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被耍猴了,聖旨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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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發現隻有一匹馬、一個人,再無其他。
    大宋騎兵到了近前,對著重貴說道:
    “武宣撫今日鬧肚子,身體不適,明日再戰!”
    聽到這話,重貴大怒,罵道:
    “我等他一日,他卻說鬧肚子,耍我麽!”
    “將軍息怒,武宣撫昨夜吃了冷酒,今早便在茅廁沒出來,明日必來迎戰。”
    說罷,不等重貴再罵,信使匆匆騎馬走了。
    重貴憋了一肚子火,罵道:
    “豈有此理,這廝耍我!”
    副將李義勸道:
    “或許真是鬧肚子了,明日再來便是。”
    重貴看向南邊,下令徐徐撤退,陣形不得混亂,防止武鬆趁亂偷襲。
    大軍回到營寨,獻王阿惠問怎麽回事?
    重貴說武鬆鬧肚子,沒來!
    阿惠氣得破口大罵:
    “那廝作耍!戰場之上,如此無信義!”
    “誰敢出使,與本王罵他!”
    一個不怕死的信使走出來,拜道:
    “小的願往!”
    “好,待你歸來,重重有賞!”
    信使要了一匹馬,很快抵達西安州。
    城門打開,信使入城,見到了武鬆。
    “你這縮頭烏龜,約定今日決戰,為何不出?”
    武鬆捂著肚子,聲音虛弱道:
    “放屁,老子鬧肚子,所以才不去,如何是縮頭烏龜。”
    “告訴阿惠那廝,明日決戰,我定斬他狗頭。”
    信使罵道:
    “若是不來時,你便是縮頭烏龜、沒根的孬種!”
    武鬆大怒,罵道:
    “豈有此理,把這廝耳朵割了下酒!”
    扈三娘、李二寶上前,將信使一把按住。
    信使大叫道: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你這廝辱我太甚,豈能放過你!”
    李二寶按住信使,扈三娘抽刀割了信使一隻耳朵,罵道:
    “滾!”
    信使捂著血淋淋的臉,匆匆跑回營寨。
    阿惠聽了,說道:
    “那武鬆怒了,明日必定是來的。”
    “你翔慶軍且準備去,明日再戰!”
    拿了金銀賞賜信使,阿惠準備明日偷襲。
    到了第二天。
    重貴依舊帶著五萬鐵鷂子趕到城外五裏列陣,阿惠在營寨等消息。
    隻要武鬆出來,就發兵突襲,殺了武鬆。
    眼看著日頭漸漸升高,重貴等得焦躁,回頭點了一個士兵往西安州打探情況。
    過了會兒,探子回報,說武鬆昨夜酒喝多了,起來晚了,明日再戰。
    重貴怒罵道:
    “這廝耍我,撤!”
    五萬鐵鷂子撤回營寨,阿惠問怎麽回事,重貴破口大罵。
    得知武鬆根本不想決戰,阿惠跟著大罵武鬆不講信用。
    布雅說道:
    “王爺,那武鬆明顯不想出城作戰,先前所言都是假的。”
    阿惠怒道:
    “本王看不出來麽,須你來告訴本王!”
    布雅閉嘴不語。
    重貴鬱悶地坐下來,喝了幾大碗水。
    “出征前,兀卒曾給我旨意,必須殺武鬆複仇。”
    “武鬆不肯出城,我等隻有強攻西安州了。”
    阿惠也接到了李乾順的聖旨,命他務必殺武鬆 ,為察哥複仇。
    當然,也是為了挽回西夏的臉麵。
    王爺被殺、王妃被俘、軍司被破,這是奇恥大辱!
