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高俅招攬,林衝被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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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高俅、童貫和蔡德章、趙桓五人坐在帳內商議。
蔡京問道:
“宋江那廝到底如何?”
高俅說道:
“我在山上數月,已經知曉這廝底細。”
大皇子趙楷說道:
“本王已經知曉了,那宋江原是鄆城縣的押司,後來因著殺了閻婆惜,又在江州潯陽樓題反詩、劫法場,上了梁山做賊寇。”
這些事情,眾人都知曉。
特別是蔡德章在這裏,當時晁蓋劫法場,蔡德章在江州做知州。
所以,高俅說的底細,眾人都覺著無甚稀奇。
高俅卻搖頭說道:
“並非這等,我說的是,宋江那廝麵上造反,心裏隻要招安做官。”
“那矮黑宋江文不成、武不就,考不得科舉,也考不得武舉,隻能在縣衙做個不入流的押司。”
“那廝誌大才疏,想做大官,偏又不得門路。”
“我等隻需答應了招安,他必定任憑我等驅使。”
蔡京聽了,頗為驚訝,問道:
“宋江那廝一身反骨,如何肯任憑我等驅使?”
童貫冷笑道:
“那廝隻是不曾做官罷了,若是給他一官半職,必定舍生忘死。”
“他手下那群賊寇頭領,也是些個認死理的,隻要宋江招安歸順,那些個頭領,也定然歸順。”
“再有呼延灼、秦明、關勝等人,他們本是朝廷的將領,定然也是歸順的。”
高俅說道:
“想想那武鬆,他麾下有許多猛將,要想與他爭權,我等也須有戰將才是。”
蔡京沉思良久,覺得高俅、童貫所言很有道理。
武鬆太強了,他自己是狀元,練就一身好武藝,無人能敵。
手下還有一幫猛將,替武鬆打仗。
要想對付武鬆,必須也拉起一支厲害的隊伍。
而宋江就是最好的選擇。
“太尉所言有理啊,那便如此這般。”
“他宋江要招安可以,必須投入我等門下,受我等約束。”
蔡京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高俅點頭道:
“我也是這般想的,宋江到我等麾下效力,何愁對付不了武鬆。”
蔡德章問道:
“高太尉,那林衝與你有血海深仇,你不怕林衝造反麽?”
高俅冷笑道:
“宋江護著我,不讓林衝害我,林衝那廝已離開了梁山。”
蔡德章立即說道:
“如此,豈非放虎歸山?”
“那廝在梁山泊時,尚且受宋江的約束。”
“如今他離開了梁山,便是出籠猛虎,必定要害太尉尋仇。”
一句話點醒高俅,嚇得高俅出了一身冷汗。
原先的林衝是個教頭,畏懼高俅是殿前司太尉,不敢反抗。
如今林衝做過賊寇,殺過官軍,是個膽大包天的惡賊,再無顧忌。
如果林衝混入京師,自己性命危矣。
“這可如何是好?”
蔡京冷笑道:
“他在梁山泊時,有兵馬相助,還有其他賊寇幫襯。”
“如今他離開梁山,便是落單的孤雁,隻需派人緝捕便是。”
高俅大喜道:
“不愧是太師,此計甚妙。”
高俅當即派人下發海捕文書,但凡捉得林衝,賞銀千兩。
商議完畢,蔡京、高俅、童貫與太尉宿元景商定招安之事。
宿元景聽了,雖知道蔡京、高俅沒安好心。
不過,他身為朝廷的太尉,也想平衡武鬆的權勢。
去年武鬆滅西夏,威震天下。
今年又殺了皇後,威震朝野。
最可怕的是,武鬆才區區二十多歲啊。
這樣的人,何其恐怖!
必須有人能壓住武鬆的勢頭,免得武鬆真個造反時,無人能敵。
商議完畢,宿元景夥同蔡京、高俅、童貫往鴨嘴灘和談招安。
...
