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林衝歸家,誓殺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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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鬆看向身後,林衝往前一步,站在武鬆身邊。
“此人名叫林衝,原是禁軍教頭。”
“數年前,高俅之子高衙內調戲逼死他妻子。”
“高俅又陷害林衝,引誘他進入白虎節堂,刺配滄州時,更派虞侯陸謙追殺。”
“無奈之下,上了梁山落草。”
“如今林衝想回歸朝廷,為聖上效力,請求聖上赦免罪過。”
高俅的名聲,徽宗是知道的。
至於高衙內,更是被武鬆打過一次,滿城皆知。
所以,武鬆所言,徽宗並沒有懷疑的意思。
當然,他也不會為了林衝而責罰高俅。
“既然事情都過去了,你便在武愛卿麾下聽用。”
“謝聖上恩典。”
林衝也並未指望徽宗替他報仇,隻要能免罪,那就行了。
至於以後,跟著武鬆就行,總有一天能殺了高俅父子。
徽宗又對其他人勉勵一番,著吏部、兵部論功行賞。
至於先前保舉的官員,比如扈成做江陵府兵馬都監、曹正做鼎州兵馬都監、趙芳做武陵兵馬都監,徽宗早就批了。
從垂拱殿出來,武鬆陪著林衝先離開,他們去找使女錦兒,回老宅看看。
盧俊義、魯智深、扈三娘陪著武鬆一同去。
燕青、李二寶兩人帶著神醫孫邈逛街,其他人各自歸家。
到了錦兒住處,正好錦兒帶著一個小男孩走出來。
見到林衝的時候,錦兒眼淚汪汪叫道:
“主人。”
見到故人,往事湧上心頭,林衝忍不住落下淚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想起往日種種,都好似雲煙消散,卻又曆曆在目。
“我夫人、嶽丈墳墓在何處?”
“在城西。”
錦兒將孩子放在鄰居家裏看著,給林衝引路。
武鬆在路上買了香燭、酒、果子和黃紙,扈三娘和錦兒同乘一馬。
到了城西墓地,兩塊冰冷的墓碑立在那裏。
武鬆點了香燭,林衝燒化了一遝紙錢,又倒了兩碗酒。
“主人走後,那高衙內日日來催逼,又說主人已死了。”
“夫人不肯失節,一根繩索自縊了。”
“丈丈也被高俅欺辱,鬱鬱而終。”
錦兒說起往日,又是落淚大哭。
林衝說道:
“往日是我懦弱,懼怕他高俅的威勢。”
“早知家破人亡,不如拚他一場,來個魚死網破!”
魯智深歎息道:
“那時候弟妹還在,你割舍不下。”
這就是有家室的壞處,做事之前要想想家人。
老婆、孩子成了自己的軟肋。
要不然,憑借林衝的武藝,大可和高俅撕破臉皮,來一場你死我活。
武鬆安慰道: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師兄定能斬下高俅父子頭顱,祭奠嫂嫂亡魂。”
林衝幹了一碗酒,擦幹了淚,說道:
“不錯,我回到京師,便是為了複仇。”
燒完了紙,林衝對著墓碑磕了一個頭,轉身回京師。
錦兒的丈夫聽聞林衝回來了,已經在家裏備好了酒菜,給林衝接風洗塵。
武鬆一眾人陪著吃了一頓酒,不過林衝並未在宅子裏住下。
如今錦兒一家人住著,他再住便顯得逼仄。
武鬆給林衝安排了一處宅子,離武鬆很近,這樣好來往。
林衝也不客氣,都是自家兄弟。
安排好住處後,武鬆便往公主府去了。
趙福金聽聞武鬆回來,已經派人過來催促了好幾回。
到了公主府,見到武鬆,趙福金激動地撲進懷裏。
“你去江陵府半年多,才給我寫了五封信。”
“我在京師日夜盼著你的消息,總不見來。”
武鬆抱著趙福金,說道:
“我那時候混入了江陵府,不可與外頭聯絡,莫怪我。”
武鬆把平定江陵府的經過說了。
當然,趙惜月的事情略過不表。
聽完後,趙福金崇拜道:
“二郎好膽魄,將那叛賊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聽聞蔡京那老狗往梁山泊去,打了許多敗仗。”
武鬆和趙福金的婚事已經定下了,所以對外也不用再避諱。
趙福金便留武鬆在府裏吃過飯,然後才放武鬆回家去。
到了家裏,秦王趙楷、何運貞、何正複、張吉、張煌都來了。
還有張知白、張淵父子,也到了宅子裏。
“二郎又被公主留下了?”
