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夜裏私會,丈夫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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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娘子回信寫的是唐代詩人李益的《竹窗聞風寄苗發司空曙》。
    詩文寫了李益的寂寞心情,又寫了對好友司空曙的思念之情。
    這樣的詩文送給武鬆,意思很明顯,就是她也對武鬆有意。
    特別是最後兩句:
    何當一入幌, 為拂綠琴埃。
    幌就是床簾的意思,就是邀請武鬆到床上說話。
    孤男寡女到了床上,能說甚麽好話。
    武鬆笑道:
    “小賤人邀我今晚過去,還要我翻牆過去。”
    “翻牆過去,主人不是成了淫賊麽?”
    “這等才子佳人的沒事,怎就成了淫賊,該打。”
    李二寶笑道:
    “可要我在門外接應主人?”
    “不需要,我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還用懼怕他們?”
    武鬆當即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新衣裳,又準備了一盒禮物。
    待到明月升起時,店裏人都睡了。
    武鬆悄悄從窗戶跳下,然後翻過院牆,進了對麵宅子。
    院子裏很安靜,隻有臥室亮著燈。
    武鬆走到門口,抬手敲了敲門戶。
    腳步聲傳來,房門打開,丫鬟見到武鬆,驚訝道:
    “呀,你不是客店的武公子麽?怎的深夜敲我娘子的門?”
    武鬆假裝惶恐,說道:
    “白日裏見了趙娘子的詩,難耐心中思念,特來廝見。”
    丫鬟怒道:
    “你也是讀書人,豈有深更半夜廝見良家婦人的道理。”
    “這...小子唐突,這便走。”
    武鬆假意要走,屋裏卻傳來嬌柔嫵媚的聲音:
    “請公子進屋說話。”
    丫鬟連忙叫住,武鬆欣喜回頭,進了屋子。
    那趙惜月懶梳妝模樣,立在簾兒下,穿著一身粉色睡衣,燈下容貌豔麗,好不勾人。
    武鬆裝作色鬼的模樣,上前作揖:
    “小子武頌,見過趙娘子。”
    那趙惜月滿麵堆下笑,從簾子後走出來,說道:
    “請公子房裏坐地。”
    丫鬟掀起門簾,趙惜月先走了進房,武鬆隨後入來。
    隻見房裏擺設得精致,爐中香煙馥鬱,案上酒者齊列。
    旁邊是一張床,枕頭被褥都已經鋪好了。
    武鬆假裝色急,對著趙惜月拜道:
    “小子何德何能,敢進趙娘子的閨房。”
    趙惜月笑道:
    “隻為公子才情無雙,今良宵無事,特請公子清話片晌,別無他說。”
    武鬆趕忙說道:
    “小子往京師趕考,暫居客店,見趙娘子神仙模樣,不勝想念,夜不能寐。”
    “今夜到此,見了娘子真容,好似那神女嫦娥,心中越發愛慕,豈止為了酒肉而來?”
    說著,武鬆將帶來的箱子放在桌上。
    打開蓋子,裏麵是珠寶玉器,價值千金。
    “些許薄禮,娘子切勿推辭。”
    趙惜月見了東西,眼神明顯貪婪。
    趙惜月裝作端莊模樣,微笑道:
    “休說閑話,且自飲酒。”
    趙惜月命丫鬟一麵斟下熱酒,自己舉杯奉陪。
    武鬆喝了一杯又一杯,假裝漸漸沉醉。
    趁著酒勁,武鬆一把摟住趙惜月,手探入懷中,焦急道:
    “趙娘子可憐見,急救小子性命則個!”
    趙惜月假裝抗拒,說道:
    “奴家也非無心之人,隻是奴家也是有婦之夫,隻恐被人察覺。”
    “你且忍耐片刻,隻待夜深人靜,從容同就枕席,定讓你快活。”
    武鬆假裝色急不可耐,用力抱住趙惜月,說道:
    “我的親親的娘!你既然有意,早賜一刻之歡,也是好的,偏要我忍耐!”