不說宋江、蔡京、高俅在宿元景的斡旋下商議招安。
且說武鬆在荊門軍休整完畢,帶著盧俊義、魯智深、徐寧、史進等一行人繼續往北回京師。
路上,武鬆得到了宋江招安的消息。
盧俊義聽完後,心中擔憂林衝的安危。
宋江那廝投靠蔡京、高俅,林衝是高俅的死對頭,肯定難有好下場。
武鬆心中也擔憂此事,忙派戴宗走一趟梁山泊。
一定要勸林衝離開宋江,來找武鬆。
相信林衝也不願意跟著高俅。
之前不願走,是為了兄弟義氣,如今宋江既然跟了高俅,那就沒什麽義氣可說了。
戴宗施展神行術,急匆匆往梁山泊去,武鬆則加快步伐回京師。
走到開封府鹹平縣時,前方突然出現一隊公人,押著一輛囚車。
此時天氣炎熱,曬得人馬昏沉。
那囚車裏的人戴著鎖鏈,扛著重枷,身上遍體傷痕。
押解犯人的隊伍見到武鬆一行人,立即停下讓路。
魯智深騎在馬上,戴著一個範陽笠遮陽,看了一眼那囚車,頓時怒喝道:
“林兄弟!”
那犯人轉頭看來,驚喜道:
“魯大哥!”
武鬆看去,也是吃了一驚,那囚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林衝。
魯智深從馬背上跳下,提起禪杖劈碎囚籠,押解林衝的都頭吃了一驚,叫道:
“這是朝廷要犯林衝,你等竟敢劫囚車!”
魯智深大怒,一腳踢翻都頭,禪杖落下,隻在都頭脖頸邊上,罵道:
“速速解開林兄弟的枷鎖,慢了半分,灑家劈碎你的鳥頭!”
都頭罵道:
“我是壽州的都頭,朝廷命官,你敢殺我劫囚犯,便是死罪!”
魯智深惱了,一腳踏在都頭麵門,直踩得紅的白的一地,腦袋碎了。
“與灑家打開枷鎖,再慢半分,將你等撮鳥一並殺了。”
差役嚇得哆哆嗦嗦,再不敢怠慢半分,慌忙打開了枷鎖。
魯智深扶著林衝坐下,武鬆拿來水囊。
喝了一大口水,林衝才緩過來。
趙惜月拿來麵餅,林衝吃了幾口,精神好了些。
武鬆問道:
“林師兄,你如何會被這裏?”
見到武鬆,林衝歎笑道:
“險些見不到師兄、師弟。”
原來,林衝離開梁山後,獨自趕往江陵府,想尋找武鬆。
林衝本就是犯人,各地州府都在通緝。
走到壽州的時候,高俅的海捕文書又到了。
恰好遇到雨天,林衝在客店住下,卻被那主人家報了官,深夜幾十個人將熟睡中的林衝捆了。
魯智深聽了,說道:
“你如何不報灑家的名號?”
“就算灑家不濟事,還有二郎,你報二郎的名號,誰敢不放了你?”
林衝苦笑道:
“那壽州的知州是高俅的人,聽聞我要去江陵府尋二郎,馬上將我押解送往京師。”
魯智深聽了,罵道:
“灑家定要鏟碎那知州的鳥頭!”
押解的差役站在一邊,不敢說話、不敢跑。
武鬆對著差役說道:
“回去告訴你們知州,林衝已經歸順朝廷,過往的罪責一筆勾銷。”
“再告訴他,我是武鬆!”
聽聞眼前的便是武鬆,差役唬得臉色變了,慌忙拜道:
“小的記住了...”
武鬆揮揮手,差役慌忙跑了。
盧俊義上前廝見,林衝這時才見到自己的師兄。
“二郎說過盧師兄,師父當年傳授我武藝時,也未曾提及。”
“我也是自那以後再未見過師父,二郎不說,我如何能知曉。”
眾人廝見過,武鬆讓林衝在馬上坐著。
前方是鹹平縣,先到縣衙裏落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