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師徒再遇,史進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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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息災如此說,重貴早有說辭。
“武鬆是我大夏死敵,長老若破了他,我與嵬名將軍上奏兀卒,為長老興建佛寺!”
天息災看向嵬名令,嵬名令明白了,這個禿驢有所求。
不過,嵬名令並不生氣,反而感到高興。
無欲無求的出家人,又怎會到戰場廝殺?
“長老放心,隻要殺了武鬆,我用萬顆人口為寺廟築基。”
天息災這才喜道:
“兩位將軍都是鎮守一方的大將,貧僧自然信你們的。”
“兩位將軍何時啟程?”
重貴看向嵬名令,嵬名令說道:
“明日便走。”
“好,明日小僧在路口敬候。”
兩人大喜起身,天息災送到大門口,看著兩人離去。
“我佛慈悲,貧僧的佛法,必當在大夏盛開。”
天息災喜滋滋回了後院,把經文收起來,又和廟裏的住持說了一聲,便準備好東西,隻等明日出發。
重貴兩人回到樞密院時,兩個僧人坐在那裏。
見了重貴,兩僧人站起來,說道:
“我等是承天寺的僧人,要隨將軍往陣前為我師報仇。”
“你等都是慧光長老的弟子?”
“是,小僧法號圓慧,這是小僧師弟圓法。”
承天寺接連戰死兩個武僧,重貴不太想讓他們去。
如果又死在魯智深手裏,非但報不得仇恨,反而損了士氣。
見重貴猶豫,圓慧說道:
“不能複仇,與死何異!”
見他如此說,重貴說道:
“既如此,明日你們隨我去。”
兩人歡喜行禮,回寺廟準備兵器廝殺。
樞密院拿了軍令,又到宮裏回稟皇帝李承乾。
一切妥當,兩人喝了一頓酒。
到了第二日,重貴、嵬名令帶著各自兵馬出發。
承天寺武僧圓慧、圓法兩人在城門口候著。
重貴見了,給了兩人馬匹。
往南走了數裏,便看見番僧天息災站在路口等候。
“長老久等了。”
“無妨。”
重貴又給了天息災一匹馬。
圓慧、圓法兩人認得天息災,喜道:
“長老出手,那妖賊必死的!”
天息災笑了笑,跟隨重貴往西壽保泰軍司進發。
...
西安州。
南邊十幾匹馬快速跑來,斥候上前攔住詢問。
此來不是別人,正是少華山一行人到了。
說了姓名,斥候放史進一行人入城。
剛進西安州,便看見一個光著膀子的花繡和尚。
史進喜道:
“前方莫不是我師兄?”
聽到聲音,魯智深轉頭,恰見史進走來,喜道:
“噫,這不是史大郎麽,灑家等你多時,如何才到?”
“接到師兄的信,不敢耽擱,星夜從少華山趕來。”
“哎呀,你當初在渭州府尋你師父王教頭不見,現如今他就在城內,灑家領你去見他。”
史進回頭說道:
“這是我三位兄弟,同在少華山落草的。”
“這位是神武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
魯智深不耐煩,說道:
“既然都是兄弟,與灑家同去。”
魯智深拽著史進隻顧往前走,全不顧他們三人。
見魯智深這等,朱武有些失望。
但已經來了,也不好就走,隻得跟著魯智深往校場走。
正走著,西城門突然打開,兩萬馬軍入城。
為首大將身披精甲、器宇不凡,身後跟著一個小將。
魯智深喜道:
“師弟破了卓羅和南軍司回來了。”
盧俊義見到魯智深,讓燕青帶著馬軍回營,自己從馬上下來廝見。
“師兄,這是甚麽人?”
“這位便是我常說的史大郎,人稱九紋龍的便是。”
盧俊義喜道:
“原來是王教頭的弟子,聞名不如見麵,見麵勝似聞名。”
史進不認得盧俊義,拱手問道:
“不知哥哥大名?”
“在下河北盧俊義。”
“原來是河北玉麒麟,大名如雷貫耳。”
魯智深焦躁道:
“兄弟間哪來許多禮數,且找了王教頭,再將二郎尋來,好好吃酒。”
盧俊義看向後麵朱武三人,問道:
“三位英雄如何稱呼?”
史進說道:
“他們是我在少華山的兄弟。”
介紹完畢後,盧俊義行禮道:
“既然是史大郎的兄弟,便是我們的兄弟,且與我們同去。”
盧俊義是員外出身,待人接物自然比魯智深好。
見盧俊義如此,朱武三人才歡喜。
魯智深本想到校場尋人,盧俊義派人去校場找王進,帶著史進一行人到了驛館坐下。
一邊又派人尋武鬆過來。
很快,武鬆和王進一同進來。
身後跟著扈三娘、徐寧、施恩、曹正、楊誌、時遷、戴宗。
“弟子拜見師父。”
見到王進,史進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一個頭。
“起來說話。”
見到史進,王進也歡喜。
史進老父親死後,便是孤身一人。
王進未曾娶妻,隻有一個老母在延安府,膝下無子,看史進便如自己親兒子一般。
“數年前曾來渭州找過師父,不巧師父卻在延安府。”
“本想往延安府去,路上沒有了盤纏,隻得在山上落草。”
“今日再見恩師,喜不自勝。”
王進拉著史進坐下來 ,說道:
“你的事情,魯將軍都說了,我都知曉。”
“我若知曉,早派人尋你了。”
王進看向武鬆,說道:
“這位便是去年的狀元、宣撫副使、龍圖閣待製武鬆,是他派人招你來的。”
史進立即起身行禮:
“小可史進,拜見武大人。”
武鬆笑道:
“都是自家兄弟,莫要多禮數。”
“我與師兄是結義兄弟,你與師兄也是結義兄弟,你我便也是兄弟。”
武鬆是大宋狀元、宣撫副使、龍圖閣待製,如此高的身份,居然和他兄弟相稱,史進著實受寵若驚。
“怎敢高攀哥哥。”
魯智深笑道:
“你這史大郎怎變得婦人一般,二郎不是那等人。”
魯智深又把在場眾人介紹一番,史進一一見過。
寒暄之後,武鬆目光看向朱武三人,問道:
“想必三位便是神機軍師朱武、跳澗虎陳達、白花蛇楊春。”
聽了武鬆的話,朱武三人吃了一驚。
“我們何樣人,大人居然知曉我等名號。”
武鬆笑道:
“你們與史大郎是兄弟,與我也是兄弟,不必稱呼大人。”
“他們平素都喚我二郎,你們也如此稱呼便了。”
朱武慌忙說道:
“若不嫌棄,小弟稱呼一聲哥哥。”
魯智深不悅道:
“二郎年歲不如你,怎的就是哥哥,莫要叫亂了。”
“俺們都叫二郎,你也便叫二郎。”
朱武嗬嗬笑道:
“那便叫二郎了。”
眾人笑了一陣,武鬆說道:
“久聞哥哥神機軍師大名,精通排兵布陣,可否往校場去,指點馬步軍操練?”
朱武又吃了一驚,問道:
“二郎如何知曉我學過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