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知縣祝賀,我是夏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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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帶張知白一眾縣衙的人到裏麵坐下,武大郎則在外麵招呼各位鄰居。
    黃秀秀得知武鬆回來,馬上從肉鋪跑回來,幫著招呼鄰裏。
    在裏屋坐定,張知白喜道:
    “聽聞二郎中了狀元,一直盼你回來。”
    “如今聖上可有差遣了?”
    上次報喜的信裏,武鬆隻說了自己中狀元,後來的許多事情,張知白並不知曉。
    “我如今是正五品的集英殿修撰,兼任侍讀,賜金魚袋。”
    張知白看著武鬆腰上的金魚袋,紫色官袍,羨慕到吐血。
    “二郎果真是天才!剛剛中狀元,便做了集英殿的修撰!”
    北宋文人治國,最看重的就是貼職。
    有了貼職,等於有了頭銜,做多大的官兒都可以。
    “都是聖上錯愛。”
    武鬆嗬嗬笑了笑。
    一旁的縣丞李迪、縣尉吳中複看得眼紅耳熱,隻歎自己科舉不行。
    他們兩個都是舉人出身,沒有考中進士。
    沒有進士的身份,一輩子的仕途止步於此了。
    “二郎這侍讀,可是真要陪著聖上讀書的?”
    張知白小心開口,生怕武鬆不高興。
    出發前,武鬆隻是舉人,張知白是官。
    現在,武鬆是正五品的清貴,而張知白隻是正七品的知縣。
    武鬆是張知白的上級!
    武鬆知道張知白在試探,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得到了徽宗信任,是不是皇帝身邊人。
    武鬆笑道:
    “其實不怎麽讀書,聖上喜歡蹴鞠、繪畫,我平日裏隻陪著蹴鞠、作畫。”
    “說來慚愧,學問做得不多,聖上卻特賜我紫衣。”
    這麽一說,張知白越發羨慕了:
    “武修撰得到了聖恩啊。”
    張知白真的羨慕了,實名的。
    什麽樣的人才是領導自己人?
    陪著打球、打牌、唱歌...吃喝嫖賭的,才是真正自己人!
    “老師客氣了,這次回來,也想問問老師,想做哪裏的官?”
    張知白等的就是這句話。
    “哎呀,二郎這麽客氣。”
    “最好能回京師,我年紀也大了。”
    武鬆點頭道:“好說,待我回去,便與聖上說。”
    “多謝二郎。”
    張知白喜得眉開眼笑。
    從去年開始,張知白就在賭,沒想到真的賭對了。
    這才剛開始 ,等武鬆以後位極人臣 ,還要請他照顧兒子張淵。
    有了這層關係,兒子張淵不用再像自己這樣,幾十年待在縣裏。
    縣丞、縣尉一幫人都想著怎麽求武鬆幫忙。
    酒菜準備好,武鬆宴請張知白 ,武大郎在外麵宴請鄰裏。
    熱熱鬧鬧到了下午時分,張知白喝醉了,衙役抬著回縣衙。
    武鬆到了前院,對著街坊鄰裏敬酒。
    等到日落時分,眾人才漸漸散去。
    武鬆回到後院,潘金蓮急不可耐地拉著武鬆進屋。
    孟玉樓和秀眉坐在床上,笑道:
    “看來我們是不能和姐姐搶了。”
    潘金蓮揮揮手,說道:
    “你們兩個出去,待老娘吃飽了,再與你們分東西。”
    孟玉樓掩口笑道:
    “姐姐先吃,小心吃撐了。”
    秀眉笑道:
    “就是,當心姐姐撐破了肚皮。”
    兩人笑嘻嘻出去,留下潘金蓮。
    房門關上,潘金蓮把外套脫了,急急忙忙拉著武鬆上床。
    ...
    整整一夜,武鬆沒有休息。
    第二天,待到日上三竿,武鬆才睜開眼睛。
    秀眉坐在旁邊,正在整理衣服。
    “官人醒了?”
    “金蓮呢?”
    “給官人做羹湯了。”
    武鬆伸個懶腰,心中暗道:
    除了舌姬,也隻有潘金蓮能讓自己把勁使完。
    不過舌姬算作弊。
    孟玉樓拿來衣服,給武鬆穿好。
    “知縣又送了銀子過來,還有衙門裏的官吏,都送了銀子,整整一萬多兩。”
    “都收著吧。”
    到了前院,武大郎還在和街坊鄰居招呼。
    武鬆得了狀元,做了大官,縣裏有頭有臉的,都來送禮。
    上次已經送過一次,這次又來送,院子裏堆滿了。
    武鬆和眾人寒暄一陣,全都謝過,眾人才漸漸散去。
    吳員外從外麵進來,對著武鬆作賀:
    “恭喜二郎。”
    “嶽丈裏麵坐。”
    武鬆和吳月娘有過溫情,所以對吳員外客氣幾分。
    在裏屋坐下,寒暄過後,吳員外說道:
    “如今二郎是狀元,公務繁忙,本不該耽擱你正事。”
    “隻是沒法子,月姐那邊出了事情。”
    武鬆裝作悲傷的樣子,說道:
    “我已知曉了二弟身亡的噩耗,正要去祭奠一番。”
    吳員外歎息道:
    “他兩腳一蹬走了,卻留下她們母子受苦。”
    “以前的仇家,還是上門了。”
    西門慶勾三搭四,得罪的人太多,仇家上門並不稀奇。
    隻是當時和陽穀縣的知縣薛輝打過招呼,請他照看,怎麽還會上門去?
