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蔡京陷害,誰當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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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
    武鬆睜開眼睛,李馨和舌姬同時端著水進來。
    武鬆看了一眼門外,問道:
    “三娘還沒起來吧?”
    “主人放心,還沒起來。”
    說實話,武鬆有點後悔把扈三娘從扈家莊帶過來。
    這丫頭想跟武鬆談戀愛,還是特別純情那種。
    以前武鬆和李馨、舌姬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青樓的妓女也是,想怎麽逛就怎麽逛。
    可自從扈三娘進了宅子,武鬆總是偷偷摸摸的。
    舌姬費了一番功夫。
    事情完畢,武鬆起床換衣服,準備往集英殿點卯上班。
    一個太監匆匆到了門口,說徽宗有旨,請武鬆到講議司。
    武鬆騎馬,很快到了講議司。
    說來也巧。
    上次來這裏,還是因為打了遼國晉王。
    這次來這裏,是因為打了西夏晉王。
    講議司參詳官張拱臣、檢討官王方平都在。
    見到武鬆,兩人臉上又露出玩味的笑容。
    “武修撰又來了。”
    張拱臣陰陽怪氣,武鬆笑道:
    “種桃道士今何在,前度劉郎今又來。”
    “兩位大人可好?”
    張拱臣、王方平隻是冷笑,並不回答。
    正說著,蔡京、童貫、高俅一起進來。
    “見過三位大人。”
    武鬆笑嗬嗬行禮,三人黑著臉,不理會武鬆,徑直坐下來。
    過了會兒,蔡攸和戶部尚書彭霖、右侍郎王回走進來,還有一個看起來老成持重的男子,身穿紫色官袍。
    “見過蔡大人、彭尚書。”
    彭霖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蔡攸指著紫色男子說道:
    “這位是樞密院宿太尉。”
    “下官武鬆,拜見宿太尉。”
    這個樞密院太尉名叫宿元景,在一眾官員裏,算是好人了。
    梁山泊的招安,就是此人一手促成的。
    宿元景是樞密院的太尉,相當於全國總司令。
    高俅是殿帥府的太尉,相當於警衛總司令。
    雖然都稱呼太尉,但兩人的職務、職責完全不一樣。
    不過,在大宋,頭銜和實際職務分離,宿元景雖然是樞密院的太尉,但他並沒有實際指揮權。
    宿元景仔細打量武鬆,點頭道:
    “果然一表人才,坐吧。”
    武鬆坐在蔡攸旁邊,對麵是蔡京。
    武鬆轉頭對著蔡攸低聲道:
    “蔡大人,為了你,我可是徹底得罪了老狗啊。”
    “莫怕,有老子護著你。”
    “你家老狗凶狠啊。”
    “你打得了老虎,打不得老狗?”
    “還需蔡大人助我。”
    “放心,你是我的人,我自然會護著你。”
    “多謝。”
    武鬆心中冷笑,真是個自信的蠢貨。
    徽宗從裏麵走出來,身後跟著楊戩。
    “臣等見過聖上。”
    眾人起身拜見。
    徽宗滿臉疲憊,往中間的龍椅坐下。
    “今日說說如何應對西夏。”
    徽宗一開口,童貫馬上接話:
    “武鬆毆打晉王,再度挑起戰事,自然應當由武鬆應對。”
    蔡京、高俅同時點頭讚同。
    武鬆冷笑道:
    “你打了敗仗,引得察哥當麵辱罵聖上。”
    “我不像你老太監,無父無母無根,受不得那鳥氣。”
    “誰敢辱罵聖上,我殺他全家!”
    武鬆裝作一副義憤填膺的忠臣模樣。
    蔡京冷笑道:
    “可笑至極,你毆打晉王,於事何補?”
    “不過是激怒西夏,重開戰事罷了。”
    武鬆反問道:
    “那請問太師,是否任憑察哥辱罵聖上?”
