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武鬆回請,水匪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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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一眾人低頭不說話。
林衝開口道:
“諸位兄弟,你們和我林衝一樣,都不想投入高俅、蔡京麾下。”
“可這離了家鄉,不建立功業,如何有臉回去。”
“不如跟著我們,做一番功業,也好風光回鄉。”
李俊抬頭看了看林衝,又看向武鬆,幾個頭領都不說話。
李應勸道:
“諸位兄弟,我到二郎那裏不過數月,已經做了七品的官。”
“林教頭如今是八十萬禁軍總教頭,從五品的官階,那高俅再不敢欺辱他。”
石秀嘿嘿笑道:
“莫說欺辱林教頭,來之前,我等將高俅的府邸打劫了一番,著實暢快。”
說罷,石秀拿出一顆好大的珍珠,丟給阮小二,笑道:
“你喜愛珍珠,這顆珠子送與你。”
阮小二接了,驚訝道:
“這是海珠。”
楊雄笑道:
“我也好東西。”
從袖子裏掏出一顆寶石,丟給阮小二說道:
“這是從高衙內手裏搶來的。”
童威湊上去看了,驚訝道:
“你等敢在京師劫掠高俅?不怕官兵麽?”
戴宗哈哈笑道:
“官軍?我等就是官軍。”
“二郎是樞密使,掌控大宋的官軍,那巡檢使也是扈三娘,搶了高俅又如何?”
阮小二聽了目瞪口呆...
李俊驚訝地看著武鬆,問道:
“狀元公也是草寇出身麽?”
武鬆笑道:“我是走科舉的讀書人,不過我的兄弟有些是草寇。”
林衝說道:
“我當初說的師兄魯智深,便是在二龍山落草的,還有那楊誌,還有少華山的九紋龍史進、朱武,都是落草的好漢。”
眾人聽著沉默不語...
武鬆笑道:
“不說別的,今日見了諸位兄弟,且暢飲一番。”
楊雄起身倒酒,武鬆也不再說,隻是喝酒吃肉。
都頭武壽在一旁看著,不敢說話,其他衙役也不敢說話。
到了夜幕降臨時,林衝一眾人都喝醉了,武鬆就在水寨過夜。
州府衙門裏。
眼看著天黑了,不見武鬆回來,知州薑順天急得團團轉。
盧俊義一眾人也有些心慌了,擔心武鬆出事。
扈三娘要帶人去洪澤浦,薑順天說晚上沒人敢去。
時遷卻說道:
“諸位不用焦急,那戴宗與李俊等人是同鄉。”
“還有那林教頭,他是梁山泊最早的頭領之一,那些人都要稱呼林教頭一聲哥哥。”
“有林教頭在,二郎必定無事的。”
盧俊義想想也是,林衝和武鬆是同門師兄弟,有林衝在,武鬆不可能有事。
無奈何,扈三娘隻得在府衙等候消息。
到了第二日。
武鬆醒來,走到門外,對著湖裏撒尿。
水寨的嘍囉昨夜也吃了酒,還在沉睡。
撒完尿,武鬆回到房間裏坐著。
等到太陽升起,照在水寨的時候,李俊一眾頭領才醒來。
林衝揉了揉眉心,昨夜喝得太多,有些宿醉。
“二郎好酒量,昨夜喝了那麽多,居然不醉。”
李應也有些宿醉,感覺頭腦昏沉。
“我是個好酒的,想喝醉也難。”
武鬆笑了笑,看向李俊、阮小二幾個頭領,說道:
“昨日兄弟請我吃酒,今日隨我到州府衙門去,我回請諸位兄弟。”
“也與我其他兄弟見一麵,吃一杯酒。”
張順、張橫幾個人麵麵相覷...
他們是水匪,武鬆邀請他們去州府衙門吃酒?
“怎的,怕我到州府衙門拿了你們?”
