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絕對權柄,賤人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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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後日便往江陵府平亂,剿滅賊寇。”
武鬆稟報,徽宗說道:
“愛卿已是樞密使,區區賊寇,何必親自前往?”
“當今太平盛世,卻有賊人作亂,微臣身為樞密使,正當為聖上分憂。”
徽宗聽了,哈哈笑道:
“朕是長生帝君下凡,你是朕帶來的文曲星。”
“那你便去吧,你是樞密使,兵權在你。”
蔡攸已經過來了,聽了徽宗的話,說道:
“聖上如此信任武鬆,倒比我更親近了。”
徽宗笑道:
“他是朕從天上帶下來的文曲星,與你不同。”
蔡攸不知前因後果,聽了這話,狐疑地問道:
“你是聖上從天上帶下來的?”
武鬆非常認真地說道:
“不錯,我中狀元那晚上,夢見了往日在天上的事情。”
“聖上下凡曆劫,將我帶下凡間,助聖上平定天下。”
蔡攸聽得一愣一愣,總覺得哪裏不對,又沒法戳穿。
“好了,你去吧,你替朕平定天下,朕要好好修道。”
“待我的道行修好了,再與你同回天上。”
武鬆心中暗道:
你有個屁的道行,等待你的是金國黃龍府。
“微臣領旨。”
徽宗又對蔡攸說道:
“我知道你和武鬆親近,日後他的文書,你便簽了,不必問我。”
蔡攸看了一眼武鬆,說道:
“記住了。”
樞密院調動軍隊的文書,不必再經過徽宗審閱,直接由蔡攸簽署同意。
這等於給了武鬆絕對的權柄。
萬萬沒想到,林靈素那廝胡說八道,卻給了武鬆極大的好處。
武鬆甚至懷疑自己真是文曲星下凡?
不對,自己明明是天傷星。
退出長生觀,回到樞密院,樞密副使何正複手裏拿著一封信。
武鬆接了,是楊誌送回樞密院的。
信上,楊誌說西夏全境已經平定了,隻是糧食緊張,希望朝廷能撥付糧米,讓西夏舊地度過荒年。
“讓蔡攸那邊調撥糧米,送到興慶府去。”
“西夏去年打仗,糧米都耗盡了,若不賑災,必定餓死許多。”
何正複答應了。
武鬆進了房間坐下,說自己馬上要去江陵府,樞密院的事情由何正複主持。
何正複自然是高興的,這等於讓他代行樞密使的權力,調撥整個大宋的兵馬。
當然,也有管不到的,比如蔡京、高俅,他們在齊州自行調撥。
“運貞隨二郎去麽?”
“他不去,我讓他在內閣陪著秦王。”
“哦...”
何正複有些失望,不過在內閣跟著也行。
跟著武鬆可以長本事,危險也是有的。
吩咐完事情,武鬆出了樞密院。
戴宗從後麵趕上來,袖子裏抽出一封密信。
武鬆接了,是布雅送來的。
布雅本是西夏靜塞軍司監軍使,武鬆保舉他為興慶府副留守,三個兒子都領了差事。
臨走的時候,武鬆讓布雅從西夏以往的軍隊裏挑選精銳騎兵,暗中訓練。
至於需要的糧餉,讓楊誌從禁軍糧餉裏克扣。
剛才武鬆讓何正複找蔡攸要糧米,一方麵是賑災,一方麵也是給布雅養兵。
信中,布雅說已經招募了一萬三的精銳騎兵,都是以前的鐵鷂子、擒生軍中遴選的。
因為人數越來越多,所需糧米須武鬆幫忙解決。
同時,為了不被注意到,布雅將騎兵分散到黑水鎮燕軍司、白馬強鎮軍司兩處,以鎮壓叛亂的名義,長期駐外。
看完信,武鬆很滿意。
“這個布雅做過監軍使,才幹是有的。”
武鬆把信撕碎,揉成粉末,丟在空中。
“後日我等出發,前往江陵府平亂,你與我同往。”
“好,我去準備。”
戴宗離開,武鬆騎馬到了李師師所在的宅子。
進了宅子,小蝶趕忙出來替武鬆牽馬。
“姐夫,二寶如何都不來了?”
