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抵達荊門軍,江陵府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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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順與謝良兩人離開州城,到了大洪山前麵,各自分別。
    袁順回到袁家莊,太公見了,問謝良救出了未?
    袁順將事情說了,太公聽了大喜:
    “這等一個大官抬舉你,到了軍前,不可懈怠了。”
    “莊子裏無須你擔憂,自有你大哥、二哥幫襯。”
    袁順一一應承了,又到裏屋見了老娘,說了要去江陵府的事情。
    他老娘自然是高興的。
    又和大哥、二哥說了一回,讓看著莊子。
    當夜,太公準備了酒肉行裝,準備明日便送袁順回州城。
    謝良與袁順分別後,走了許多山路,才回到家裏。
    獵戶靠運氣吃飯,而且危險,大多是窮苦人家。
    謝良的家在一處平地,周圍用石頭高牆圍著,一扇小門進入。
    周圍都有機關陷阱,毒箭布設在邊上,若有猛獸進入,有死無生。
    回到家裏時,已經半夜時分。
    謝良敲門,一個老婦人開了門。
    見了謝良,老婦人喜極而泣:
    “我的兒,你終於回來了。”
    聽聞謝良被捉了去,老娘哭了幾天,卻又無可奈何。
    “讓娘擔憂了,孩兒不孝。”
    “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進了屋裏,老娘忙著做飯。
    米缸已經見底了,隻有些存下的風幹臘肉。
    灶頭燒了火,老娘將那臘肉放進鍋裏煮了。
    謝良坐下來,替老娘燒火,便將事情說了。
    老娘聽完,驚喜道:
    “若非這等大官出手,險些送了我兒性命。”
    “孩兒感念那武鬆的恩德,欲要隨他同去江陵府。”
    “這等建功立業的時候,你自去,不用擔心我。”
    “阿娘一人在這深山老林,我怎能不掛念,武鬆說接老娘到州城去住,還有丫鬟伺候著。”
    “哎呀,我住慣了山林,那州城反倒不自在了。”
    老娘不肯去,謝良說道:
    “若是阿娘不走,我便不去了,就在這裏陪著。”
    老娘指望謝良有個前程,這才答應搬去州城。
    娘倆吃過了飯,連夜收拾東西。
    因著走了一夜的路,謝良第二日並未出發,而是睡了一覺。
    待到第三天,謝良將弓弩刀槍帶了,鎖了門,把老娘背在身上,便下山去了。
    謝良走慣了崎嶇山路,隻走了一日,便在日落黃昏時到了州城。
    袁順早已到了。
    宅子安排好,兵馬都監苗傅跟著武鬆一起到宅子見過謝良老娘。
    宅子不大不小,幾個丫鬟伺候。
    老娘見了,心中自是歡喜。
    當晚,武鬆在府衙擺下酒宴,請趙惜月、趙芳和袁順、謝良幾人,兵馬都監苗傅坐陪,李二寶、時遷一同都在。
    吃酒直到深夜,各自回去休息。
    過了幾日,武鬆收拾行裝,帶著一行人往南走。
    從隨州出發,往西南過郢州,便是荊門軍所在地。
    走了幾日,便到了荊門軍。
    盧俊義一行人早已抵達。
    荊門軍的知軍、兵馬都監不在駐地,去了江陵府,隻有一個副將在駐地統領剩下的兵馬。
    而且,原本襄陽知州吳宣文說荊門軍大概還有兩千,到了後才發現隻剩一些老弱,精銳幾乎都帶走了。
    到了帥府坐地,盧俊義一眾人過來廝見。
    孫二娘見了趙惜月,笑問道:
    “二郎,何處拐了這等美貌的小娘子回來?”
    趙惜月膚白如雪,容貌嫵媚,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出的漂亮。
    而且,因著之前做紮火囤的勾當,她看人的眼神很勾人。
    “這便是那紮火囤,騙人錢財的小娘子。”
    武鬆指了指趙惜月,又指了指趙芳,說道:
    “這兩人本是兄妹,扮做夫妻做局的。”
    眾人恍然,盧俊義笑道:
    “難怪那書生中了機關。”
    趙惜月不好意思,對著眾人行禮道:
    “奴家趙惜月,見過諸位哥哥、嫂嫂、姐姐。”
    趙芳也對著眾人行禮,說道:
    “小弟趙芳,道上喚我黑麵狼,這是我家妹子,喚作玉麵狐狸。”
    “之前靠著紮火囤的勾當生活,如今被二郎破了機關,跟隨到此。”
    武鬆又介紹了袁順、謝良二人。
    聽了經過,眾人都罵那知州、衙內該死。
    袁順先對著眾人行禮:
    “小弟袁順,隨州袁家莊的,因著手長過膝,又擅長攀援,都喚我翻山猿。”
    “這是我結拜哥哥謝良,本是大洪山的獵戶,因著擅長製作毒箭陷阱,都稱他毒箭謝良。”
    眾人廝見過,魯智深哈哈笑道:
    “既有新的兄弟入夥,需好生吃一頓。”
    張青笑道:
    “師兄昨日便喝多了,今日又要吃酒。”
    “昨日的酒都變成尿屙了,今日還須再吃。”
    武鬆笑道:
    “吃一頓酒接風洗塵,明日該去江陵府了。”
    孫二娘命營中準備酒肉,眾人坐下吃酒。
    扈三娘坐在武鬆身邊,時不時瞟一眼趙惜月,看起來很不爽。
    魯智深脫了外套,大碗大碗吃酒。
    現在的魯智深覺著十分暢快,和武鬆一幹兄弟一起,既有酒肉,又有兄弟,還可以廝殺打仗。
    酒過三巡,武鬆問江陵府那邊的情況。
    戴宗說賊匪勢力很大,江陵府已經變成一座孤城,首領陳諒前幾日稱帝了。
    聽到這裏,趙芳頗為詫異,說道:
    “那廝果真稱帝了?”
    戴宗好奇地問道:
    “莫非兄弟與他相識?”
    趙芳說了自己和陳諒的過往,戴宗聽了,說道:
    “那廝正在集結兵馬,全力攻打江陵府。”
    “還揚言打下江陵府後,要派兵北上,攻破京師。”
    武鬆問道:
    “荊門軍不是在江陵府麽?守不住城池?”
    戴宗說道:
    “聽聞那知軍賀安節畏敵不出,兵馬都監王大寶也是膽小如鼠,不敢出城。”
    魯智深吃著酒,罵道:
    “蔡京黨羽,能有甚麽膽氣,待灑家領兵破了他們。”
    武鬆說道:
    “若是陳諒全力圍攻江陵府,倒是好辦了。”
    “他兵馬都在城外,我等隻需全力進攻,便可平定。”
    武鬆想的是一鍋端,這是上上策。
    武鬆將兵馬留在荊門軍,也有讓陳諒察覺,引誘陳諒全力圍攻江陵府的意思。
    趁著朝廷大軍未到,先攻破江陵府,然後占據江陵府,抵擋朝廷大軍。
    就不知道陳諒會不會上當。
    正說著,副將範剛中突然跑進來,大叫道:
    “江陵城破了,知州與知軍領兵敗兵回來了。”
    眾人吃了一驚,剛才還說陳諒圍攻江陵府,怎麽就被攻破了?
    “出去看看!”
    武鬆起身,眾人跟著出了帥府,到了營寨門口,隻見幾十個敗兵趕回來,為首正是知州羅龜年、知軍賀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