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暴打王厚,武鬆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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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厚,莫要胡說,將士浴血奮戰,才占領兩大軍司。”
    “如今要歸還,自然不樂意,也是情理之中。”
    趙楷嗬斥,王厚不敢爭執,回道:
    “這是聖上的旨意,還請鄆王堵住這些人的嘴。”
    趙楷冷冷說道:
    “父皇的旨意知道了,你們去吧。”
    說罷,鄆王轉身進軍寨,根本不理會使團。
    蔡絛心中憤怒,卻不敢對趙楷發作。
    張吉一眾人笑了笑,帶人往裏走。
    香都想知道武鬆到底是真病了,還是裝病,說道:
    “蔡大人,我須親眼見那武鬆。”
    秦檜馬上說道:
    “武鬆那廝若是真病,還自罷了。”
    “若是裝病,我等奉旨出使,便是對聖上無禮。”
    “再則,武鬆不過正四品龍圖閣待製,太師位居三公,竟敢如此倨傲,真真豈有此理!”
    蔡絛和武鬆本來就有仇,秦檜火上澆油,蔡絛怒從心起,罵道:
    “這廝無禮,隨我進去看個究竟!”
    蔡絛領頭,一行人闖進軍寨,直衝進武鬆所在院子。
    兩個醫師正在煮藥,門口倒了好大一堆藥渣。
    李二寶正在煮藥,見有人闖進來,罵道:
    “甚麽人,竟敢亂闖!”
    王厚不理會李二寶,徑直踹開房門,卻見武鬆靠在床頭,扈三娘扶著喝藥。
    房門踹開的瞬間,扈三娘手裏的藥晃了晃,潑在被子上。
    扈三娘大怒,罵道:
    “誰敢亂闖!”
    王厚大踏步走到床前,扈三娘大怒,拔出牆上雙刀就砍,王厚嚇了一跳,轉身就跑。
    扈三娘追出來,李二寶領著士兵進來,把使團堵住。
    魯智深、史進、陳達、楊春一眾人衝進來,大罵道:
    “誰敢謀害二郎!”
    扈三娘指著王厚罵道:
    “這等撮鳥串通西夏,謀害二郎!”
    王厚罵道:
    “放屁,我等隻是想見武鬆!看他是否病了!”
    “兀那撮鳥,你等與西夏人廝混,便是西夏細作,吃灑家一拳!”
    魯智深不容分說,擼起袖子衝上去,王厚也是當過將軍的,武藝不差。
    見魯智深衝來,王厚叉開拳腳來廝打。
    魯智深愈發憤怒,接了拳腳就打,王厚殺不過,大喊道:
    “都來助我!”
    使團成員都被被士兵圍住,誰敢上前幫手,隻能幹看著。
    王厚假架不住魯智深力大,被按在地上,沙包大的拳頭落下,打得眉角開裂,嘴巴流血。
    蔡絛看得心驚膽戰,秦檜也嚇得臉色煞白。
    王回第一次見這場麵,趕忙縮在後麵。
    史進上前拉住魯智深,勸道:
    “師兄且住手,莫要打死了。”
    魯智深狠狠踢了王厚一腳,啐道:
    “再有下次,灑家打碎你的鳥頭!”
    回頭看向香都,魯智深罵道:
    “你這廝便是西夏的樞密使,好大的狗膽,敢來送死!”
    香都嚇得臉色驟變,喊道:
    “我是使者,你不可殺我!”
    “灑家殺了又如何!大不了落草去!”
    魯智深伸出帶血的手,就要捉了香都,趙楷從門外走進來,喊道:
    “魯將軍且慢動手。”
    香都大喊:
    “王爺救我!”
    趙楷走到麵前,指著蔡絛罵道:
    “擅闖軍營,便是殺了你們,父皇那裏也可以交代!”
    “王厚,你也是當過將軍的,雖然是敗軍之將,須知亂闖營地、格殺勿論!”
    “今日饒你不死,還不滾!”
    王厚本想告狀,被趙楷罵了一頓,隻得捂著臉匆匆走了。
    蔡絛帶著使團一行人匆匆跑了。
    人走後,魯智深哈哈笑道:
    “今日打得過癮。”
    史進惋惜道:
    “可惜其他人不曾動手,小弟未曾打人。”
    趙楷笑道:
    “朝廷使者,打了一個便足夠了,都散了吧。”
    眾人散了,趙楷進了房間,扈三娘關門。
    “他們走了?”