    “那知縣薛輝沒有照看麽?”
    “照看了,但那人也是個有靠山的,薛知縣隻能攔著,卻沒法子。”
    “哪裏的靠山?”
    “聽說在朝廷有關係,薛知縣不敢得罪他。”
    “嘶...怎會招惹到朝廷的人?”
    如果牽扯到朝廷核心人物,武鬆也會覺得棘手。
    “所以薛知縣隻能攔住,不敢對他如何。”
    “那人時常到家裏騷擾,月姐隻能閉門不出。”
    “我又是個不中用的,她兄長也不敢出頭。”
    武鬆點頭道:
    “我知曉了,明日便去陽穀縣。”
    西門慶死了,吳月娘、李嬌兒都生了孩子,是自己的骨血,不能不管。
    “如此,就勞煩二郎了。”
    “嶽丈不要擔心,待我看完再說。”
    兩人說了些話,吳員外回家去了。
    武鬆到了隔壁宅子,武大郎正在忙活。
    見到武鬆,武大郎笑嗬嗬上前來:
    “現在這家業大了,事情也多了,從早到晚,忙不完的事情。”
    “哥哥請個管家吧,日子好了,應該過得更好,不是自己更累。”
    “放心不下。”
    “做了老爺,總得漏些東西下去,讓底下人有些好處 ,這樣才能做事。”
    武大郎點頭道:“說的也是,原來不舍得,一文錢恨不得掰開當兩文花。”
    “現在家業大了,管不過來了。”
    兄弟兩個坐在屋子裏說話,黃秀秀泡茶進來。
    現在的黃秀秀穿綾羅綢緞,戴著金銀玉翠,已經像個夫人了。
    “嫂嫂越發富態了。”
    黃秀秀笑道:“都是金蓮給我買的,她們眼光好。”
    武鬆給武大郎、黃秀秀倒了兩杯茶。
    武大郎問武鬆在京師怎麽樣,武鬆都說好。
    對於長輩,報喜報憂。
    武大郎是個老實人,不好的事情,說了他也幫不上,隻能睡不著。
    “哥哥 ,想不想在衙門裏做個公差?”
    “不了,我這樣人,做不得官。”
    黃秀秀也說道:“你哥哥做不了官的,隻要二郎的官做得好,我們就是官。”
    “自從二郎中了狀元,衙門裏哪個人不對我們低頭哈腰的,見了你哥哥都要叫老爺。”
    武鬆問道:“那個唐二牛不曾上門吧?”
    “那個潑皮哪敢上門,聽說二郎中了狀元,已經跑到外鄉去了。”
    “那就好,你們在老家過得安穩,我在京師也放心。”
    喝茶到中午,在武大郎家吃完午飯,武鬆才回到宅子。
    潘金蓮坐在房間裏,化了一個美妝,天氣已經漸漸寒涼,屋子裏卻暖和,身上隻披著一件紫色薄紗。
    顯得格外誘人。
    “官人回來,都不和奴家說話。”
    潘金蓮幽怨,武鬆笑道:
    “不給你說話的機會。”
    “奴家要說話,官人還能堵住不讓說?”
    “好個小賤人,我這便讓你無話可說!”
    ...
    秀眉捧著三碗湯藥進了屋子裏,孟玉樓跟在身後,拿著一盒子點心。
    “姐姐,喝藥了。”
    秀眉把三碗藥放在桌上。
    潘金蓮頭發淩亂,爬起來漱口。
    “姐姐偷吃了什麽?”
    秀眉打趣,潘金蓮笑罵道:
    “你昨夜沒吃嗎?來問我?”
    武鬆靠在床邊,問道:
    “你煮的甚麽藥?”
    孟玉樓說道:“調理身體的方子,也好早些有身孕。”
    潘金蓮幹了一碗湯藥,說道:
    “好了,該你們了。”
    孟玉樓喝完藥,潘金蓮、秀眉出去,留下孟玉樓。
    房間裏隻剩下孟玉樓,她也不再裝了。
    “官人對金蓮姐姐好,也對奴家好些。”
    “來吧。”
    武鬆感覺自己就像豬場裏的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