何運貞打趣,武鬆往趙楷身邊坐下,說道:
“就要做秦王的姐夫了。”
趙楷不說話,默默喝了一口酒。
張青、孫二娘在末尾坐下,酒菜都是他們張羅的。
“恭喜二郎封侯。”
張知白給武鬆倒了一碗酒。
武鬆接了,說道:
“此次本想舉薦令郎,隻是他尚未中進士,不好開口。”
張知白帶了兒子張淵過來,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請武鬆抬舉抬舉。
當日在清河縣的時候,武鬆便與張淵見過,也算是舊相識。
張淵馬上說道:
“小弟知曉,待中了進士,再來求哥哥。”
武鬆看向張吉,說道:
“令郎恐怕要早些去江陵府,那扈成是三娘的哥哥,未曾在官場曆練過。”
“江陵府那邊又剛剛平定,需要有人指點他。”
張吉說道:
“今日見了二郎,明日便走。”
張煌起身拜道:
“謝哥哥抬舉。”
江陵府是個極為重要的地方,做江陵府的知州屬於肥差。
張吉、張煌都是官場老手,知道其中關竅。
武鬆喝著酒,從江陵府的事情開始說起,說到宋江投靠蔡京、高俅的事情。
趙楷說道:
“三日後,他們便要回到京師。”
“聽聞那宋江麾下有不少悍將,蔡京、高俅必要與我等為難。”
武鬆冷笑道:
“他要為難,那便與他為難便是。”
《水滸傳》裏,梁山好漢108將,排在前麵的36天罡星,武藝高強的幾個人都在武鬆這邊。
特別是排名第一的玉麒麟盧俊義。
當然,現在武鬆的武藝已經在盧俊義之上了。
林衝、楊誌、魯智深、史進、徐寧、燕青都在武鬆這邊。
宋江麾下的猛將,都是些以前朝廷的將領,比如關勝、秦明、呼延灼、董平。
這些人在梁山的時間不長,和宋江沒甚麽真感情。
投入蔡京、高俅麾下後,這些人必定聽從蔡京、高俅的號令,宋江根本指揮不動。
能聽宋江話的,隻有花榮、李逵、朱仝、雷橫這些人而已。
阮氏三雄和李俊、張順已經離開了,入雲龍公孫勝也離開了,回到他師父羅真人那裏。
所以,武鬆絲毫不擔心宋江那個龜蛋。
一場酒吃完,眾人散去,張青、孫二娘也回自己宅子。
他們夫妻兩個在京師開了幾家鋪子,以前從十字坡跟來的夥計照看著,算是他們的產業。
離開了許久,他們也需要去看看。
武鬆回到後宅,趙惜月正在和玉蘭、舌姬說話,三個人的表情眉飛色舞,一看就在說不正經的事情。
“你們嘀嘀咕咕甚麽?”
舌姬笑道:
“惜月娘子問我,主人喜歡甚麽,我們都說了。”
趙惜月瞥了一眼武鬆,笑嘻嘻回房去了。
扈三娘從外麵走進來,聽見方才的話,臉色當即冷下來,一把拽住武鬆,說道:
“我與二郎說話。”
不管武鬆是否願意,扈三娘強行把武鬆拖進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