    “走了。”
    武鬆從床上坐起來,說道:
    “你換個人來,就在這裏躺著,院子封鎖,不得外人進入。”
    “三娘,你把二寶叫來。”
    扈三娘開門,把李二寶喊進來。
    “主人。”
    “我今晚和三娘離開,你守住院子,每日照常煎藥,還有屎尿,記得潑出去。”
    “主人,我跟你同去。”
    “你在這裏,便是立功。”
    李二寶很不願意,他想跟著武鬆一起走。
    趙楷勸道:
    “二寶,你是貼身侍衛,你在此處,外人才不曉得二郎走了。”
    “你若是跟著去了,必有破綻。”
    李二寶不情不願地點頭。
    扈三娘拍了拍李二寶,笑道:
    “待我歸來,給你捉一個漂亮媳婦。”
    李二寶紅著臉怒道:“我豈是為了媳婦。”
    武鬆笑道:
    “你便留在此處,回來你也有大功。”
    李二寶點頭。
    趙楷退出房間,命人封鎖院子,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武鬆、扈三娘準備東西,天黑就出發。
    等到晚上天黑,武鬆、扈三娘拿著東西出門。
    李二寶在門口等著。
    武鬆拍了拍李二寶,說道:
    “好好看著,下次一定帶你。”
    李二寶點頭,先把守門的士兵支開,讓武鬆兩人離開院子。
    望著兩人離去,李二寶還是感覺很失落。
    ...
    蔡絛一行人匆匆離開鎮西關,半夜時分抵達靜塞軍司。
    隊伍走到軍寨三十裏外的時候,斥候就發現了。
    因為害怕武鬆偷襲,嵬名令派出了數千斥候,隨時盯著鎮西關動向。
    隊伍進入靜塞軍司,嵬名令、布雅、仁多洗忠和萬保等一眾監軍使出來迎接。
    他們知道香都到大宋議和停戰了,但結果如何,尚未知曉。
    如今見到香都帶著蔡絛一行人進來,心裏就有底了。
    “樞密使辛苦了。”
    嵬名令行禮,香都笑嗬嗬指著蔡絛說道:
    “這位是宋國太師之子蔡絛,他是主使。”
    “此次和談,多虧了太師促成,好生招待他們。”
    嵬名令知道香都的意思,馬上請蔡絛一行人入席,又安排美姬作陪。
    男人湊到一起,無非就是酒肉女人。
    王厚被魯智深打得滿臉是血,香都安排軍醫為他醫治。
    安頓好以後,香都和嵬名令進了房間。
    關上門,嵬名令壓製不住心中喜悅,說道:
    “武鬆那廝要死了。”
    “啊?果真?我隻聽聞他臥床不起,莫非真要死了?”
    武鬆從馬上摔下來,臥床不起的消息,嵬名令早就知道了。
    但是這個事情是真是假,嵬名令一直存疑,擔心是武鬆的詭計。
    香都欣喜道:
    “那廝臥床十幾天了,喝了許多藥,看樣子卻不見好。”
    “便是他不死,也不能臨陣殺敵。”
    嵬名令喜從天降,問道:
    “樞密使親眼所見?”
    “不錯,親眼所見。”
    香都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嵬名令對著天拜了一拜:
    “感謝上蒼,收了這個妖孽!”
    深吸一口氣,嵬名令說道:
    “早聽聞武鬆臥床,不敢信啊,不敢信。”
    “但願蒼天收了武鬆,莫讓這廝禍害我大夏。”
    香都嗬嗬笑道:
    “你隻在此處等候,隻等武鬆那廝死了,你便可收複西壽保泰軍司。”
    “趙佶已經下旨,不許武鬆再發兵。”
    “我帶他們到興慶府,且拖著,不與他們和談。”
    “待到收複了西壽保泰軍司,我再扣押蔡絛,逼迫蔡京歸還卓羅和南軍司。”
    嵬名令聽罷,讚歎道:
    “樞密使好謀略,我隻在此靜候消息。”
    香都感覺心情極其暢快,說道:
    “走,我們吃酒去,且解了心中悶氣。”
    嵬名令起身,陪著香都入席,和蔡絛一行人飲酒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