    但阿惠不傻,強攻西安州傷亡肯定很大。
    最麻煩的是,步跋子的攻城器械丟了。
    祥佑軍司監軍使萬保說道:
    “王爺,取巧的法子沒有,那就強攻吧。”
    “就地建造攻城器械,我大夏三十萬兵馬,攻破一小小城池,不過費些時日罷了。”
    阿惠無計可施,隻能同意這個法子。
    軍隊收攏進入營寨,阿惠下令重新打造攻城器具。
    西安州。
    戴宗回到城內,將西夏的情報說了。
    盧俊義說道:
    “那阿惠被二郎耍了兩次,學乖了。”
    “他們打造攻城器械,看樣子是要強攻了。”
    武鬆笑道:
    “我殺了察哥、捉了王妃,李乾順定要殺我雪恥。”
    “我不出去,他們便要攻城。”
    “如此也好,我們憑堅據守,消耗他們的兵力。”
    阿惠想引誘武鬆出城作戰。
    武鬆也想引誘阿惠攻城。
    到了城外空地,西夏的騎兵占優勢。
    但是攻城,武鬆占據絕對優勢。
    武鬆不著急,可以耗著,阿惠不行,他們三十萬大軍,人吃馬嚼,西夏耗不起。
    還有李乾順急著複仇,也不可能讓阿惠一直拖延。
    所以,到了最後,阿惠肯定還是要攻城的。
    鄆王趙楷聽了這消息,心裏倒是安穩了。
    事情正在按照武鬆的預料走,沒有出現意外。
    “他們的糧草輜重應當在西壽保泰軍司,勞煩你和時遷走一趟?”
    “好,白日裏容易被察覺,晚上我和時遷出發。”
    戴宗下去和時遷準備,武鬆則到了俘虜營。
    經過上次鬥將,白石子一幫人對武鬆服服帖帖。
    營房已經建造完畢,他們三百人就在其中居住。
    這些時候,武鬆待的時間最長的地方,就是這裏。
    白石子正在練刀,李成龍在教手下槍法,劉二也在練槍。
    這些鐵鷂子都是西夏的精銳,但武藝隻能說一般般。
    他們現在修煉的刀法、槍法都是武鬆傳授的。
    “主人!”
    武鬆到場,所有人停下行禮。
    “繼續操練。”
    武鬆在石桌旁坐下,扈三娘站在身邊,看白石子一幫人繼續操練。
    白石子用的是單刀,和武鬆的滾龍刀法有所不同。
    看他耍完一套,武鬆起身接過刀,說道:
    “單刀看的是手法,特別是馬上用刀,更看手法。”
    “你方才運刀之時,手腕發力不夠。”
    說罷,武鬆提刀演示,白石子和一眾人仔細看著。
    隻見那單刀在武鬆手裏發出破風聲,仿佛有裂山開石的威力。
    一套刀法下來,武鬆收刀,說道:
    “刀法要熟,手上的力氣也不能少。”
    “平日裏多練練筋骨,把氣力練上來。”
    白石子苦笑道:
    “主人手上千萬斤氣力,我等隻有個百十斤,如何能比。”
    其他士兵跟著苦笑,武鬆說道:
    “氣力都是練出來的,我不要你們上戰場廝殺,隻要你們好好練。”
    “屬下領命。”
    李二寶從外麵跑進來,喊道:
    “主人,朝廷來人了。”
    武鬆帶著扈三娘離開,三個軍使繼續操練刀槍。
    武鬆走進議事廳,一個太監坐在裏麵,身邊跟著幾個禁軍。
    鄆王趙楷、張吉和盧俊義、魯智深、種師道一眾人都在。
    武鬆進門,太監連忙起身行禮:
    “見過武待製。”
    武鬆愣了一下,回禮道:
    “公公辛苦了,請坐。”
    “謝武待製。”
    太監坐下來,趙楷讓武鬆在自己旁邊坐下。
    “捷報到了京師,那察哥、王妃也到了,聖上很高興。”
    “特賜鄆王府邸一座,擢升武鬆為龍圖閣待製、正四品。”
    武鬆明白了,剛才稱呼他為“武待製”,原來是升職了。
    趙楷、武鬆同時起身領旨謝恩。
    盧俊義驚奇地看著武鬆,心中羨慕不已。
    種師道、種師中兩個更是眼饞。
    他們種家世代為將,在朝廷也算是重臣了。
    可是大宋重文輕武,文官才是最清貴的。
    而文官的貼職裏,又屬龍圖閣最為頂級。
    武鬆年紀輕輕,就成了龍圖閣待製、正四品,這前途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種師中忍不住感慨道:
    “武待製前途無量啊...”
    在場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扈三娘跟著武鬆有些時日,知道這個龍圖閣待製是個清貴的貼職,十分難得,心中也很高興。
    “都是各位將士用力的結果,晚輩慚愧。”
    “公公遠道而來,我等為公公接風洗塵。”
    人情世故是要的,這太監代表徽宗宣旨,必須客氣招待。
    眾人起身,陪著太監入席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