武鬆哈哈一笑,林衝笑道:
“二郎與我是同門,怎會捉你們。”
楊雄笑道:
“諸位兄弟都是好漢,怕個甚麽。”
聽了這話,活閻羅阮小七說道:
“我們兄弟何時怕過,去府衙吃酒便了。”
當即上了船,依舊是張順在前頭,武鬆一眾幾條船搖出蘆葦蕩,到了湖麵上。
不多時便到了碼頭,早望見盧俊義、扈三娘一眾人在岸邊,還有知州薑順天帶著幾十個公人。
望見張順在前頭,薑順天吃了一驚:
“呀,怎的將水匪帶回來了?”
歐陽雄見了,說道:
“二郎招攬了他們,這是好事,替你平了洪澤浦的匪患。”
船靠在岸邊,武鬆跳上岸邊,林衝和李俊、張順一眾人上岸。
“這些便是梁山的好漢,混江龍李俊、浪裏白條張順、船火兒張橫、立地太歲阮小二...”
武鬆一一介紹,盧俊義、魯智深和史進一眾人廝見。
武壽到了知州薑順天身後,薑順天怎麽回事,武壽將事情說了。
薑順天聽後,著實詫異,沒想到武鬆和這群水匪這等情熟。
“薑大人,我要請這些頭領吃酒,勞煩準備酒肉。”
“啊?好說,下官這就準備。”
薑順天不敢多問,連忙跟著回了府衙,吩咐準備酒肉款待。
城內的百姓聽聞水匪進城,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後來又聽說是江陵侯平定了水匪,百姓又高興起來。
酒肉很快準備好,武鬆做東,宴請李俊一眾人。
盧俊義、魯智深、扈三娘和史進、淩振等人作陪。
倒了酒,魯智深說道:
“聽聞你等都是真好漢,不是宋江那等鳥廝,灑家敬你們。”
說罷,魯智深開懷暢飲,旁若無人。
林教頭勸道:
“師兄莫要喝多了,鬧出是非來。”
“有甚麽是非,灑家還能拆了這衙門?”
張順見魯智深這性子粗莽,是個好漢,喜道:
“早聽聞魯提轄三拳打死鎮關西,今日才得見到,我敬一碗酒。”
魯智深笑道:
“灑家三拳打死那廝,你須敬我三碗酒。”
“便敬三碗酒。”
李俊舉起酒碗,魯智深連幹三碗。
撕了一條羊腿,魯智深大口吃起來:
“你等來了,便莫要再回去,跟著二郎去。”
“宋江那廝不是好人,二郎是真好漢,殺得了皇帝,打得了高俅。”
“跟著二郎,甚麽酒肉富貴都有了,也不用受那旁人的鳥氣。”
魯智深一邊吃一邊說,絲毫不把李俊等人做外人看待。
見魯智深這等豪爽,李俊一眾人也不拘謹了。
翻江蜃童猛說道:
“我等隻想在江湖上逍遙,不想再為朝廷做事了。”
魯智深說道:
“甚麽鳥朝廷,灑家讓你們跟著二郎做事。”
“若非二郎與秦王那廝是兄弟,這鳥朝廷反了他便是。”
這話聽得童蒙目瞪口呆...
武鬆不是江陵侯麽?
不是科舉狀元麽?
為何魯智深能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武鬆開口道:
“諸位兄弟在湖麵劫掠做經濟,不如與我同去南麵征剿方臘。”
“隻要立了功,有了說法,我保舉各位做清閑自在的官。”
“到了那時候,再回鄉裏,天不收、地不管,豈不自在。”
李俊和阮小二一眾人其實並不想做官,但他們又都是要強的性子,不混出個名堂回去,臉上掛不住。
如今遇見武鬆,是個絕好的機會,武鬆又是個真好漢,其他人也有做過草寇的。
特別是林衝這個梁山元老在這裏,不用顧忌。
“我等兄弟須考慮一番。”
李俊看向其他人,張順說道:
“過幾日再說。”
武鬆也不再催促,隻是陪著吃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