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河穀伏擊,陣斬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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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擊戰地圖
雜亂的馬蹄聲回蕩在河穀,戰馬呼氣的聲音非常粗重。
察哥知道自己的坐騎快到極限,但是沒辦法,靜塞軍司就在前麵,很快...很快就到了!
突然,河穀響起一陣鑼鼓。
兩邊射出一波亂箭,宋軍從河岸兩側衝下來。
副將布雅大叫:
“不好,果然有埋伏!”
察哥吃了一驚,大罵道:
“賊武鬆!”
卻見迎麵殺來一人,不是武鬆又是何人!
“察哥,你老婆在我這裏!”
武鬆瘋狂大笑,提著雙刀直奔察哥。
身邊的親衛連忙上前抵擋,扈三娘隨後趕到,日月雙刀砍死數人。
李二寶在背後放箭,連殺數人。
武鬆撞開人群,直奔察哥。
見武鬆襲來,察哥再也不敢狂妄,轉身就跑。
魯智深拖著禪杖,徒步從河岸衝下來,六十一斤的水磨禪杖掄起來,人馬俱碎。
楊誌提著寶刀,從高處躍下,連人帶馬劈開,當先殺入敵陣。
最前麵的是鐵鷂子,西夏最精銳的騎兵,此時人困馬乏,又是河穀地形,根本無法擺開陣勢,任憑宰割。
徐寧提著金槍刺殺,施恩也換了長槍,見人就捅。
曹正用刀,殺得渾身是血。
陳罡、曹光遠帶著禁軍圍殺,廝殺的叫聲回蕩在河穀。
戴宗站在岸上,俯瞰整個戰場。
時遷蹲在旁邊,驚歎道:
“二郎立了好大個功勞。”
戴宗感慨道:
“二郎好膽魄,奇襲西夏軍司,今夜再殺察哥,這一戰可成就他大將的威名。”
禁軍從河穀兩側圍殺,有些鐵鷂子拚死衝出重圍,沿著河穀狼狽逃竄。
剛跑出不到數裏,卻見宋軍騎兵正等著。
燕青見了,惋惜道:
“主人,這場大功卻被師叔拿去了,隻漏出這些敵兵。”
張吉笑道:
“下次由我們馬軍主攻,也拿個大功勞。”
盧俊義笑道:
“張總管所言有理。”
宋朝騎兵把衝出來的鐵鷂子全殺了。
河穀前方,武鬆提著刀尋找察哥。
河穀內極其混亂,武鬆揮刀殺出一條血路,追了許久,終於望見在月光下奔逃的察哥。
“察哥,哪裏走!”
聽到武鬆的聲音,察哥像受了驚嚇的狗子,慌忙跳下戰馬,混入亂軍之中。
河穀內人馬太多,武鬆也舍棄戰馬,提刀徒步撞破人群,追上察哥,舉刀劈去。
察哥驚慌轉頭,剛好被切開半邊臉頰,慘叫倒地。
武鬆上前心窩一刀,戳個血窟窿,察哥當場死透。
戰鬥持續了半個時辰,殺了兩萬多西夏士兵,其餘投降。
戰場很快打掃完畢,魯智深走過來,武鬆踢了一腳察哥的屍體。
“這廝要走,被亂刀砍死了。”
魯智深看著察哥被剁掉一半的臉,笑道:
“卻被二郎搶了先。”
武鬆吩咐把屍體裝起來,送回京師。
張吉、盧俊義趕過來,見了察哥的屍體,笑道:
“這廝在京師的時候,何其張狂,如今終究是死了。”
武鬆看向盧俊義,說道:
“西夏的鐵鷂子、擒生軍在前頭,步跋子還在後頭。”
“這一次,請師兄出手,滅了步跋子。”
盧俊義大喜道:
“正要立個功勞。”
張吉大喜道:
“這功勞二郎莫要與我們爭了。”
點了騎兵,張吉、盧俊義沿著河穀快速往南。
楊誌翻身上馬,魯智深問道:
“你幹甚去?”
“灑家也是馬軍都鈐轄,我也去。”
說罷,楊誌帶著本部馬軍往南去了。
“將戰馬、俘虜押解回去。”
武鬆下令,步兵繼續沿著河穀往南走。
伏擊戰全勝,宋軍士氣大振,沒有人感覺疲憊,甚至要求再追殺步跋子。
陳罡跑到武鬆前麵,叫道:
“武宣撫,末將請求再追殺!”
曹光遠很叫道:
“末將請求出戰!”
