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陣前鬥將,真假武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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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鬆身為主帥,和趙芳兄妹二人進入江陵城。
這樣做太過凶險。
盧俊義也說道:
“師弟此舉太過凶險,還是不去的好。”
歐陽雄也說道:
“兵馬不足,便從其他各處征調。”
“哥哥身為樞密使,難道還缺兵馬?”
魯智深撓了撓光頭,說道:
“隻恨灑家長得醜陋,不好與妹子扮做夫妻。”
“不然,灑家替二郎走一趟江陵府。”
朱武哈哈笑道:
“這等深入虎穴之事,須得心細如發。”
“師兄到了江陵府,隻需吃兩碗酒,就要打將出去。”
魯智深笑道:
“灑家心裏憋不住,見了陳諒,隻想打殺了。”
眾人笑過,武鬆說道:
“我心裏有數,若真個被察覺,我要走時,他們也留不住我。”
“此事就這等定了,我與趙芳兄妹潛入江陵城,你等在此征調兵馬。”
“隻待時機成熟,裏應外合破了他。”
武鬆是主帥,智勇雙全,既然決定了,其他人並無異議。
商議完畢,當晚就在荊門軍休息,準備第二日前往江陵府。
回到房間裏,扈三娘坐在裏麵。
武鬆進門,扈三娘把門關了,臉色不悅:
“你如實說,是不是相中了那玉麵狐狸?”
武鬆將扈三娘抱在懷裏,笑道:
“若我說是呢?”
“你果然是個花心的。”
“世上唯有三娘知我心長甚麽樣,花心的還是實心的。”
被武鬆胡攪蠻纏,扈三娘嬌嗔道:
“人心隔肚皮,我如何知你的心。”
“你與我相識許久,卻不知我心如何,你也忒壞了。”
扈三娘身子扭來扭去撒嬌,武鬆將扈三娘按在床上狠狠收拾。
...
第二天,武鬆準備往江陵府去,召集眾人到帥府商議。
武鬆將印信交給盧俊義,對著眾人說道:
“我走後,諸位哥哥、嫂嫂聽從師兄吩咐。”
盧俊義接了印信,囑咐道:
“二郎到了江陵府,一切小心行事。”
“我曉得厲害,師兄再行文書,調集各處兵馬,到荊門軍點齊,等我消息。”
“知道了。”
正說著,副將範剛中急匆匆跑進來,說斥候發現賊兵。
魯智深聽了大喜,罵道:
“灑家正閑出鳥來,那賊兵來了,正好廝殺。”
武鬆問道:
“賊兵有多少?”
“隻怕有五萬多。”
“主將是誰?”
“陳諒麾下悍將,喚作張定賢。”
武鬆問趙芳:
“你可知此人底細?”
趙芳回道:
“此人原是赤岸鎮的漁戶,因生得好大一雙腳,被人喚作張大腳。”
“這廝擅長用飛刀,武藝了得,是陳諒麾下悍將。”
知道了對方底細,那就好辦了。
武鬆對盧俊義說道:
“師兄,你且領兵對敵,扮做我的模樣。”
盧俊義為難道:
“我與師弟不同,如何能扮做你的模樣?”
盧俊義屬於帥大叔,武鬆屬於魁梧巨漢,兩人容貌相差太大。
讓盧俊義假裝成武鬆,確實有點為難人。
武鬆笑道:
“那張大腳未曾見過我,如何能分辨?”
“我要潛入江陵府,若是探得我不在此處,他必然生疑。”
盧俊義覺著有道理。
武鬆和趙惜月扮做夫妻,潛入江陵府,那荊門軍這裏必須有個“武鬆”。
否則主帥不知去處,陳諒必定起疑心。
“既如此,我便扮做師弟。”
當下,軍寨內兵馬點齊,盧俊義扮做武鬆。
魯智深、徐寧各自領兵,其他一眾人跟著上馬,出軍寨迎敵。
南麵。
五萬賊兵烏泱泱殺向荊門軍。
為首一個將領,騎著馬、手持大戟,一雙大腳格外顯眼,正是張定賢。
知州羅龜年和知軍賀安節棄城而走,陳諒占領江陵府後,派張定賢追殺,同時占領荊門軍,準備進攻襄陽城。
荊門軍的情況,陳諒已經派人摸清楚了,這裏隻有襄陽城帶來的五千禁軍、三千廂軍。
賊兵到了軍寨前麵,張定賢勒住戰馬,兩邊有幾員戰將。
盧俊義帶著兵馬出陣,五千禁軍擺開陣勢,盧俊義居中,手持一杆鐵槍,身披銀甲。
旁邊是魯智深、徐寧、史進、扈三娘、扈成。
燕青和曹正、袁順、謝良在後麵一排。
張青、孫二娘和朱武、淩振在後麵軍寨看著。
武鬆則扮做普通兵卒的模樣,混在軍寨高處,看向外麵。
趙惜月在武鬆身邊,手指最中間的大腳漢子,說道:
“那廝便是張定賢,他水性極好,善用魚叉。”
武鬆問道:
“水性好,該是一個水上的將軍,如何讓他來攻打軍寨?”
趙惜月指向張定賢身邊的一個黃臉漢子,說道:
“那人本是潛江的都頭,喚作樊豹,氣力大,因著用一根銅瓜錘,人稱金瓜樊豹。”
“張定賢是水上將軍,那金瓜樊豹卻擅長陸戰。”
武鬆看向那樊豹,果然手裏拿著一根熟銅瓜錘。
軍寨外,盧俊義提著長槍,指著張定賢罵道:
“區區草賊,竟敢犯我軍寨!”
張定賢掃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盧俊義身上,問道:
“兀那廝便是武鬆麽?”
盧俊義高聲罵道:
“我便是大宋狀元、樞密使、龍圖閣學士武鬆!”
“既知我名,還不下馬受降!”
聽了盧俊義這話,扈三娘差點笑出聲來。
扈成踢了扈三娘一下,扈三娘趕緊憋住。
張定賢指著盧俊義罵道:
“我奉聖上旨意,特來捉你回去殺頭。”
盧俊義大怒,罵道:
“大腳草賊有甚麽本事,敢說捉我回去!”
張定賢回頭問道:
“誰敢我與拿下武鬆!”
金瓜樊豹策馬出陣,指著盧俊義罵道:
“老子來捉你!”
盧俊義回頭問道:
“誰與我拿下這廝!”
袁順剛到軍中,立功心切,叫道:
“我來與他廝殺!”
說罷,袁順提刀策馬出陣,指著樊豹罵道:
“我乃袁順,與你廝殺!”
金瓜樊豹罵道:
“無名小輩,也敢猖狂!”
說罷,樊豹策馬出陣,袁順提刀迎戰。
兩馬交會,瓜錘橫掃,袁順一刀過去,直震得手腕酥麻,心中大驚:
這廝好大的氣力!
樊豹回頭,舉起瓜錘再打,袁順不敵,慌忙往回跑。
樊豹哪裏肯舍,策馬追殺。
謝大郎見了,連忙出陣接應,樊豹舉起瓜錘再打,謝大郎慌忙舉刀接戰,卻被一瓜錘打中肩膀,跌落下馬。
身後軍士一擁而上,將謝良拖回陣中綁了。
袁順敗回陣中,滿麵羞慚:
“我敗了,請哥哥懲罰。”
盧俊義說道:
“勝敗兵家常事,有何罪過。”
金瓜樊豹指著盧俊義,囂張罵道:
“聽聞你甚麽滅了西夏,不過如此!”
魯智深早已焦躁,罵道:
“吃鳥的草賊,灑家來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