    “我大宋一國之君,任人折辱,甚至揚言睡皇後、公主。”
    “要不將你老母、妻妾、女兒一並送到西夏,讓察哥玩個夠?”
    蔡京氣得站起來,罵道:
    “你辱我太甚!”
    “你一個臣子,尚且知道廉恥,卻要聖上隱忍,無恥之尤!”
    蔡京被懟得無話可說。
    徽宗開口道:
    “好了,莫要再吵,隻說如何辦。”
    蔡京堅持說道:
    “此事由武鬆而起,微臣以為,封武鬆為主將,往西邊抵禦西夏。”
    “臣附議。”
    童貫、高俅馬上讚同。
    徽宗無奈看向武鬆,問道:
    “愛卿,你以為呢?”
    看樣子,徽宗真是沒轍了,想讓武鬆擔任主將。
    武鬆想要的就是這個,但是不能馬上接受,必須欲拒還羞、討價還價。
    “聖上明鑒,微臣隻是一介書生,從未領兵打仗。”
    蔡京三人臉上同時露出冷笑。
    童貫開口道:
    “武修撰這話說差了,哪個將軍天生就會打仗。”
    “便是咱家,也是跟著先帝慢慢學的。”
    “你是狀元,想來學得比我快,你擔任主將,征伐西夏正合適。”
    高俅附和道:
    “不管如何說,西夏晉王是你打得,你有本事打人,該有本事打仗才對。”
    蔡京冷笑看著武鬆,嘲諷道:
    “武鬆,你說童樞密是個太監,沒有根。”
    “你是個有根的,你怎也不敢去?”
    這話雖然在諷刺武鬆,但童貫聽在耳朵裏,感覺格外刺耳。
    心中罵道:老狗,你有根又怎樣?
    生個兒子和你如同仇敵,還不如咱家自在!
    麵對蔡京嘲諷,武鬆隻是嗬嗬一笑道:
    “太師德高望重,子嗣眾多,下官以為應該由太師領兵。”
    “哼,我身為太師,坐而論道,豈實一介武夫?”
    “太師的意思,我是武夫?敢問太師當年殿試排第幾?”
    蔡京黑著臉不說話。
    蔡京考中了進士,但他名次並不靠前,遠不如武鬆這個狀元。
    “你莫要胡攪蠻纏,事情因你而起,此事必須由你擔下。”
    高俅附和道:
    “太師所言有理,應該由武鬆擔下。”
    武鬆冷笑不說話,徽宗看向宿元景,問道:
    “太尉以為如何?”
    宿元景無奈道:
    “諸位大人何必意氣用事?此乃軍國大事。”
    “武修撰雖然狀元及第、學識淵博,但領兵打仗須有戰陣經驗,武修撰領兵不合適。”
    “微臣舉薦渭州府經略安撫使種師中出任主將,隻守不攻,必能抵禦西夏。”
    宿元景所說的種師中,就是魯智深口中的小種經略相公。
    禁軍教頭王進因為得罪了高俅,連夜帶著老娘離開京師。
    途中路過史家村,傳授九紋龍史進棍棒槍法。
    後來史進把家業敗光了,夜走華陰縣,到了渭州府,想尋找師父王進,但王進不在,隻遇到了魯智深。
    那時候,魯智深說:
    灑家聽得說,他在延安府老種經略相公處勾當。
    俺這渭州,卻是小種經略相公鎮守。
    這個小種經略相公,就是種師中,在渭州府擔任經略安撫使,掌管秦鳳路的軍政大權。
    種師中世代將門,鎮守邊關,所以宿元景舉薦種師中。
    蔡京馬上說道:
    “不妥,種師中年事已高,須有年輕將帥。”
    “武鬆雖然沒有經驗,但可以到邊關曆練。”
    宿元景很無奈,說道:
    “軍國大事,豈可兒戲?”
    “西夏就要進攻,如何讓武鬆曆練?”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徽宗看向武鬆,問道: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