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勸說徒弟,妖道退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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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鬆在北門開戰的時候,盧俊義和林衝得到消息,也分別對著東門、西門發起強攻。
    兩邊正在激戰時,天地間突然黑了。
    官軍慌亂後撤,賊兵趁勢從城內殺出,兩邊都是大敗。
    盧俊義和林衝、魯智深一眾將領也是慌慌張張後撤。
    等到黑霧消散,兩邊才回到北門,和武鬆會合。
    徐寧、張順、李二寶受了傷,史進、扈成、魯智深也受了傷。
    武鬆說道:
    “那包道乙在山中練的妖法著實厲害,普通道法破不得他。”
    說到這裏,神機軍師朱武問道:
    “二郎,你何時修煉了道法?”
    歐陽雄也好奇地問道:
    “方才二郎所用是甚麽道法?恁地厲害?”
    歐陽雄用了舌尖血催動符籙,引動正一雷法,卻仍舊破不了包道乙的妖法。
    武鬆不知用了甚麽法子,居然引動那麽暴烈的陰雷,破了包道乙的惡鬼。
    盧俊義也好奇,問道:
    “師父還教過師弟道法麽?”
    林衝好好奇道:
    “我記得師父從未教過道法,他老人家隻教過我武藝。”
    兩人好奇,以為師父周侗給武鬆開小灶,傳授了道法。
    武鬆說道:
    “說起來,我與歐陽雄也有淵源。”
    “當初在清河縣時,我見過張天師。”
    歐陽雄聽了,驚奇道:
    “二郎何時見過我師父?”
    武鬆說道:
    “那時候我剛中了舉人,在清河縣鄉下時,偶遇雲遊的張天師。”
    “我請求天師傳授道法,天師唱了一曲道歌,隻是我愚鈍,未能領悟。”
    張天師的那首道歌,武鬆是記住了,但是卻並未能從道歌練出什麽道法。
    後來又在京師的藏書樓,看了太乙火府五雷大法,才煉成了如今的陰雷。
    當然,其中最重要的恐怕是金瓶梅三人的助力。
    這些事情,武鬆自然是不好當眾明說的。
    朱武聽了,愈發好奇,問道:
    “既然二郎未能領悟,如何又能煉成雷法?”
    “雖然未能完全領悟,卻也曉得了一些法門,後來自學了其他道法。”
    說起這個,武鬆感慨道:
    “好在當時修煉過,若非如此,今日都要死在此處。”
    徐寧說道:
    “那妖法著實厲害,我等一片漆黑,那賊兵卻能看見我等。”
    “若非二郎破了那妖法,我等隻怕都要死了。”
    想起方才,眾人都是一陣後怕。
    張順說道:
    “那賊將殺來,我隻得亂殺,卻是誤殺了不少自己人。”
    大家都是感慨搖頭。
    魯智深罵道:
    “二郎破了那妖道的邪法,待到明日,灑家要殺入杭州城,斬下那妖道的鳥頭!”
    武鬆說道:
    “今日大家都受了傷,暫且休整數日,守住營寨。”
    “隻待大家都休息好了,再破那杭州城。”
    孫邈給所有受傷的將領包紮好,眾人各自散了,都去休息。
    武鬆起身到各營走動,安撫受傷的將士。
    出征以來,這是第一次敗仗,死傷不少。
    ...
    杭州城內。
    包道乙睜開雙眼醒來,鄭彪站在旁邊,太子方天定和方貌、方垕都在。
    “師父醒了。”
    鄭彪扶起包道乙,方天定問道:
    “天師的道法,如何被武鬆破了?”
    方天定特別激動。
    原本以為今日必勝,可以殺了武鬆。
    誰知曉,包道乙的妖法半途被破了,武鬆反手把司行方給殺了。
    若非鄭彪眼疾手快,救了他方天定的命,他這個太子也得殞命當場。
    最可恨的是,武鬆破了道法,方天定還不知曉,依舊衝過去送死。
    包道乙無奈道:
    “武鬆那廝居然也是個修道法的,他用的是陰雷,正好破我道法。”
    右丞相祖士遠問道:
    “天師,那武鬆修的是甚麽陰雷?如何就能破了你的道法?”
    包道乙說道:
    “前者,那個天師府的弟子,他用的是天師府的正一雷法,是個陽雷。”
    “那陽雷是天地間的陽剛之氣,破了我的混元劍。”
    “我回山中後,祭煉了一個陽鬼,不怕他的正一雷法。”
    “你等也見了,那天師符的小輩,雖有雷法,卻破不得我的道法。”
    “可那武鬆,他的雷法不一樣,他是陰雷,陰極而生陽,正好破我的道法。”
    雖然聽得不太懂,方天定也算是聽明白了。
    就是武鬆修煉的道法,正好克製包道乙的妖法。
    甚麽道理都不重要了,總之道法是被破了。
    “如今奈何?道長還有法術麽?”
    方貌詢問,語氣帶著嘲諷,包道乙默然不語。
    他的道法就是那尊惡鬼,如今破了,那就是沒有法子了。
    見包道乙這等,方貌搖頭歎息道:
    “天師技窮了,我等唯有死戰了。”
    鄭彪心中無奈,右丞相祖士遠看了看眾人,默不作聲。
    方垕卻說道:
    “不論如此,今日武鬆那廝被我等殺了一陣,必定要休整幾日。”
    “我城內尚且有八萬多兵馬,城池又堅固,何必懼怕他?”
    “隻需死守杭州城,那武鬆便奈何不得我等。”
    眾人聽了,都覺著有道理。
    當下,賊將各自散去,都去修繕防禦。
    鄭彪留在房間裏,守著包道乙。
    見人都走了,包道乙開口道:
    “你跟隨我的修道也有十年了,所謂生死由命,萬般都是天注定。”
    “我看武鬆那廝是不是尋常人,上應著天星,我不是他的敵手。”
    “那方臘想來是要敗的,你須為自己的後路尋思。”
    聽了包道乙的話,鄭彪眉頭緊鎖,問道:
    “師父讓我走麽?”
    “你若是留下,早晚死在武鬆手裏。”
    鄭彪沉默良久,說道:
    “陛下待我不薄,我若走了,不是義氣。”
    “方臘不過是鄉野村夫,妄自尊大罷了。”
    “那師父當初為何跟隨他?”
    “我也是豬油蒙了心,為了求一場富貴。”
    鄭彪又是沉默,包道乙也不說話,隻是靜靜躺著。
    過了會兒,包道乙才繼續說道:
    “我今日受了那陰雷,道法已經破了,我今夜便離開,回山中去。”
    “你若是想周全自己,也隨我回山裏去。”
    鄭彪舍不得這裏的富貴,不肯跟著包道乙離去。
    包道乙也不催促,隻是說道:
    “萬般都是命,那便如此吧。”
    鄭彪靜靜守在房間裏,一言不發。
    門外,祖士遠聽著房內的動靜,悄悄回到自己所在的院子,這裏安頓著祖士遠的家眷。
    妻子杜鵑見祖士遠回來,問今日廝殺如何?
    祖士遠搖頭說道:
    “包道乙那廝自詡妖法好,卻被武鬆破了,如今想著悄悄回山去,讓我等在此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