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公主情書,調動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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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懷德軍、鎮戎軍都空虛,隻要出兵就能攻占。
    到時候也算一大功勞,可以向皇帝交代。
    想好了,仁多洗忠披掛好,準備出發。
    就在此時,手下慌慌張張跑進來稟報:
    “都統,副將回來了...”
    “布雅?回來了?這麽快?”
    仁多洗忠以為察哥就幹掉了武鬆。
    走出營房,卻見副將布雅渾身帶血,孤身一人回來。
    “怎的這副模樣?晉王呢?”
    仁多洗忠吃了一驚,布雅疲憊至極,說道:
    “快撤,回西壽保泰軍司。”
    “晉王呢?”
    仁多洗忠還在追問,布雅說道:
    “死了。”
    “死了?怎會死了?”
    五萬精銳出動,武鬆隻有四萬兵馬,禁軍也就兩萬多。
    如此優勢兵力,察哥居然戰死了?
    “發生了甚麽?”
    布雅轟的一下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直到這時,仁多洗忠才想起要救人。
    “快,抬進去,救人!”
    布雅被抬進去救治,斥候匆匆跑回來,喊道:
    “都統,宋軍來了!”
    仁多洗忠呆愣了一會兒,說道:
    “晉王死了,敗了...不可能啊。”
    手下將領說道:
    “都統,應該是晉王被裏外合擊,隻有布雅將軍一個逃回來。”
    “我們撤吧,回西壽保泰軍司。”
    反正察哥戰死,主力軍沒有了,這時候撤退不算他的過錯。
    “撤!”
    仁多洗忠下令,西夏軍隊匆匆忙忙撤離安州。
    種師中帶著廂軍入城的時候,西夏軍隊已經全部跑了。
    種師中下令接管城池,同時加固防禦,防止西夏偷襲。
    ...
    懷德軍營寨。
    全軍回營後,全部休整一天。
    到了第二天,武鬆起來,拿出紙筆寫信:
    心愛的公主殿下:
    見字如麵。
    我抵達渭州府已經有些時日,今日才給你寫信,隻因戰事緊急。
    初到邠州府時,種師中被圍六盤山,我帶兵破圍。
    昨日我領兵突襲西夏靜塞軍司,陣斬西夏晉王察哥。
    那廝曾辱罵你,我恨之入骨,如今終於解恨。
    我得到了一顆寶石項鏈,隨信一同送達,希望你能戴在身上,便如我陪伴你一般。
    離別已然41日,我日夜思念你。
    想你的武鬆。
    把信折疊好,放入匣子,又把寶石項鏈放入,然後密封。
    這個寶石項鏈是從晉王妃梁瑤哪裏得來的,武鬆偷偷藏起來。
    如果被扈三娘看到,肯定又要吃醋,說什麽公主有她沒有之類的。
    武鬆找了個信使,囑咐他務必送到趙福金手裏。
    信使馬上離開懷德軍,快速往京師趕路。
    給趙福金寫完情書,武鬆又給潘金蓮寫了一封家書。
    以前需要花錢請人送信,現在可以派軍隊裏的人專門送信。
    公權私用就是爽!
