩正和時遷等著。
見武鬆抱著玉蘭過來,時遷笑道:
“哥哥不論走到何處,總有美人兒跟著。”
“你們且等我一等,她被韋氏那賤人打傷了。”
施恩馬上請了郎中瞧看,並且安排地方住下。
好在今天是皮外傷,唯獨昨晚被張蒙方踢了一腳,有些內傷。
開了藥,囑咐幾句,郎中便離開了。
吩咐下人煎藥,武鬆在房間裏給玉蘭上藥。
“嘶...”
藥膏塗在身上,玉蘭發出呻吟。
“忍一忍,塗了藥不留傷疤。”
“嗯...”
玉蘭看著武鬆,心中歡喜。
在張家10年,覺得張都監是天大的官兒。
但是遇到武鬆,張都監幾天就成了階下囚。
武鬆太厲害了!
張都監年紀大、長得醜,武鬆年輕、魁梧、儒雅,絕對的好男人。
見玉蘭脈脈含情的眼神,武鬆心中暗道:
若是按照原本的劇情,這個玉蘭應該夥同張都監陷害我。
如今卻願意跟我一起弄死張都監。
想來也正常,原本的武鬆隻是一個刺配孟州的賊配軍,也就是勞改犯。
玉蘭看不上也正常。
如今的自己可不一樣,堂堂狀元郎,皇帝身邊的紅人。
玉蘭這樣一個奴婢,能跟著武鬆,這是幾輩子的造化。
膏藥上完後,武鬆給玉蘭穿上衣服。
“你且在這裏歇著,外麵幾個奴婢歸你使喚。”
“大人去哪裏?”
玉蘭起身,武鬆說道:
“我去和兄弟喝幾杯。”
“晚上回來睡嗎?”
玉蘭焦急詢問,武鬆笑道:
“你如今有傷在身,好好歇著。”
“奴家不疼...”
“我知你心思,你怕我不要你,不用多想,好生養著,等身體好了,我自會受用你。”
武鬆這麽說了,玉蘭才放心坐下。
武鬆回到酒桌,時遷給武鬆滿酒。
“此番要多謝賢弟。”
“我就是個送信的,都是哥哥的麵皮。”
武鬆舉杯,三人幹了一碗酒。
施恩問道:“哥哥怎的與轉運使認得?”
“不是我認得,是我結義兄弟,他父親認得。”
“哦,小弟敬哥哥一碗。”
武鬆幹了一碗。
“時遷老弟,方才你怎不與轉運使一同來?”
“哥哥莫笑話,我怕官。”
時遷是個做賊的,見了官就怕。
送信的時候,他也是托人送的。
回來的時候,時遷就在後麵遠遠看著,不敢和張吉碰麵。
施恩笑道:“哥哥也是個官兒,而且是大官兒,時遷哥哥怎的不怕?”
“不一樣,哥哥是我兄弟。”
三人哈哈大笑。
這就是科舉的好處。
利用官場的權力整人,不用自己親手殺人。
如果武鬆不考科舉,想殺張都監,隻能自己動手。
最後就是落草為寇,假扮頭陀,一輩子成為賊寇。
“哥哥除掉了張都監,日後想必無人再敢覬覦我的快活林了。”
說到這裏,武鬆放下酒碗,問道:
“賢弟,你這管營的差事也不錯,不過終究是不入流的差事。”
“你可曾想過掙個功名,也搏個出身?”
施恩無奈笑道:
“小弟不是讀書的料,那科舉功名我是掙不來的。”
“不走科舉,可以到邊關立功,一刀一槍殺出來。”
施恩臉色嚴肅起來,說道:
“這倒是想過,奈何沒有門路。”
“若是兄弟有意,待我探親回來,你隨我到京師。”
“哥哥想棄文從戎?”
“不是棄文從戎,回去後,我要往邊關去,賢弟若是不嫌棄,與我同往。”
施恩又幹了一碗酒,說道:
“哥哥開了口,小弟哪有不從的。”
“好,再喝!”
三人痛飲一番,施恩安排了幾個嬌滴滴的小娘子陪睡。
在快活林住了幾天,武鬆看看時候差不多了,帶著時遷繼續趕路。
玉蘭跟著武鬆到了城外,滿心憂慮:
“老爺甚麽時候回來?奴婢在這裏候著。”
“你不用擔心,回京時我必經過這裏,必帶你到京師去。”
玉蘭默默點頭,心裏卻不踏實。
這些時候,她在養傷,武鬆一直沒有碰她。
她擔心武鬆一去不回,把她丟了。
“賢弟,玉蘭勞煩你看覷。”
“這個何須吩咐。”
正說著,兩個老人家帶著女兒追上來:
“恩公,恩公。”
“恩公就要走了麽?”
這三人正是武鬆從山裏帶出來的。
“老人家,我回清河縣,你們就在快活林討生活。”
“多謝恩公,照顧我們父女三人,做了些吃的,恩公帶在路上。”
老人家做了一袋麵餅,武鬆接了:
“多謝了。”
說罷,武鬆帶著時遷往前趕路。
走了沒幾日,便看見一處酒店,一竿酒旗伸出來。
“哥哥,那裏有酒店。”
武鬆定睛一看,笑道:“十字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