武鬆無奈道:
“行了,步軍已經立功了,給馬軍點功勞。”
陳罡、曹光遠無奈,隻得回去安撫步軍。
南邊。
西夏步跋子拖著疲憊的步伐往前奔跑,腿像灌了鉛一樣。
步兵和騎兵長途奔襲的時候,耐力和速度差距很明顯。
河穀北麵突然傳來馬蹄聲,步跋子都統馬春雨警覺地大喊:
“迎戰!”
步跋子紛紛拔刀,卻見一隊騎兵從河穀衝過來,為首是兩員戰將。
馬春雨見到大宋騎兵的時候,知道大勢已去。
靜塞軍司沒了,鐵鷂子、擒生軍沒了,甚至晉王察哥也沒了。
盧俊義、楊誌衝在前麵,燕青隨後,大宋騎兵衝過來,瞬間衝破西夏步跋子,剩下就是砍殺。
河穀地形並不利於騎兵作戰,但西夏步跋子疲憊至極、士氣全無,連都統馬春雨也認命了。
戰鬥隻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殺了兩千多人後,剩下的全部投降。
這些步跋子經曆數百裏行軍,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武鬆抵達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
張吉喜道:
“俘虜步跋子兩萬有餘,此戰足以雪恥!”
兵馬都監陳罡說道:
“去年,我軍大敗,劉法將軍被殺。”
“今日殺了西夏晉王,破了靜塞軍司,滅敵五萬,足夠了。”
武鬆卻搖頭道:
“去年我大宋損兵十萬,如今才五萬而已,不夠。”
“回去吧。”
大軍緩緩往南,軍隊沒有疲憊之色,反而唱起了歌。
等到第二天中午,回到懷德軍營寨附近時,趙楷、種師中帶著兵馬過來接應。
見到兩萬多俘虜,趙楷和種師中全都震驚了...
“二郎,你真破了靜塞軍司?”
趙楷震驚,種師中看向後麵,問陳罡道:
“陳都監,你們...你們把察哥的精銳都殺了?”
“回種經略,察哥被殺了,他的五萬兵馬要麽殺了、要麽投降,都在這裏!”
種師中和經略府的一眾將領全部震驚到無語。
察哥最精銳的五萬兵馬,全沒了?
武鬆回頭招招手,李二寶把察哥的王妃梁瑤拖出來。
“這是在靜塞軍司抓到的,晉王妃梁瑤。”
“你把她送回京師,交給聖上。”
“上次察哥那廝侮辱聖上,正好把他老婆送回去做奴婢!”
趙楷看著晉王妃,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何正複輕快一笑道:
“早知二郎要勝的。”
種師中問道:
“武宣撫,察哥被殺了?”
“死在了亂軍中,可惜了,本想手刃他。”
屍體抬出來,察哥的臉被劈開了,樣子淒慘。
種師中感慨道:
“這是一場大勝啊,靜塞軍司被破,察哥已死,仁多洗忠必然喪膽,可順勢收複西安州。”
武鬆回頭看向眾將,說道:
“我等已經疲憊,勞煩種經略帶兵收複。”
“領命!”
這是種師中第一次說領命。
雖然武鬆是宣撫副使,但在渭州府這片地方,他隻是個新兵蛋子,大家心裏都不服。
經過這一戰,種師中服了,其他將士也服了。
武鬆年輕,但武鬆是個天才!
“我也去!”
趙楷自告奮勇,武鬆問道:
“你的病好了?”
“好了。”
“那你隨種經略同去,我便不去了。”
武鬆帶領大軍入城,趙楷、種師中帶領兩萬廂軍往北進攻西安州。
到了軍寨內,何運貞馬上起草奏章捷報。
書寫完畢,蓋了宣撫使的章子,不給趙楷過目,直接發往京師。
同時安排了人手,把察哥的屍體、王妃梁瑤,一起送往京師報捷。
...
西安州內。
仁多洗忠坐鎮帥府,心裏突然非常不安,總覺得要出事。
察哥的計劃太過冒險,萬一被夾擊,會很麻煩。
如果察哥被堵在渭州城,仁多洗忠打算進攻懷德軍,再往南救援察哥。
信使從外麵回來,稟道:
“統軍,懷德軍營寨空虛,所有兵馬都走了。”
“嗯...武鬆果然出動了。”
事情正在按照察哥的預料發展...察哥如果殺了武鬆,那我該如何立功?
六盤山一戰,仁多洗忠吃了大虧。
心裏想著必須挽回一下...
“傳令!隨我出城,攻占懷德軍、鎮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