“可是奴婢做錯了甚麽,惹得二寶不喜麽?”
自從李二寶在金環巷龍場悟道,便沒有再找過小蝶。
非但李二寶不找小蝶,小蝶自己去找李二寶,李二寶也不理她,根本不見麵。
小蝶很著急!
“二寶麽?他如今一心練武,要建功立業做大官,恐怕不得空來見你。”
小蝶聽了,心涼了半截,這是不想要自己了。
“姐夫能否與二寶說說,叫他得空來看看奴婢?”
“你二人的事情,我卻不好開口。”
武鬆笑了笑,進了李師師的房間。
李師師早聽到了武鬆沉重的腳步聲。
牽著武鬆的手坐下,吩咐婢女準備酒菜,李師師陪著武鬆坐下吃酒。
“方才奴家聽小蝶說二寶許久未來了,可是他二人合口了?”
武鬆笑道:
“並非合口,小蝶這賤人有些手段,將二寶迷得神魂顛倒。”
“不學武藝,翻要學那唱曲兒,被我罵了一頓。”
“他是個鄉野出來的,沒見識過美色。”
“我讓他在金環巷使了兩萬銀子,如今看透了,隻在家裏練武。”
李師師聽了,皺眉罵道:
“小賤人不知好歹,二寶那等純真的好男子,她卻使出手段來。”
“二寶如今長了見識,哪裏還會受她的擺布,咎由自取罷了。”
武鬆不再說小蝶,區區一個賤婢,不值一提。
“我後日去江陵府平亂賊寇,要離開一陣子。”
聽說武鬆又要走,李師師忍不住落淚。
“去年出征西夏,一去半載不見,此次又要出征,不知何時再歸來。”
武鬆把李師師抱在懷裏,說道:
“區區賊寇,容易平定,無須擔憂,你隻在此等我歸來便是。”
馬上就要離別,李師師也不吃酒了,牽著武鬆的手,急忙上了床,多些溫存的時候。
到了傍晚時分,武鬆離去,小蝶送出門外。
進了房間,李師師坐在銅鏡前梳頭。
小蝶接過犀角梳,心事重重地梳頭。
“那二寶許久不來了,倒是為何?”
李師師故意開口,小蝶搖頭道:
“姐夫說二寶一心練武。”
李師師冷笑道:
“你這賤人不長進,李二寶是個淳厚的漢子,你卻戲耍他。”
“二郎讓他到金環巷使了數萬銀子,見識了那些個娘子,你還想讓他唱曲兒?”
小蝶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玩崩了。
小蝶從小在登仙樓長大,見慣了王孫公子,又學了那些個拿捏男子的伎倆。
李二寶出身鄉野,是個村裏的娃子,甚麽都不懂。
小蝶覺著李二寶日後有前程,又是個好哄騙的,便把青樓裏學來的伎倆,都用在李二寶身上,把李二寶整得五迷三道,讓往東絕不敢往西。
卻忘記了李二寶是武鬆的隨從,隻消武鬆一句話,她的這些伎倆全都沒用。
李二寶在金環巷見識過了女人,哪裏還會受小蝶的擺布。
小蝶後悔莫及,說道:
“娘子替我說話,勸二寶回來,我一定真心待他。”
李師師冷笑道:
“小賤人還想二寶回心轉意,你便死了這條心。”
“我遇見二郎後,可曾有半分戲弄他?”
“我等青樓女子,遇見好男子何其艱難。”
“遇見了,便要掏心窩子待他,隻求能有個依靠的。”
“李二寶走了便是走了,你沒有那個福氣,莫要再指望了。”
小蝶不死心,哀求道:
“奴婢與他妾也是可以的。”
李師師嗤笑道:
“莫非你還想過做他正妻?他李二寶是誰的隨從?”
“二郎做了樞密使,日後必要做宰相,他李二寶少說也是朝廷要員,你做甚麽美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