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扮做夫妻,三娘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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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龜年、賀安節倉惶進了軍寨,副將範剛中上前接住。
    “羅知州、賀知軍,這...”
    羅龜年看向身後一行人,問道:
    “樞密使何在?”
    範剛中看向武鬆,說道:
    “這位便是樞密使。”
    見到武鬆,羅龜年、賀安節連忙上前,跪在地上哭訴道:
    “賊勢浩大,我等不敵,失了江陵城。”
    武鬆看向身後的敗兵,人數不超過五十。
    “你如何兵敗?是城破了麽?”
    羅龜年抬頭說道:
    “那賊首陳諒帶著二十多萬兵馬攻城,我城內不過兩萬兵馬,未能守住城池。”
    “你城內兩萬兵馬,隻剩下這些?”
    羅龜年哭訴道:
    “賊人凶惡,我隻帶了這些人出來。”
    武鬆目光轉向賀安節,問道:
    “你是知軍,你帶了七千兵馬往江陵城,如今隻剩這些?”
    賀安節放聲大哭:
    “賊兵二十萬,實在無力回天,下官慚愧。”
    武鬆微微頷首,歎息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何苦如此。”
    “來人,送兩位進去歇息。”
    副將範剛中命人扶著,將羅龜年、賀安節帶進去。
    跟著回來的幾十個軍漢卻被留下。
    人走後,武鬆看著眾軍漢,問道:
    “可知我是何人?”
    軍漢麵麵相覷,臉色跟做賊一般。
    時遷在旁邊看著,嘻嘻笑道:
    “這是當朝樞密使武鬆,正是去歲滅了西夏,今年又殺了皇後的。”
    “我家哥哥問你們話,你們須仔細,莫要答錯了。”
    知曉武鬆的身份後,眾人麵露懼色。
    武鬆開口問道:
    “江陵城為何陷落?”
    軍漢低頭,都不敢說話。
    武鬆冷冷一笑,嗬斥道:
    “殺!”
    李二寶果斷拔刀,當場斬殺一個軍漢。
    其餘人嚇得慌忙後退。
    武鬆再次問道:
    “本相問爾等,江陵城為何陷落?”
    軍漢不敢再隱瞞,回道:
    “賊人太多,那陳諒造反稱帝,兵馬十幾萬,城內兵馬不足兩萬。”
    “知州與知軍商議,棄了城池,趁著夜色悄悄逃回。”
    這麽一說,眾人嘩然。
    徐寧忍不住罵道:
    “身為主將,卻棄城而逃,該殺、該殺!”
    魯智深焦躁,罵道:
    “灑家將他們二人拖出來!”
    說罷,魯智深大踏步進了帥府。
    不多時,羅龜年、賀安節兩人被拖拽出來。
    羅龜年大聲叫罵:
    “我是朝廷命官,你怎敢如此!”
    武鬆上前,狠狠一巴掌扇過去,打得羅龜年牙齒飛濺,滿嘴是血。
    賀安節叫道:
    “我朝律法,不得毆打文官...”
    啪!
    武鬆轉身也給了賀安節一巴掌,罵道:
    “臨陣脫逃,舍棄大軍,莫說打你們,便是殺了也可以!”
    被說破真相,兩人不敢再說。
    “將他二人鎖起來,戴了枷,監在牢裏。”
    白石子欣喜領了差事,將兩人拖進大牢,脖子上戴了沉重的枷鎖,不許他們坐臥。
    回到帥府,武鬆仔細問了軍漢情況。
    眾人坐下來商議對策。
    朱武說道:
    “江陵城陷落,賊兵十數萬在城內,若要奪回江陵城,則須強攻。”
    “我等手中兵馬不過八千,隻怕難以取勝。”
    武鬆沒有見過江陵城,不知道甚麽樣子,有多堅固。
    武鬆看向趙芳,問道:
    “江陵城比襄陽城如何?”
