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武鬆裝病,使團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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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看向趙楷,說道:
    “你必要當太子,這西夏必要滅的。”
    “我有一計,諸位兄弟且聽我說。”
    武鬆把自己計策說了,何運貞擔憂道:
    “如此...是否違逆聖旨?”
    武鬆靠在交椅上,說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再則,蔡京蒙蔽聖聽,待我滅了西夏,再向聖上解說便是。”
    “再不濟,便是將我罷官,隻需鄆王登基當了皇帝,再請我出山便是。”
    趙楷聽了這話,感動地說道:
    “二郎寬心,若父皇罰你,我定與你一同受罰。”
    “你這廝蠢驢,一同受罰,太子給別人,我如何翻身。”
    趙楷說道:
    “就按照二郎說的做。”
    武鬆看向房間裏的十幾個人,說道:
    “成大事不拘小節,出了事,我自擔著。”
    魯智深不高興,說道:
    “二郎說的甚麽話,我等兄弟,豈會讓你一人擔著。”
    “若是皇帝老兒敢罰你,大不了與灑家落草去。”
    武鬆笑道:
    “好,諸位且去準備。”
    房門打開,眾人各自散了。
    武鬆帶著扈三娘,重新來到騎兵訓練場。
    楊誌繼續操練騎兵。
    看了會兒,武鬆上馬,跟著一起訓練。
    將士見到武鬆,都很高興。
    武鬆的坐騎原本是西夏戰將兀迷的,兀迷被殺後,坐騎被武鬆得了。
    這是一匹純黑的駿馬,非常健壯。
    武鬆手持長槍,帶著騎兵練習刺殺。
    練了幾回後,武鬆突然搖搖晃晃,從馬背上栽倒。
    扈三娘見了,慌忙跑過去,扶起武鬆。
    李二寶、李吉兩人也吃了一驚,慌忙跑過去。
    “二郎,你怎的了?”
    “我...頭暈。”
    楊誌匆匆跑過來,看過後,說道:
    “二郎勞累過度,且扶回去休息。”
    在楊誌、扈三娘攙扶下,武鬆回到房間躺下。
    武鬆累垮的消息很快傳遍鎮西關,種師道、張吉一眾人都來看。
    武鬆躺在床頭,隻說勞累過度,並無大礙。
    留下扈三娘照看,其他人依舊鎮守軍寨,訓練軍士。
    ...
    蔡絛帶著秦檜、王厚、王回一行人日夜兼程趕往渭州。
    樞密使香都不停地催促,蔡絛嬌生慣養,馬車搖搖晃晃,搞得病懨懨、半死不活。
    王厚武將出身,身體好,一路騎馬,狀態不錯。
    王回年紀不小,也被馬車搖得頭昏腦漲。
    倒是秦檜這廝,心裏想著功名,精神百倍,一路上和香都說個不停。
    “秦學士學富五車,又與太師交好,前途不可限量。”
    “哪裏敢說,我如今未中進士,功名不敢說。”
    “進士固然重要,但門庭也要緊,入了太師門下,何愁沒有官做。”
    秦檜笑了笑,回頭看蔡絛乘坐的馬車,說道:
    “貴國與我大宋毗鄰,若要交好,也需朝中有人才是。”
    “便如此次和談,若非太師開口,恐怕貴國難有好話。”
    香都愣了一下,馬上明白秦檜的意思,說道:
    “秦學士若願意為我大夏說話,我大夏必定助秦學士直上青雲。”
    秦檜喜道:
    “若得如此,結草銜環相報。”
    “秦學士果然是大宋棟梁。”
    秦檜主動投靠,香都非常高興。
    如果讓秦檜成為大宋的高官,日後就可以讓他當內奸,為西夏說話。
    那麽兩國之間的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
    靜塞軍司。
    西夏征調的兵馬不斷趕赴軍寨,嵬名令在城外修築了很多新的營地。
    因為時間倉促、材料缺乏,這些營寨都很簡易。
    布雅望著簡易的營地,擔憂道:
    “時節已入秋,不說早晚天氣涼,若是下雪,隻怕要凍死不少人。”
    西夏地處西北,這裏很可能一夜北風就下雪。
    這些新征調的士兵缺衣少糧,如果下雪,必定凍死一片。
    嵬名令歎息道:
    “沒奈何,我已下令樵采,多備些柴草取暖。”
    斥候騎馬跑過來,稟道:
    “統軍使,武鬆練兵時落馬受傷,臥床不起。”
    嵬名令驚喜問道:
    “消息果真?”
