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神醫孫邈入夥,武鬆封江陵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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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子,看了林衝身上的傷勢,孫邈笑道:
“這等棍棒傷容易,我有金創膏。”
從箱子裏拿出一瓶膏藥,塗抹在傷口,林衝直覺著瞬間清涼。
“好藥。”
林衝讚歎,孫邈笑道:
“我祖上世代從醫,到我這時,我曾入山采藥,遇見一個道人,傳授我醫術。”
“自那以後,我便成了神醫。”
若在別的時候,武鬆會將孫邈這話當做笑談。
但這個世界遇見神仙道人十分常見,各種奇遇也是正常的。
比如戴宗的神行術,也是高人傳授。
想到這裏,武鬆心中暗道:
宋江那廝見到過九天玄女,為何我還沒有遇見神仙?
老子比他差哪裏?
林衝的傷勢很快處理完畢,孫邈卻坐著不走。
武鬆馬上拿了兩錠銀子,總共一百兩。
“多謝神醫救治,往後兩日還請再來,別有重謝。”
孫邈笑嗬嗬起身收了,還是坐著不走。
時遷看出武鬆的疑惑,笑問孫邈:
“孫神醫莫不是怕了,不肯歸家去?”
一語道破心中事,孫邈隻是尷尬地笑道:
“家有悍婦,不敢家去。”
時遷笑道:
“你不早歸,回去定是一頓好打。”
“依我看,你不如早早家去,也好打得輕一些。”
眾人哄笑,孫邈的臉卻皺成一團。
今日武鬆打了李娘惜,孫邈回去,少不得一頓打。
打一頓還是好的,隻怕要從早打到晚。
戴宗打趣道:
“孫神醫也是厲害,那母山魈何等厲害,你被她打了三年,居然無事。”
眾人這時也才發現,孫邈居然看起來還行,沒有打殘。
孫邈哀歎道:
“我這跌打金瘡藥這等靈驗,多半拜她所賜。”
“每每遭她毒打後,我便自己配藥救治,苦也、苦也...”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好笑。
林衝心善,說道:
“眾位兄弟莫再取笑了,那母山魈厲害,不如孫神醫就在驛館住下。”
聽了這話,孫邈高興道:
“多謝林將軍收留,我也清淨兩日。”
孫邈留在驛館,武鬆、魯智深、盧俊義三人陪著林衝說話。
魯智深從野豬林離開後開始說,一直說到現在。
林衝從抵達滄州牢營開始說,又從草料場、風雪山神廟,說到上梁山,還說了晁蓋上山火並,後來死在曾頭市,宋江繼位做頭領。
四個人都是關係最親近的,從白天聊到天黑,又快到天亮。
孫邈看不過去,催促林衝睡覺,說他有傷在身。
幾人這時候才睡下。
知縣送來酒肉招待,林衝在驛館住得安心,心中快活。
那母山魈李娘惜來過兩次,催促孫邈歸家。
孫邈推脫要給林衝療傷,不肯回去,又住了兩日。
到了第三日,林衝的傷口已經快好了。
眾人都讚歎孫邈醫術高超,唯獨孫邈悶悶不樂。
時遷見孫邈這等,笑問道:
“孫神醫莫不是怕我們走了,歸家後不得安生?”
孫邈苦笑道:
“少不得一頓打。”
武鬆問道:
“孫神醫可願意隨我去京師,我保你做個官。”
孫邈聽了,驚喜道:
“隻需離開了鹹平縣,做甚麽官不打緊。”
魯智深好奇,問道:
“你這人卻是作怪,你自生得兩條腿,如何不走?”
“難不成那母山魈能將你拴住了手腳,戴了枷鎖?”
孫邈哀歎道:
“將軍有所不知,我曾用外出治病的借口逃過幾回,都被她捉回去,吊在放梁上打了三天三夜,再也不敢了。”
魯智深驚訝道:
“噫,這等著實厲害。”
武鬆聽了,也是替孫邈惋惜。
一手的好醫術,卻被老婆打得服服帖帖。
家暴這東西很難辦,如果那李娘惜是陌生人,孫邈可以報官。
可這李娘惜偏偏是他老婆,那就是家庭矛盾,官府懶得管。
“你與她畢竟是夫妻,你且寫一封休書,放在縣衙。”
“我們明日就走,你隨我們出發,那母山魈諒她也不敢追來。”
“隻是你這一走,一應家產再也沒有了。”
孫邈馬上說道:
“要甚麽家產,隻要離了鹹平縣,便是海闊天空,諸位是我再生父母。”
武鬆搖頭歎笑道:
“可憐、可憐,你便寫一封休書來。”
孫邈火速寫了一封休書,交給武鬆。
武鬆又把知縣叫來,將休書交給他保管。
知縣見了休書,嚇得臉色都變了。
“下官哪裏招待不周?樞密使可直說,何必殺我?”
史進問道:
“不過是一封休書罷了,如何便要殺了你?”
知縣為難道:
“將軍有所不知,那母山魈何等厲害。”
“休書在我這裏,她必要大鬧縣衙的。”
武鬆有些不耐煩了,說道:
“你堂堂朝廷命官,壓不住一個潑婦?”
“衙門是何等地方,她敢擅闖,你亂箭射殺便是!”
“待你殺了她,自有我在朝堂為你辯護。”
聽了武鬆這麽說,知縣覺著也是。
隻要武鬆敢擔下這個責任,亂箭射殺李娘惜不是難事。
知縣這才敢接了休書。
到了第二日,武鬆帶著盧俊義、林衝、魯智深一行人回京師。
鹹平縣屬於開封府,隻走了兩天時間,便回到京師。
因著陳諒隻是江陵府的叛亂,算不得甚麽大捷,所以徽宗並未出城迎接。
此時蔡京、高俅和宋江還未曾回到京師。
武鬆把蔡攸叫上,帶著一眾大將,一起到了垂拱殿拜見。
徽宗聽聞武鬆回來,穿著一襲道袍出來,林靈素站在身邊。
此時的神霄派掌門林靈素是國師,平日裏緊隨左右。
“微臣武鬆前往平定陳諒叛亂,幸賴聖上長生大帝君神威,叛賊盡數剿滅。”
因為茂德帝姬趙福金,還有武鬆說自己是文曲星下凡,徽宗是長生帝君,兩人在天上便認識,徽宗對武鬆非常信任。
見到武鬆大捷歸來,心中自然歡喜。
“武愛卿不負朕望,那蔡京、高俅也平定了梁山。”
蔡攸聽了,馬上嘲諷道:
“聖上莫要聽那老狗亂叫,童貫、高俅都被梁山捉了。”
“老狗黔驢技窮,無可施為,才讓宿太尉招安。”
“武鬆殺了陳諒,才是真的平亂,老狗不過是搖尾求和罷了。”
說起罵蔡京,還得是蔡攸,武鬆直接不用說話。
徽宗聽了,笑道:
“平定了便是平定了,蔡京自然不能與武愛卿相比。”
“哎呀...你又立了大功,朕如何賞你?”
“你與福金的婚事正在籌備,朕先封你為江陵侯。”
封侯是個好事情,武鬆拜道:
“謝聖上賜封。”
武鬆回頭看了一眼林衝,說道:
“微臣還有一事啟奏。”
“你說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