    趙芳回道:
    “不如襄陽城堅固,但江陵城南麵臨江,若要強攻,隻怕艱難。”
    武鬆靠在交椅上,感覺有些棘手。
    大宋的威脅主要在北麵,比如西夏、遼國,南邊相對來說安全,所以兵力都在北方。
    蔡京、高俅圍攻梁山,因為靠著大名府一帶,可以輕易集結兵馬十幾萬。
    但南邊不行,因為南邊一直比較安定。
    再加上睦州方臘造反,精銳調往東邊了。
    江陵城附近幾乎無兵可調。
    也就說,武鬆隻能以八千兵馬對陣陳諒的二十萬兵馬。
    魯智深摸了摸光頭,說道:
    “八千就八千,怕他怎的,灑家做先鋒大將,破了他江陵城!”
    朱武勸道:
    “師兄莫要魯莽,賊勢浩大,萬一不敵,隻怕襄陽城也被攻陷。”
    荊門軍已經是個空寨,無兵可用。
    如果帶來的八千兵馬沒了,襄陽城門戶大開,很快會被攻陷。
    武鬆想了許久,最後目光看向趙芳兄妹,問道:
    “你們與那陳諒,交情如何?”
    趙芳以為武鬆懷疑他,連忙說道:
    “隻是認識,說不上交情。”
    武鬆擺手道:
    “我武鬆與人結交都是推心置腹,你莫要自疑。”
    “這位神機軍師原是少華山的頭領,這位九紋龍也是。”
    時遷嘻嘻笑道:
    “小子不才,我原來是個盜墓的。”
    趙芳聽了,很是詫異,沒想到武鬆的兄弟都是草莽出身。
    一直擱在心裏的症結突然打開了。
    趙惜月也是,原先覺著自己出身不好,是個玩紮火囤的。
    如今看來,自己還算是清白了。
    武鬆再次問道:
    “你如實說,你與陳諒交情如何?”
    趙芳說道:
    “我兄妹二人與那陳諒相識已久,隻是我等隻求財,不造反。”
    “陳諒在白露湖起事之時,曾邀我兄妹入夥,我兄妹便從江陵府走了,到了襄陽城。”
    武鬆微微頷首道:
    “如此說來,你也可以到陳諒麾下謀個一官半職。”
    趙芳又吃了一驚,慌忙說道:
    “二郎何必疑我?”
    武鬆笑道:
    “並非疑你,我有一計,須你兄妹二人隨我去。”
    趙惜月心思活絡,問道:
    “二郎要我兄妹投入陳諒麾下,伺機從中取事麽?”
    武鬆點頭道:
    “不錯,正是如此,你們可願意?”
    趙惜月麵露難色,趙芳嘿嘿笑道:
    “並非我兄妹推脫,我等若是去了,便是羊入虎口,再走脫不得。”
    “此話怎講?”
    “那陳諒早垂涎我家妹子,若是去了,定要被他強留的。”
    趙惜月訕訕笑了笑。
    武鬆明白了,笑道:
    “此事容易,我與你家妹子扮做夫妻,我便是你的妹夫。”
    趙惜月猛然抬頭看向武鬆,目光欣喜。
    “不可!”
    扈三娘突然起身,聲音尖銳,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武鬆也被嚇了一跳,問道:
    “三娘,你這是做甚?”
    扈三娘心裏憋著一口氣,又不好明說,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還是坐下來。
    趙惜月看著扈三娘,噗嗤一聲笑道:
    “姐姐怕我搶了二郎?”
    一句話點破扈三娘的心思,眾人哈哈大笑。
    孫二娘打趣道:
    “呀,忘了三娘在這裏,二郎與惜月妹子扮做夫妻,卻是傷了三娘的心。”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羞得扈三娘滿麵通紅。
    趙惜月笑道:
    “三娘吃醋了,不如哥哥與三娘姐姐扮做夫妻。”
    扈三娘紅著臉說道:
    “我不是那等小氣的女子,他要去,那便去。”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扈三娘不好意思,起身回房去了。
    武鬆說道:
    “不說笑,我與你們兄妹二人走一趟江陵府。”
    朱武勸道:
    “二郎,你身為主帥,若是被察覺,隻恐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