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賞賜使女,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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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中軍大帳,使女還在等著消息。
    見武鬆麵色高興地進來,使女猜到事情成了。
    武鬆坐下來,對燕青說了幾句,燕青點頭,轉身出去了。
    抬眼看向使女,武鬆說道:
    “你家主人果然不欺我,那妖道果然要走,已被我殺了頭。”
    “你回去報知你家主人,其他城門都有人鎮守,隻怕不好破。”
    “便從湧金門進去,他隻需開了閘門,放我等入城,我保舉他做杭州府知州。”
    “時日便在五天後四更時分。”
    使女聽了,喜道:
    “小的這便回去稟報主人。”
    “不急,且坐。”
    使女剛要走,武鬆又示意她坐下。
    使女不知還有甚麽事情,並不敢違逆武鬆,隻得坐下候著。
    過了會兒,燕青進來,手裏拿著一個錦盒。
    武鬆打開錦盒,從裏麵拿出兩件貴重的金飾品,遞給使女,說道:
    “此物是方天定用的,我賞給你。”
    “待到事情成了,我許你自由身,還有一場富貴。”
    使女見了,連忙收了金首飾,拜道:
    “小女子甚麽樣人,江陵侯如此厚恩。”
    “你且去,我許你的富貴不少。”
    “謝江陵侯。”
    使女收了東西,匆匆出了軍帳,連夜回到西湖,依舊潛水過了閘門,回到杭州城內。
    此時已經天色微明。
    回到家中,那祖士遠、杜鵑夫妻二人一夜沒睡,隻等著使女的消息。
    見使女回來,杜鵑連忙事情如何?
    使女將事情說了,祖士遠高興道:
    “此事容易,我隻需放鬆湧金門的防守便是。”
    “待到五日後,我隻需開了閘門,事情便妥當了。”
    杜鵑得到了確切消息,心裏也安穩了。
    “做一個知州,卻是不如右丞相官大。”
    武鬆許諾給祖士遠做杭州府的知州,杜鵑覺著這個官職太小了。
    右丞相是宰相,知州隻是一個知州。
    祖士遠卻說道:
    “你是個癡人,那丞相不過是個虛職,徒有好聽的,卻無甚麽好處。”
    “你看那杭州城,向來給了方天定,這杭州多少錢財,都歸了他。”
    “若是我做了杭州的知州,這百萬人口,也都是我的。”
    杜鵑仔細想想,的確如此。
    右丞相徒有虛名,隻是好聽而已,沒甚麽實際好處。
    杭州城若是在手裏,多少富貴求不得?
    夫妻二人高興,就命家裏人暗暗準備。
    祖士遠一晚上沒睡,十分困倦,便要回房歇息
    剛剛躺下,便聽到有人來請他到府衙議事,說是方天定請他去。
    祖士遠已然猜到甚麽事情,匆匆起身穿了衣服,騎馬到了太子府。
    方天定坐在中間,方貌、方垕、鄭彪坐在那裏。
    旁邊是弓溫和徐白、張韜,還有一個身材強壯、手長過膝的男子。
    此人名叫龐萬春,擅長箭術,被人喚作:小養由基。
    杭州城正在大戰,龐萬春帶著人趕來增援,剛剛到了這裏。
    祖士遠進門,鄭彪黑著臉不說話,方天定明顯不高興。
    “太子...”
    祖士遠猜到了怎麽回事,卻仍舊假裝不知。
    “坐。”
    方天定冷冷說了一句,祖士遠在旁邊坐下來。
    方貌看著鄭彪,冷笑道:
    “天師在山中修煉數月,不說煉成了什麽通天的道法,最後連逃跑回到山中也不能夠,被那武鬆斬了首級,掛在城外,著實...令人發笑啊。”
    鄭彪一臉死相,一句話也不說。
    祖士遠假裝震驚,問道:
    “天師跑了?”
    方垕怒罵道:
    “跑了算他的本事,那廝半夜偷偷出城要走,卻被武鬆追上,斬了首級,掛在了外頭。”
    “我等都指望著倚仗天師,去殺那武鬆。”
    “如今那武鬆不曾殺得,還被武鬆殺了。”
    “昨日好不容易殺敗了武鬆一陣,今日便又如此,軍心如何能穩得住?”
    若非自己是皇叔,方垕也早就想跑了。
    和武鬆交戰以來,處處敗績,昨日難得贏了一陣,包道乙卻偷偷跑了。
    這還怎麽打?
    祖士遠假裝震驚,看向鄭彪,問道:
    “天師如何被武鬆殺了?”
    鄭彪無奈歎息道:
    “師父說他要再回山中煉製法器,再來和武鬆廝殺...”
    “既要重新祭煉法器,如何不與太子說,我等也好送他出城去,不用遭了武鬆的毒手。”
    鄭彪看了一眼祖士遠,默然無語。
    方貌冷笑道:
    “甚麽修道,分明是要走。”
    鄭彪也不爭辯,隨便方貌怎麽說。
    方天定看了一眼鄭彪,說道:
    “包道乙那廝死了,這杭州城隻能由我等防守。”
    “如今武鬆那廝還有許多戰將,我等如何才能守住城池?”
    正說著,兩個賊將從外麵走進來,正是成貴、謝福兩人。
    方臘有四個厲害的水軍統領,其他兩個死在了揚州城混戰。
    這兩人僥幸逃脫後,回到了杭州,一直想著重組水軍,奈何缺乏戰船,也沒有水軍。
    如今兩人負責鎮守湧金門,提防武鬆從西湖混入城內。
    兩人進了門,成貴說道:
    “武鬆那廝的水軍方才衝擊湧金門,被我等殺退了。”
    “那些官軍如今都上了岸,不敢再來。”
    方天定聽了,總算是有個好消息,說道:
    “當初若不是呂師囊被那陳觀騙了,渡過江去,有你們四人鎮守潤州城,那武鬆如何過得江來。”
    謝福說道:
    “太子不必憂心,便是天師死了,我等還有杭州城。”
    “這杭州不比蘇州,護城河足有二十多丈,他武鬆除非生了翅膀,不然如何過得來。”
    成貴也說道:
    “太子寬心,我等兄弟二人鎮守,定然不怕他的。”
    方天定囑咐道:
    “兩位將軍當然神勇,卻也莫要輕視了武鬆,那廝狡詐得緊,休要中了他的計策。”
    “我等省得。”
    方天定看向其他人,說道:
    “諸位將軍各自去守住城門,莫要讓武鬆得了空隙。”
    眾將各自散了,都去守城。
    祖士遠跟著成貴、謝福兩人出了太子府,到了湧金門看時,隻見官軍的船都退到了西湖邊上,不敢靠近湧金門。
    謝福指著遠處的一艘大船,說道:
    “方才有個喚作船火兒張橫的,帶著水軍來殺,被我一箭射中,其餘人再不敢來。”
    祖士遠讚歎道:
    “兩位將軍神勇,隻是可惜了。”
    成貴聽了,反問道:
    “如何是可惜了?莫非以為我們兄弟也似那包道乙麽?”
    “兩位將軍豈是包道乙那等有始無終的人。”
    “那丞相說可惜是甚麽意思?”