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俘虜歸心,時遷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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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上。
    太監又轉達了徽宗對其他將士的關切,說了些好話。
    酒足飯飽,太監被灌醉,抬進房間休息。
    眾人散席,一個禁軍找到武鬆,拿了一個紅木匣子交給武鬆。
    “小的受茂德帝姬托付,將這封信交給武待製。”
    武鬆接了,打開匣子,裏麵一封信。
    “進來坐。”
    禁軍跟著武鬆進了房間坐下。
    武鬆打開信封,裏麵是趙福金的親筆信。
    除了說平日裏的事情,趙福金說蔡京、童貫和高俅每日都在進讒言,她抓到了好幾回。
    又問武鬆何時回京,她很思念。
    信看完,武鬆小心放好。
    拿了筆墨,武鬆馬上寫回信:
    心愛的福金:
    來信已收到,見字之時,思念無限。
    離別已有71天,無日不思、無夜不念,相思之苦,何可勝言。
    西夏興兵三十萬,已到西安州城下,戰事危急。
    但無需憂心,我自可破敵。
    夏日炎熱,京師暑熱猶甚,切莫多動,多飲蓮子羹,保重身體。
    千言萬語,無以言表,隻待凱旋,當麵再敘。
    愛你的武鬆。
    寫完,武鬆把信封好,放入紅木匣子。
    “路上辛苦,你拿著路上吃茶。”
    武鬆拿了兩錠金子,塞給禁軍。
    禁軍慌忙道:
    “小的豈敢收武待製的金銀。”
    “不收便是客氣了,拿著。”
    禁軍這才收了,拜道:
    “謝武待製賞賜。”
    禁軍小心收好匣子,退出房間。
    武鬆坐在房間裏,心中暗道:
    蔡京那幾條老狗果然說壞話,好在趙福金替自己說好話。
    龍圖閣待製能賜封下來,說明趙福金說話更管用。
    果然,搞定趙福金就能搞定徽宗。
    到了第二天,太監就帶著禁軍離開了。
    西安州還在交戰,太監膽子小,怕有危險。
    武鬆一行人送出城外,給了些金銀作為路費,太監歡喜去了。
    “恭喜二郎,現在要稱為武待製了。”
    趙楷調侃,武鬆罵道:
    “待製算個屁,等你當了皇帝,給老子弄個王爺當當。”
    趙楷嘿嘿笑而不語。
    回到城內,剛好戴宗、時遷回來了。
    他們昨夜悄悄出城,潛入西壽保泰軍司打探輜重所在。
    情況和武鬆預料的有點不一樣,西夏的輜重糧草不在西壽保泰軍司。
    趙楷好奇道:
    “那就怪了,三十萬大軍出動,必有糧草輜重隨後。”
    “西夏兵馬在西壽保泰軍司集結,輜重必定屯在附近才是。”
    武鬆沒說話,讓戴宗、時遷去休息。
    自己帶著扈三娘到了營地,白石子一幫人還在操練。
    見武鬆進門,所有人停下來。
    “西壽保泰軍司的糧草輜重,存放在甚麽地方?”
    劉二走過來,說道:
    “俺是西壽保泰軍司的,糧草平日裏就在寨內。”
    “不過,軍寨西北麵有座山穀,也可以囤積糧草。”
    武鬆問道:
    “距離軍寨多少路程?”
    “約莫十裏,那裏有糧倉。”
    幾乎可以肯定,糧草肯定就在山穀裏了。
    三十萬大軍出動,輜重不可能距離太遠,因為糧草的運輸很費車馬。
    “三娘,給他們每人發十兩銀子。”
    “好。”
    武鬆對著在場三百人說道:
    “以後,每月十兩銀子,是你們養馬的錢。”
    “每個人兩匹馬,糧餉另有補給。”
    糧餉照樣發,每月還有十兩銀子,這等於就是福利。
    在西夏的時候,飯很難吃飽。
    至於餉銀,名義上是有的,實際上幾乎沒給過。
    大宋軍隊有拖欠軍餉的問題,西夏更嚴重。
    聽到武鬆的話,大家都愣住了。
    武鬆沒有理會,直接離開營地。
    扈三娘點了十幾個人,跟著到倉庫拿銀子。
    這些銀子,都是武鬆自己帶來的。
    銀子發下去,每個人一定十兩紋銀,看得他們兩眼發光。
    很多人第一次見到銀錠,拿在手裏翻來覆去把玩。
    “俺滴娘,這便是銀錠啊,有了這銀錠,俺可以買地娶媳婦了。”
    扈三娘沒有搭理他們,轉身去追武鬆。
    在她眼裏,武鬆才是最重要的。
    李成龍摸著手裏的銀錠,罵道:
    “他娘的,甚麽兀卒、甚麽王爺,都不如武將軍好使。”
    “這是銀錠啊,老子在靜塞軍司十年,隻見過沒摸過!”
    劉二把銀錠放在衣服裏,啐道:
    “自今日起,老子就跟著主人幹了!”
    白石子掂了掂手裏的銀錠,嘿嘿笑道:
    “你們說,每月十兩銀子,一年便是百兩...老子當指揮使每月不過兩百個銅錢!”
    他們三個當過軍官,也沒幾個錢。
    底下的士兵更窮,十兩銀子到手,誰還管什麽西夏、大宋,隻要跟著武鬆就行。
    “跟著主人,有銀子!”
    “對,老子跟著主人幹!”
    營地裏的士兵跟過年一樣。
    士兵都把銀子貼身藏了,不敢放在屋子裏,怕被人偷了。
    武鬆沒有馬上找戴宗、時遷,他們兩個跑了一晚上,需要休息。
    等到晚上,兩人醒了,武鬆切了一大盤肉,備了一壺酒。
    “西壽保泰軍司西北方十裏處,有一山穀。”
    “若我所料不錯,西夏輜重糧草,都在那裏。”
    戴宗大口吃著肉,點頭道:
    “我與時遷賢弟再去一趟。”
    “路上務必小心,輜重所在,必有重兵防守。”
    “我等省得。”
    飽餐酒肉,戴宗、時遷騎了兩匹馬,借著夜色出城。
    離開西安州,戴宗、時遷往東先走十幾裏,然後再往北進發。
    這樣是為了避開西夏的斥候,免得被發現。
    往北走了幾十裏,確定避開西夏大軍斥候,兩人趁著月色,快速往西南方向進發。
    騎在馬上,時遷說道:
    “哥哥何時將神行術教我,小弟也可與哥哥一般來去如風,何必騎這馬兒。”
    “不是我不教你,這神行術需借神力,我沒有這本事。”
    “哥哥神力從何而來?”
    “是那道人與我的,符咒也隻是催發神力罷了。”
    戴宗如此說,時遷也沒辦法了,隻能乖乖騎馬。
    翻過殺牛嶺,兩人很快進入西壽保泰軍司地盤。
    上次已經來過,兩人輕車熟路,繼續往西北方前行。
    等到黎明時分,兩人來到一座山穀前麵。
    停下馬,兩人喝了口水,又給馬喂了水。
    戴宗留在原地,時遷悄悄摸到山穀邊緣。
    隻見山穀內囤積著糧草,還有軍械兵器。
    時遷心中暗喜:
    二郎所料沒錯,西夏輜重果然都在此處。
    待我進去燒個幹淨,再立一個大功。
    選了個無人之處,時遷縱身一躍,落進山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