    趙惜月噗嗤笑道:
    “你一個讀聖賢書的,怎恁地饞得緊?”
    趙惜月吩咐丫鬟收拾杯盤,牽著武鬆的手便往床上走。
    武鬆裝作急不可耐,將趙惜月拖進被子裏。
    正待要下手,隻聽得外麵喧嚷,似有人喊馬嘶之聲,漸漸到了臥室門口。
    武鬆知道“捉奸”的來人,卻仍舊裝作急不可耐的樣子,隻將趙惜月的衣裳扯了。
    一個丫鬟慌慌忙忙撞進房來,氣喘喘的喊道:
    “官人回來了!官人回來了!”
    趙惜月嚇得慌忙把衣裳穿上,驚慌道:
    “我家官人家來了,如何是好!”
    “哎呀,我家官人是個性急的,你快些藏起來,莫要被捉了。”
    趙惜月指了指床底,說道:
    “權躲在這裏麵去,勿得做聲!”
    要讓自己躲到床底下去,武鬆怎會願意。
    今夜到了這裏,本就是要戲耍一番這貨賊人。
    “怕甚麽官人,我今夜必要與娘子歡好。”
    武鬆一把抱住趙惜月,滾在床上不肯走。
    丫鬟吃了一驚,沒見過武鬆這麽膽子大的,老公回來了還不跑。
    哐當一聲,房門被踹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闖進來,身後跟著幾個漢子。
    見武鬆抱住趙惜月,滾在床上,頓時大怒,罵道:
    “好個賤人,你卻在家養了奸夫!”
    “我去得幾時,你就是這等羞辱門戶!”
    “哎呀呀,你這鳥人,也敢辱我老婆!”
    “來人,與我拿刀來,待我殺了這個奸夫,再去衙門告狀!”
    那漢子回頭掣了一口刀,舉起來對著武鬆就要砍。
    喚作其他人,早嚇得魂飛魄散。
    奈何武鬆是個知曉底細的,哪裏會怕。
    兩手將趙惜月摟抱得緊緊的,不放一些寬鬆,大叫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今夜上了你婆娘的床,不得手絕不走的!”
    那漢子吃了一驚,從未見過這等滾刀肉。
    趙惜月也被嚇到了,大叫道:
    “我家官人是個會殺人的,你且鬆了手,我與你求情。”
    武鬆哪裏肯鬆手,一個翻身將趙惜月壓在身下,大叫道:
    “不要嚷亂!等我完了事再講!”
    直把趙惜月的睡衣揪住,就要行那事。
    漢子嚇得大叫道:
    “我且殺了你這淫賊!”
    手裏的刀翻過來,刀背架在武鬆脖子上,罵道:
    “再不放手,老子殺了你。”
    武鬆耍無賴,大叫道:
    “不必作腔,要殺就請殺。”
    “老子偷你婆娘固然不對,也是你婆娘約我來的。”
    “我與你婆娘是奸夫淫婦,死便死做一處,做鬼也風流,終不然獨殺我一個不成?”
    漢子吃了一驚,從未見過武鬆這等隻要女色不要命的。
    漢子不敢動手殺武鬆,丟了手裏的刀子,拿起一根棍子,大叫道:
    “砍不得你的驢頭,我且痛打一回。”
    棍子狠狠打下來,武鬆卻抱住趙惜月,用力一個翻身。
    武鬆躺在下麵,趙惜月在上麵。
    棍子狠狠打下來,直把趙惜月的背上打得火辣辣地疼。
    趙惜月疼得大叫:
    “是我,是我!不要錯打了!”
    武鬆抱著趙惜月笑道:
    “沒錯、沒錯,我是奸夫,你是淫婦,該打、該打!”
    “你莫要停手,且再打一回!”
    漢子徹底傻眼了,出來混了這麽多年,頭一回見到武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