    “小的潛入營內打探,確實臥床不起,已有兩日。”
    “渭州府悄悄派了醫師前往救治,病情未見好轉。”
    嵬名令聽了,大喜道:
    “天助我也,武鬆那廝殺伐過多,遭了天譴。”
    “太好了,太好了...”
    嵬名令欣喜若狂,他不怕別人,隻怕武鬆。
    如果武鬆病死,那麽所有的危機都可以解除了。
    “快,寫封信送回去,告訴兀卒,武鬆病重。”
    布雅勸道:
    “此時還是不說為好,萬一武鬆那廝病愈了,豈非讓兀卒空歡喜。”
    “也是,也是...我高興過頭了,哈哈。”
    兩個多月了,嵬名令第一次笑出來。
    “盯著武鬆,若是他死了,立即來報。”
    “是。”
    斥候退下,嵬名令還在笑。
    布雅心中暗道,武鬆身材魁梧,從馬上跌落也不至於臥床不起,到底怎麽回事?
    那時遷好久沒來了,布雅也不知道武鬆到底什麽情況。
    ...
    蔡絛一行人緊趕慢趕,走了大半個月,終於抵達西壽保泰軍司。
    張吉帶著何運貞、歐陽雄、種師道一行人出關迎接。
    蔡絛從馬車裏下來,氣色看起來很不好。
    “聽聞使者來了,特出來迎接。”
    張吉笑嗬嗬行禮。
    秦檜掃視眾人,問道:
    “武鬆呢?為何不出來迎接?”
    張吉笑嗬嗬說道:
    “武待製落馬受傷,故而不能出來迎接。”
    “這廝分明托病不出來,小覷我等!”
    張吉不認得秦檜,見秦檜如此囂張,轉頭對蔡絛說道:
    “武待製已經臥床十幾天了,並非怠慢。”
    香都聽說武鬆傷得這麽重,忍不住問道:
    “要死了麽?”
    何運貞聽得怒火中燒,罵道:
    “二郎身體好著呢,你死了他也不死!”
    香都被罵得一愣,歡喜道:
    “我不信,我須親眼看他!”
    “我斬了你!”
    何運貞暴怒,蔡絛開口道:
    “放肆,這位是西夏的使者,豈可無禮。”
    “武鬆既然病了,就該讓我等看看。”
    張吉尷尬,何運貞、歐陽雄都不樂意。
    這時,鄆王趙楷帶著隨從走出來,蔡絛連忙行禮:
    “微臣蔡絛,奉旨出使西夏,特來傳旨。”
    趙楷掃視眾人,說道:
    “說吧。”
    蔡絛說道:
    “聖上答應了西夏停戰議和,派我等出使西夏。”
    “議和時,武鬆須停戰,不得再攻打西夏。”
    趙楷問道:
    “議和的條件呢?”
    香都大聲道:
    “歸還侵占的軍司,我大夏割讓銀州、夏州,再賠款。”
    “不過,這是你們宋國的條件,到底如何,須兀卒應允。”
    聽說要歸還兩大軍司,身邊的將士憤憤不平。
    好不容易用命攻下的軍司,又要還給西夏,實在不甘。
    見眾人嚷嚷,王厚冷笑道:
    “怎麽?你等要抗旨謀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