    信使離開,武鬆從房間裏出來,軍寨內一片歡騰。
    剛剛打了勝仗,繳獲了很多東西,大家都很開心。
    燕青正在後麵的營地挑選戰馬,武鬆讓他選出好的馬匹來,組建一支西夏鐵鷂子那樣的騎兵。
    當初在京師的時候,找遼國販子買馬,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好在這次繳獲多,可以挑選出好的。
    武鬆從房間裏出來,將士紛紛行禮:
    “拜見宣撫副使。”
    “拜見武宣撫。”
    到現在,所有人心悅誠服。
    趙楷走過來,說種師中重新占據了西安州,仁多洗忠逃回了西壽保泰軍司。
    這個結果一點不意外。
    察哥陣亡,仁多洗忠隻有兩萬多兵馬,肯定不敢據守西安州。
    “這次打了大勝仗,但是更大的仗就在眼前。”
    “我也如此想,察哥陣亡,前後損兵七萬多,西夏必定傾巢而動。”
    “明日全軍前往西安州,再征調延安府的兵馬,於西安州會齊。”
    “好,我這就給延安府下令。”
    趙楷回房,讓何運貞起草調令文書,火速送往延安府。
    渭州府和延安府是對抗西夏的兩大軍鎮。
    渭州府由種師中鎮守,延安府則由種師道鎮守。
    種師中是弟弟、種師道是哥哥。
    原來,延安府由種諤鎮守,前些年種諤死了,由種師道接手。
    種諤在的時候,稱呼其為“老種經略相公”。
    種師道接管後,因為渭州府的種師中是弟弟,種師道是哥哥,大家順口便稱呼種師道為“老種經略相公”。
    魯智深原本是延安府的兵,後來派遣到渭州府。
    所以,魯智深當年打死鄭屠後,知州告狀,種師中才說:
    魯達這人,原是我父親老經略處軍官。
    延安府的兵馬比渭州府多,差不多有十萬。
    把那裏的兵馬調集到西安州,可以和西夏好好打一仗。
    徐寧和施恩走過來,武鬆叫住徐寧,說道:
    “原本說要看西夏的鐵鷂子,如今這裏有些活口,你讓他們演練鐵鷂子,看看你家鉤鐮槍法是否能用。”
    徐寧恍然道:
    “是了,既然捉了鐵鷂子,何不讓他們演練。”
    “我便去。”
    施恩說道:“哥哥,我隨徐教師去。”
    兩人一起往俘虜營挑選,研究怎麽對付鐵鷂子。
    今日吹南風,天氣有些燥熱,魯智深隻穿了一件直裰出來,看起來有些焦躁。
    “幹鳥麽,往常二娘在時,好酒好肉每日不離口。”
    “如今二娘去了,餓得幹癟了,口裏淡出鳥來。”
    武鬆笑道:
    “營中自有酒食,師兄吃幾碗解饞。”
    魯智深嘿嘿笑道:
    “自古道,有酒無肉怎做道場。”
    “幹吃那些酒,實在無味。”
    “灑家記得渭州府有一處酒樓,那肥切的羊肉爽口,師弟與我去吃幾碗來。”
    淩振在渭州城製造火器,武鬆也想看看進度怎樣了。
    正好西夏那邊還沒有開始進攻,懷德軍這邊又在集結兵馬。
    正好趁著這個空閑,到渭州府看看。
    當即,武鬆換了衣服,問了其他人去不去。
    扈三娘肯定跟著,盧俊義和張吉操練馬軍,都不肯去。
    徐寧、施恩看鐵鷂子操練,曹正在後麵殺豬宰羊慶祝,不得閑。
    戴宗、時遷倒是有空,跟著武鬆一塊兒去。
    和趙楷說了一聲,武鬆帶著幾個人離開懷德軍營寨,往渭州城去。
    ...
    西壽保泰軍司營寨裏。
    仁多洗忠坐在廳上,臉色凝重。
    副將布雅已經醒了,仔細說了察哥兵敗的經過,又說靜塞軍司被攻破。
    仁多洗忠大吃一驚,連忙派人去打探,回來說軍寨已經被燒了,王妃梁瑤被捉走。
    仁多洗忠感覺天都塌了。
    “你們以為該如何?”
    仁多洗忠昏頭昏腦,其他將領說道:
    “晉王陣亡,王妃被捉,這等大事,須稟報兀卒。”
    兀卒就是皇帝的意思。
    西夏以前是大唐的故土,後來五代十國割據,逐漸被黨項人占領。
    建立西夏後,國內推行去漢化,唐朝時期的番號用語被黨項語替代。
    皇帝也用“兀卒”稱呼。
    仁多洗忠吩咐文官:
    “你寫奏報,送到興慶府,稟報兀卒。”
    文官馬上起草文書,仁多洗忠看完後,火速派人送往興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